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樹上的知了一聲聲地喚,歌詞的大意或許是,亞熱帶a市的夏天來得挺早
六月,剛考完期末的週五晚上。
收到楚唐明天生日聚會的邀請時,寧執墨心懷愧疚,仍然說的是:“有時間就陪你過去。”
小魂淡每每聽到這話,總是忍不住癟嘴:“每次你一說有時間就什麼那最後肯定會沒有時間”
無奈又好笑,寧執墨也只能揉着她的頭說:“我儘量”
可“儘量”有用的話,爲什麼不說“一定”呢
第二天下午,他走。
軍綠的吉普線條剛硬,在殘卷的夕陽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這也是第一次。
小魂淡沒有找藉口上樓,找藉口進屋,而是帶着喵喵站在門口,叮囑他:“你說了晚上要到環球5號來接我,就一定要來哦,你從老宅出發就給我打電話,我就開始找藉口,準備跑路”
“記得給寧老頭捎去我滿滿的怨氣,並轉告他,他上次給我的椰子糖軟硬剛好,黏而不膩,味道正宗但因爲是他給的,所以我的評價只有四個字難喫到炸”
“炸一個我看看,”伸手撓撓她頭頂的軟發,寧執墨輕笑,“昨天晚上玩太久了,寶寶上去再補會兒午覺。”
想到什麼,他斂起神色:“對了,待會兒不能穿裙子出去,褲子最好也穿長一點,反正包廂有空調不會熱,不要露太多出來,女孩子在外面這樣不安全。”
喫醋就喫醋,怎麼還要找藉口
嫩白小手捏了捏斜上方的俊臉,她噘嘴:“我偏不”
脆生生反駁完不服氣,小姑娘轉了轉一雙澄澈靈動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繼續。
“讓我想想啊,到底哪條裙子最短、最漂亮、露得最多呢是乾媽纔給我買的那條白色連衣裙短呢還是那天滿滿送我的亞麻小吊帶比較清涼或者溫情郵過來的黑色條紋,據說很性感”
“你敢”
儘管知道她在氣自己,寧執墨還是禁不住地板起了臉。
撞上小臉的狡黠和被深深掩飾的失落,他再多的言語都繞成了千轉百回的柔情
四目相對。
兩個人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對望,凝視着彼此眼眸中自己完整的影像
風聲和蟲鳴聲交相輝映,還有吉普里管家催促的喇叭。
一聲,兩聲,三聲
“酸酸,寶寶要抱抱”
正當他扣住她後背想俯身,小姑娘也恰好張開手臂。
一邊嘴裏嬌嬌軟軟地說着“要抱抱”,她一邊卻是踮起了腳尖,將櫻脣準確無誤地送上他清冷的柔軟,默契而又恰到好處
與其說是對他的埋怨,不如說是對他的心疼。
尤其在幾個小時後,她和洛二笑、江流一起身至楚唐的生日聚會時,看着女孩子們聚在一起唱歌,聊新鮮的八卦,男孩子們說喜歡的遊戲、nba哪個球星怎麼樣時這樣的感覺更加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