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對自己心尖上的小姑娘,寧執墨依然會幼稚,依然會耍賴,依然會小心翼翼帶着點笨拙
他當然能看出那個掃地老爺爺的不一般,並不是所有普通人都能擁有那樣清明的眸光。
他也可以知道小魂淡一定聽到了什麼話,纔會那麼突然又夾雜惶恐地問他“信不信命”
其實,他很笨。
笨到不知該如何讓她心安,唯有一次次地吻她,讓她感受他的在乎,他的離不開
落地鐘敲八下時,想起三個小時後還要起飛的兩人才真的停了下來。
將小腦袋整個埋在柔軟的枕頭裏,小魂淡羞得不想理某人。
可能更羞的,是自己後來情不自禁的迴應
餘光瞄着寧執墨繼續忙碌收東西的身影,嘟了嘟微腫的紅脣,小姑娘想
總有一天,自己要把今天被喫的豆腐,連本帶利還回去
從朗月風輕的俊顏逡巡至肌肉線條漂亮的上半身,再到修長筆直的腿
正思量着在哪兒下手比較好,她的視線落至男神光潔的腳踝處,戛然而頓。
騰地從牀上爬起來,小魂淡秀氣的柳眉微微蹙起,嗓音裏帶些許沉意。
“酸酸,你過來一下”
“寶寶怎麼了”心情盪漾的男神脣邊掛着壓不住的笑意。
他走近剛想伸手撓撓她粉嫩的耳垂,便被小軟貓癟嘴躲了過去。
疑惑地順着她的眼神下落,男神略微囧了一瞬,轉而將褲腿往下拉了拉,打着哈哈解釋道:“今天爬山不小心弄的,剛剛回來已經噴了酒精,沒有關係的,不痛又不癢待會兒夜宵想喫什麼鴨脖還是銀耳羹”
不僅沒有被轉移話題,她反而格外淡然地追問:“回來就在準備收東西,然後在咳咳,你倒是給我說說什麼時候噴的酒精”
“”男神鳳眸飄忽,閃躲着不敢和她對視,“真的沒什麼事兒,就蹭掉點皮而已,男孩子不嬌氣,受些傷也沒關係”
更何況,是爲了在險崖峭壁保護你。
“皮都蹭掉這麼大一塊還說沒關係”脆生生的萌音拉得很長,小姑娘壓低的聲線有些和他相似的危險氣場,“非要流血纔有關係在哪兒蹭的非要破傷風纔有關係你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身體”
心裏被軟軟綿綿的東西塞得滿滿漲漲,寧執墨小嘚瑟又小無奈:“真的沒關係”
“寧執墨你給我站好”
驟然拔高語調,小魂淡一個嚴肅的眼刀賞得男神一動不動。
手掌緊貼褲縫,背脊挺得筆直,他正襟危站着,看着她
看着這個平時在家找雙襪子、找把指甲刀都要迷糊翻騰老半天的小姑娘,快速打開他才裝好的行李箱,一樣一樣飛影地朝旁邊刨東西,無比眼尖地找到小巧的醫務包。
從棉籤袋裏取出一根棉籤,又從大的外層摸出酒精噴霧和傷口黏合噴霧,她思索了一下透氣性,擰巴着一張小臉放棄已經拿在手上的創口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