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笑靨如花地曳走在一堆世家子弟中間,遊刃有餘地推杯換盞,稱兄道弟又看着她走到許淡淡身邊,面色如常地說了一會兒話後趴在了許淡淡腿上
纖細的腰肢被質感絕佳的白裙勾勒得淋漓盡致,秦歌瘦弱的肩膀有隱隱起伏的動作
一抽,一抽。
喧囂的k歌和嘈雜人聲似乎都淡化開去,甚至連唐南蓓何時回來的都不知道,唐宋俊朗的眉心輕蹙,腦海裏隱隱約約形成一個模糊的念頭
她,在哭
爲什麼,哭
修長指節握着透明的圓柱杯壁泛出些許蒼白,他偶爾略微放鬆些,倏然再次握緊
過去找她,還是不去
過去的結果是什麼,不過去的後果又是什麼
外看平和的臉上閃過反覆的猶豫,認命嘆了一口氣,唐宋終究還是忍不住的。
頓了頓,他放開杯子正準備站起身來
傅折塵不過是出去打了一個電話,回來竟沒有在原來的地兒看到秦歌。
但秦爺之所以叫秦爺,是因爲她有這樣的能力。
年少叛逆,徒手拎着裝百萬現金的塑料袋玩轉和拉斯維加斯賭場齊名的大西洋城。
秦家做後臺,燈紅酒綠的浮華中,那張純粹乾淨的臉蛋兒,肆意瀟灑的做派,不知晃花了多少紈絝子弟的眼
在五彩低迷旋轉的燈光中輕而易舉捕獲到她,捕獲到平日張揚的秦爺窩在小祖宗懷裏,安靜得像只小軟貓
清亮的眸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傅折塵邁開長腿快步過去。
秦爺追過的唐家小子
渣渣
可能是素來張狂慣了,也可能是想讓唐宋明瞭,傅家二少表達的嘲諷毫不掩飾,甚至還加了一道輕哼乾脆坐實,挺拔有形的身軀將角落的光擋了一瞬,腳下更快。
撐沙發意欲外出的動作戛然,唐宋表情一滯。
接着,徐徐斂好。
然後,恢復如常。
“秦爺今個兒怎麼這麼娘炮以茶代酒不說,走了一圈就撤太沒誠意了”
和親哥哥傅折琰的沉穩不同,傅折塵渾身上下都透露出公子哥兒的玩世不恭。
操着一副華麗的聲線,他屈指朝秦歌光潔的腦門上敲去。
“裝什麼死,起來嗨”
小魂淡一個凌厲眼刀飛去的同時,秦歌恰好不服氣地擡頭,蒼白小臉上還掛着尚未乾涸的淚痕,就那麼直直地落在了傅折塵眼裏
一秒,兩秒,三秒。
“艾瑪,小祖宗想獨佔我秦爺就明說啊,”怔忪一瞬,傅折塵轉而擺着可憐臉,噼裏啪啦地逗樂,“我等就算是有賊心,也沒賊膽和您搶啊”
一邊吩咐服務生端杯溫熱薑糖水進來,傅折塵一邊舉手將頭頂的空調風向朝上掰:“你們姐們慢慢聊,那邊場子我去幫你熱着。”
傅折塵怎麼會知道秦歌生理期
小魂淡聽着他“來杯溫熱薑糖水”正若有所思,懷中的人兒一動
“熱什麼熱,一起嗨”
扯了張餐巾紙朝臉上囫圇一擦,秦歌一攏捲髮瀟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