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着的眼裏閃過一絲璀璨的光亮,她稍微施點力道。
不是習慣性的“嗷嗚”一口,而是裹挾着香甜氣息的嬌軟。
一吻
握她手擒織針的動作猛頓,寧執墨只感覺下巴那零星的柔軟像火苗,悄然擲進他體內,“嘩啦”一聲,點燃渾身血液。
哪怕,他面上仍舊是雲淡風輕。
從說要給狗狗織圍巾那天,到期末,到現在將近兩個星期。
每天晚上晚安吻的唯一親密,以及對喵喵明顯的冷臉
他的反常輕易可查。
但小魂淡不哄,某人也就不說,陪着伴着的時候,依然一副溫別柔別寵扭溺扭的模樣
可在小姑娘偷親完自己,摟着自己腰說:“酸酸不要不開心,寶寶喜歡你。”
喉結微滾,男神強撐着最後淡定:“你只給喵喵織圍巾。”
小腦袋在他胸膛蹭蹭,小姑娘重複:“酸酸不要彆扭了嘛~寶寶喜歡你。”
圍巾不知何時被扔在了地毯上,毛線球骨碌碌,在白色羊毛上劃拉出一條粗粗的綠線。
男神眼眸劃過深邃的暗涌,努力深呼吸:“可你不給我織圍巾。”
喲呵
憋了這麼久終於啃說出來了
心裏一樂,小姑娘不甘示弱。
學着他的口氣,她用一種糯糯的、夾雜可憐味道的小嗓門反駁:“可寶寶喜歡你唔。”
細膩的後腦勺被反手扣住,他反吻住自家小姑娘。
又狠又重,又懲罰又繾綣。
比如,她揶揄說過的那句話
“小魂淡將來不用做什麼,就靠着那副小嗓門一撒嬌一使喚,在外面打下多少江山,男神都不還得心甘情願雙手奉上。”
遑論,織圍巾這樣的小事兒。
於是
在寒假剩餘的大部分時光裏,在臥室,在書房,在客廳,偶爾是空中廊橋,總會看到兩抹清雅的剪影。
一個在敲鍵盤,一個在織圍巾。
這樣的狀態持續不到半個小時,很自然就會變成一個在織圍巾,另一個在打遊戲喫零食刷新劇,突然心血來潮,小魂淡會接過來戳兩針
嫩白的手指幾次絞不清楚,她也就失了興趣。
兩人說說笑笑,時不時摟摟抱抱,時不時拌一兩句,不算吵架算調戲
溫馨又美好。
一項工程,往往是中間最難熬。
等寧執墨指點着小姑娘把頭打好,寧執墨幫忙規規整整完美如教程地把中間大體織好,小魂淡想要奪得出品權,很自然地承擔了收尾工作。
許時和溫情徹底忙完回家準備過年時,正好撞見女兒在客廳沙發上忙活這毛茸茸的一團
不約而同扶住即將跌落的下巴,許大總裁掏出兩個嶄新的表盒放桌上。
溫美人則是扔下坤包,嫋嫋婷婷走到女兒旁邊,摟過來親一口額頭:“寶貝這是在做什麼呢給你家酸酸織的”
不待小姑娘回答,男神端了兩杯溫水過來在,姿態矜貴地放在茶几上:“不是,她是給喵喵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