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其實是罌粟,是他逃不開的毒,是他心甘情願的奔赴。
曲折的腰肢宛如纖細的莖脈,如玉的嬌軀鋪陳在氤氳的花瓣中央,如夢似幻的美景讓寧缺幾欲墜滅,手上鉗制的力道更緊,他攫取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狂放肆意
大紅的玫瑰花瓣被驟然的力道驚起,翩躚至空中,紛紛揚揚後又沒入他烏黑的短髮,也沒入他滾燙的脣齒間
似涅槃,也似毀滅,似新生,也似再一次重新綻放
更深露凝,霜華重重。
花圃裏的玫瑰在夜風中搖曳,搖曳出遊離的水珠,從花瓣滾落至花心,花心滾落至花蕊,電影慢鏡頭般不疾不徐,勾起絲絲陣陣的顫慄,劃過娉婷的枝,流進厚重的土壤,浸透不見
或許,花圃旁邊會有一座小房子,一位遠出歸來的旅人。
坐在門前,他暈了二兩小酒,暖得渾身灼熱,一雙深邃的眼眸閃爍着不安,閃爍着雀躍,閃爍着千千萬萬的複雜疼惜愛憐
關於近在咫尺的心安之處,關係一門之隔的她。
大抵是藝術家,也可能是長期飛舞鍵盤的程序高手,旅人的指節根根分明,修長的食指中指輕釦輕劃過門板,飽滿指甲殼帶起的漣漪波浪大概是心上的,也大概是月光
“缺哥兒我啊”
“我好難受缺哥兒,唔。”
平靜的夜色被風暴撕開,風暴將花圃裏的玫瑰摧折,花瓣洋洋灑灑飄在空中,時而細雨如毛癢癢酥酥,時而驟起低吼,折彎了無骨的細姿態
彭唯滿只感覺自己快要死掉。
一艘小船飄蕩在暗含漩渦的大海,冰山風暴巨浪滔天,她只能抓住唯一的依靠,指甲和脣齒沒入他的鎖骨,沒入他的臂膀,沒入他的胸膛,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汗水,分不清是嬌吟還是求饒
如玉的腳踝被拉開,被盤起,被曲折
牀上,沙發,浴室,浴缸
窗外的月色逐漸沉寂,新房的交織掀起一次次高潮,地攤上的銅鏡昏黃地映出兩道糾纏在一起的身影,繾綣如歌,笑飄渺的鏡中花,也笑水中月寂寞
難得有這麼整齊聚在一起的機會,一行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在旁邊的小別墅裏玩牌的玩牌,k歌的k歌,青春洋溢的男男女女玩得不亦樂乎。
跟寧譽學德州撲克,作爲新手賺得盆滿鉢滿,見好就收的小姑娘拉着男神在秦歌她們那邊喫宵夜。
正宗的臭豆腐香氣四溢,麻辣土豆花,冰鎮菠蘿銀耳羹涼爽安逸,小魂淡就着寧執墨的手多喝了兩口。
“這羹兒真的好棒,沒有菠蘿的澀味,甜得也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