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當對象是她,孤傲清冷的寧三少才能秒秒鐘丟掉節操,自言自語流露出難得單純的模樣
整整一天的高強度訓練加上方纔的奔波,寧執墨實在是困得不行。
在小魂淡身旁,他似乎極容易放鬆下來,所有權宣誓的聲音念着念着逐漸變小。
轉而喃喃後,取而代之的是均勻綿長的呼吸
與此同時,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直往他懷裏鑽。
鑽着鑽着,那嬌嫩的鼻尖抽動一弧,纖長的眼睫跟着輕顫一下,兩下
倏然睜開眼睛,小魂淡盯着面前微微起伏的胸膛
腦海裏一片空白
剛剛隱隱約約聽到他的聲音,在說什麼“牽手分手”,什麼“多牽一次”“第二次的戀愛”
她還以爲自己在做夢
竟然竟然真的是酸酸
“酸酸,你不是說不回來了嗎怎麼又回來了你剛剛在說什麼,什麼牽手分手”
屈着小粉拳揉了揉眼睛,在聽清頭頂傳來鼻息起伏的霎時,小姑娘軟糯的調子戛然而止。
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她睜大一雙澄澈的眸子,小心翼翼地仰望那張線條顛倒的俊臉
一,二,三,四
數了五下,對方沒動靜沒被吵醒,小魂淡放下的心尚未落穩,轉而又擔心起來
爲什麼酸酸呼吸很重
他看上去很累的樣子
說好的去山裏度假呢怎麼可能現在趕回來
寧老頭到底留着酸酸在做什麼
一系列冒出來的問號還沒有解決,小姑娘便發現了一個更爲嚴重的問題
藉着模糊的光看清他的容顏,一隻嫩白的小手情不自禁覆在了寧執墨的額頭上。
細細的調子幾近不可聞,滿載着疼惜流淌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酸酸,爲什麼你的臉色有點發白”
“看上去有點奇怪”
額頭的皮膚光潔,觸感帶着絲絲涼意,睡暖了的小姑娘摸着舒服。
一時間,她竟捨不得放手。
從無瑕疵的額頭到臉頰從耳畔到優雅的脖頸從弧度完美的鎖骨朝下
圓潤可愛的耳垂染上緋紅,小魂淡隔着一層薄薄的睡衣,感受着他胸前結實有力的線條,從青澀依稀沉澱出薄發的昂藏
指節尾梢挪至小腹,不一樣的觸感讓小姑娘動作微停。
硬硬的
一條一條的
是什麼東西
兩道秀氣的小眉頭漸漸蹙緊,摸不明白的小魂淡大眼睛滴溜溜轉了轉。
反手打開牆壁上的夜燈,她掀開被子,小手落在他睡衣中間的那顆鈕釦上,緩緩地解開
臉上的表情僵住,她指節抖了一下。
然後,下一顆
櫻脣微啓,卻發不出一個音節,小魂淡繼續。
倒數第三顆,倒數第二顆
待最後一顆解完,八塊流暢的腹肌含混着包裹不緊的繃帶,夾雜着血絲和溝壑明顯的傷口
就這樣,落入小魂淡眼簾。
斑斑駁駁,毫無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