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包括寧執墨。
“不是,”搖搖頭,男神眉眼染上一分柔和,“是小魂淡。”
“初中住讀的時候,施然幫小魂淡解過好幾次圍,秦歌去日本後”想到了什麼,他有些不情不願地補充,“兩人的關係近了很多。”
如果是寧譽託的,寧老爺子妥妥爆粗,罵他怎麼沒膽子自己來說
但如果是小魂淡
所有的話卡在喉嚨,老爺子佈滿皺紋的臉上,染就一抹疑似不好意思的神色。
訕訕咳了兩聲,他笑道:“瞧瞧小魂淡,多善解人意,多善良,又知事又懂禮,長得乖巧可愛不說,還天資聰穎成績又好”
儘管愛聽這種誇自家小姑娘的話。
但老爺子這麼滔滔不絕,甚至帶點諂媚意味
寧執墨還是忍不住擦擦額角黑線:“雖然沒有外人,您還是留點節操吧。”
抿一口茶水,老爺子理所當然地接話:“我的節操都和椰子糖一起送過去了,讓她給吃了呀”
清淡“哦”一聲,寧執墨擡腕再次給老爺子斟茶:“她說難喫到炸。”
寧老爺子一噎:“”
真不知道是這大腹黑自己說出來的
還是這一大一小兩隻腹黑,故意編排自己的哼
玩笑歸玩笑。
爺孫倆又聊了會兒“失蹤的老山東還沒回來”“多留意一點”
見天色愈晚,孫子看錶頻繁,老爺子也識時務地迴歸每次必聊的正題:“小魂淡怨你嗎”
一秒,兩秒,三秒。
一邊姿態優雅地整理茶具,寧執墨一邊回憶下午的場景。
這是第一次,她主動送他離開,並且擁抱親吻告別,以一種溫婉妥帖而稍帶憐惜的姿態
倏地,他開口,不疾不徐:“比起理解和接受,我更願意看到她不滿地耍小性子”
因爲包容與遷就,意味着成長。
若成長一定需要的代價是隱忍和難過,他更願意給她建造一座象牙塔,護她永遠無憂無慮,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無所顧忌地喚“酸酸”。
然後,他就會出現
不動聲色將那低沉的情緒收入眼簾,寧老爺子咳了兩聲:“你現在看小姑娘天真軟萌,想着圈她護她,給她闢一片安適天地可你也要想想。”
語氣認真不少,老爺子意有所指地接着道:“溫家老一輩書香門第暫且不論,你許叔溫姨既然能白手拼出這麼大一份家業,小魂淡天性又怎麼會安分比起單方面,她可能更想要和你並肩而立”
形形色色的人見過無數。
老爺子欣賞小魂淡的,不止是那份通透,可能更是那骨子裏的那份上位感
與寧執墨相配,這世上,大概是非她無二人。
不聲不響,男神默默聽下了這句話。
望着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前排導航儀距離環球5號的標誌越來越近,寧執墨更想給自家小姑娘分享的,是老爺子臨上樓前的另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