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頓了頓,她淡定補刀,“我一定是笑得最厲害的那個”
小魂淡一噎。
自唐媛靑“沒有穿底褲”的梗兒流傳出來,秦家長孫女便在上流圈子裏榮獲“補刀神手”的稱號,但小姑娘表示那些人有失偏頗明明是“補刀聖手”
先擡眸望了一眼黑板旁的笑臉表,距離酸酸下來還有五分鐘左右,又醞釀了一下情緒,小魂淡投給秦歌一抹幽怨的視線,抱着文具袋痛心疾首:“說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呢”
“這話你有本事等男神下來再說”
在草稿紙上刷刷寫着要幫自己帶的夜宵,秦歌頭也不擡。
“男神纔是你的天使,我頂多就是你天使翅膀最邊上的一根羽毛不對,是羽毛上一根小纖維不對,是趴在小纖維上的一隻小蝨子。”
說罷,“撕拉”扯得瀟灑,她將紙遞給小魂淡。
見對方不接,保持着一副自己怎麼她了的表情,秦歌歪一下脖子表示自己更無辜:“現在仍然沒有明白,就約個會而已,這麼激動做什麼”
“能不激動嗎這是第一次正式約會有邀請的那種”小魂淡急。
“哦”一聲,秦歌比她更快地收拾書包:“非弄得和熱戀小情侶一樣,你們倆都老夫老妻了有意思嗎”
“每天都在一起過一樣的生活”思考措辭,秦歌蹙眉,真心疑惑,“還能因爲看個電影弄出點新花樣來”
迎上同桌蒙圈的神態,她慢條斯理解釋:“我和酸酸的感覺,就像是一條河,每天都是相同的地方、相同的路徑、相同的淌但今天流過的水,與昨天流過的水,不一樣明天即將流過的水,和今天流過的水,也是不一樣的。”
一條河長江還是黃河
秦歌滿腦子的水晃得叮噹響,波浪形的黑線擦得很無奈:“請說人話。”
“人話就是我和我酸每天都是新鮮的、不一樣的愛,一天一天匯成汪洋大海,”朗誦着說出最後一句話,小魂淡打了一個悶悶的響指,清澈的大眼睛倒是笑彎成了月牙,“就看着你寫下的烤苕皮烤豆乾不加蔥說,服不服”
“服,大寫的服。”
想要伸手捏捏某人圓潤的小耳垂,秦歌餘光瞄到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清傲背影訕訕放下,腳底抹油溜得飛快。
月光在林蔭道上傾瀉出細碎的光,路邊昏黃的燈罩上印着兩個小人的影子,約莫一個頭的身高差,牽手閒散漫步的身影異常和諧。
前提,忽略掉寧執墨脣邊的盪漾。
“我和我甜每天都是新鮮的,不一樣的愛一天一天匯成汪洋大海”
明明很小學生的比喻,從他嘴裏說出來,用一種若有所思的感覺說出來,小魂淡只覺得驚人的好聽,仰面看他的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