其實,她是有相同感覺的。
只要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甜甜”,只要別人口中的“甜甜”沒有加“酸酸家的”“酸酸的”“某人家”的前綴,她就會渾身不舒服地彆扭。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發現了這個問題,溫情和乾媽她們開玩笑時,似乎很少出現這樣的問題。
前不久翻看小時候的日記,她看到其中一篇還有朦朧的印象。
有一次過年前,自己和酸酸疑似冷戰,就和溫情許時先去生態山莊了,寧家一票人隨後跟來。
寧譽開玩笑說,甜甜,你們小兩口鬧矛盾一類的話。
別人當她後來損寧譽一通是不高興“鬧矛盾”,但當時隱約隱藏,天真懵懂並不知道的原因,現在看來,清晰又明瞭她亦是聽不得別人叫自己“甜甜”。
那是某人專屬,獨一無二。
注視着屏幕上那些話,小姑娘腦海裏宛如裝了一團柔軟的棉花糖,渾身都跟着發酵出絲絲縷縷的甜來
“閃電”解釋完後,很默契地和“璽嘻嘻”一樣發來賀電。
“經過幾天的相處,大家都是朋友,二蛋如果你真的電腦被黑,或者發生其他什麼事兒的話,請一定記得告訴我,我會通知大家過來端上小板凳,帶上香瓜子,一邊喝汽水果汁,一邊看戲鼓掌”
果真就不該想到這羣損友會幫忙
擦擦額角黑線,小姑娘擡眸望了眼眸子裏盛滿笑意的俊臉,從容轉移話題:“閃電你打字好快你說話是不是也很快啊因爲思維很快”
閃電沉寂了將近一分鐘,這纔回復:“是吧我說話也挺快的”
關羣后將平板隨手朝旁邊一拋,小魂淡反身跪在寧執墨的腿上,兩條纖細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清澈的漣漪波光中倒映着他朗月般的眉目。
即便穿着加絨厚秋褲,她的小腿依舊纖細,完全妥帖地撐在他結實漂亮的大腿線條內。
男神感覺不到她的體重,只能感覺到綿綿軟軟的輕飄一團,伴隨着她烏黑長髮間,優美白皙脖頸間的淡淡熟悉的香甜,絲絲縷縷地鑽進鼻子,匯入血液,伴隨着悸動的酥麻感傳遍四肢五骸。
用溫熱指腹婆娑她細膩光潔的臉蛋兒,男神噙笑問:“甜甜想說什麼呢”
“酸酸”
突然開口的萌音脆生生,喚得他心下一軟,柔和更甚:“嗯。”
“酸酸”
“嗯”
“酸酸酸酸”
“嗯嗯”
她糯糯一聲一聲喚,他淺淺一聲一聲應。
簡單的重複卻不單調,就像“史上最難喫到的冰糖草莓”,背景雖然簡潔,思路和玩法卻是獨樹一幟的生動有趣。
“楊楊楊”將畫面定稿出來後,“閃電”不斷磨合細節,“璽嘻嘻”反覆修改調試幾個完美主義者忙碌起來,自然忘記了關注甜味酸究竟有沒有找二蛋算賬。
第九天大家加班加點趕到凌晨,千萬次威脅某人一定要面基請喫飯後,集體補覺。
天愈黑漸亮,短暫幾個小時便到了十點發佈會。
直播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