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香甜席捲至鼻尖,寧執墨聽得心下一軟,失笑啞然。
從小到大,他的懷抱一直是小魂淡的避風港,撫平一切動盪,安慰一切創傷。
隨着越來嘉賓的到場,小魂淡逐漸斂起方纔的失神。
她蹲下給喵喵交代幾句“不要亂跑”“不要去危險的地方”一類的話時,小紅獒轉着黑漆漆的大眼睛看酸酸甜甜,“嗷嗚”兩聲邊應邊啄小腦袋。
乖乖巧巧的小模樣,萌到不行
彎脣笑笑,小姑娘獎勵地撓撓它的小耳朵,玩着寧執墨的胳膊正要幫寧譽他們招呼客人,一團胖乎乎的身影突兀地跑到這邊。
站定至兩人一狗身前。
一身黑色燕尾服包裹住圓滾滾的身子,領口繫着的蝴蝶結就擋住了粗短的全部脖子,臉頰上的肥肉多得快要溢出來,盯着小紅獒兩眼放光佔有慾十足的模樣
着實讓小魂淡對這個看上去五歲出頭的小男孩兒喜歡不起來。
本着伴娘又是主人,她仍舊禮貌疏離準備問他需要什麼。
只是問句尚未出口,兩人便見小男孩兒用手指着喵喵,目中無人地扭頭對跟在身後的精緻女人說:“媽媽,我要這條狗。”
“畜牲而已,你要就要,”貴婦人對兒子寵溺道,轉臉對酸酸甜甜開口比較客氣,“這是你們的狗嗎我們寶貝魏晉想玩,送給我們可以嗎”
頓了頓,她補充道:“我們是客人。”
這條狗畜牲而已
默默腹誹,小魂淡第一次遇見這麼厚臉皮的人,思索着組織語言拒絕的空當,寧執墨已經蹙起俊秀的眉頭:“不行。”
兩個字。
簡單利落。
貴婦人面色一變,卻也知道能當上伴郎伴娘的人身份不一般,濃妝的臉紅紅白白。
雲淡風輕的俊臉閃過一絲不耐,男神牽着小魂淡朝前走一步,眉頭蹙得更深。
“請不要擋路。”
身旁寶貝兒子拽着衣角求個不停,那邊還有一衆所謂閨蜜等着看戲,貴婦人挺挺胸脯,不僅沒讓,反而伸臂攔住兩人去路。
“幹嘛這麼小氣,我們是客人,不要你們的狗便是,給我家魏晉玩一會兒不行嗎”
對視一眼,寧執墨和小魂淡默契地從對方眼中讀出無語。
霎時的沉默,端酒盤的服務生恭敬傳話給小姑娘:“施然二小姐在外面花園那兒叫您。”
瞭然點頭,小姑娘不想和某些女人廢話:“不行。”
和男神如出一轍的兩個字,她和寧執墨快速閃身越過貴婦,腳步匆匆之處還不忘回頭交代:“沒同意,希望您不要擅自動我的狗哪怕您是大人物,我也惹得起。”
最後一句話若有所指。
貴婦聽得耳熟,一時也沒有想起,拉長脖子目送兩人身影消失在大廳,她給兒子使了一個眼色。
圓滾滾的小男孩兒腳下靈活動作,徑直撲抓住意欲打盹兒的喵喵,胖手逮着小紅獒的耳朵將它身體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