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笑回一句,寧執墨圈她膝蓋的手緊了緊,接着提醒:“乖乖的,別亂晃。”
語氣雖是無奈,他面上卻不見一絲厭煩。
縱容夾雜淺淡的沉溺,宛如路燈投射的剪影,朦朧中帶着璀璨之意
晚風裹挾着他的清冷,柔和拂過面龐。
小鼻子貪婪吸了吸專屬於他的氣息,小魂淡砸吧兩下嘴,軟軟出聲:“明明因爲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心知她喝了點啤酒微醺,寧執墨順從道:“嗯,你說我是你肚子裏的蛔蟲,那我就是。”
“哦”一聲,小姑娘糯糯的調子拖得格外長。
然後,沒了動靜
只當她醉了困得打盹,寧執墨一手將那嬌臀託得更緊,另一隻手朝上的手,則是想摸摸她搭在自己身前的小爪子涼不涼。
就在兩人指尖越挨越近,即將碰到
背上的小魂淡突然自言自語起來:“寶寶出生之前,是在媽媽肚子裏,蛔蟲酸酸也在我的肚子裏那到底我是酸酸媽媽還是酸酸是我寶寶”
喃喃到一半,柔荑猛地被人攥住。
故作喫疼喚一聲,小魂淡無辜得不行:“怎麼了”
怎麼了
之前哥哥妹妹就算了,現在連媽媽寶寶都跑出來了還能更魂淡一點嗎
哼的一聲格外冷豔,寧執墨薄脣輕掀,不疾不徐地指出:“那我也一直叫你寶寶,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你能猜到我在想什麼嗎”
“”
偶爾能猜到,偶爾不能猜到。
思忖了好半晌,小魂淡兩道秀氣的眉毛先是蹙起,然後皺成一團,反覆糾結好幾次
沒看到她的表情,只當自家小姑娘在暗惱。
揣摩着火候夠了,寧執墨正想輕聲哄她時,耳垂處傳來一抹溼熱的柔軟
讓某人渾身一個激靈
“嗷嗚”一口咬上去,光潔又細膩,默默打個五分好評,小魂淡垂着雙瀲灩的水眸
再咬一次
感覺到他放緩腳步,小魂淡用小腦袋蹭蹭他的肩窩,埋進去後的調子甕聲翁氣。
她說:“酸酸不對,我不在你的肚子裏”
隱約猜到自家小姑娘要表達什麼,寧執墨停下腳步,柔情在身體裏一波接一浪,震得動天響。
與此同時。
兩條纖細的胳膊圈住他的胸膛,小魂淡格外理所當然道:“我應該,在你心裏”
“你,也是。”
不快不慢三個字,某人回得含笑。
頓了頓,他聲線低沉如美酒,帶着莊重感地重複:“許淡淡在寧執墨心裏,寧執墨也在許淡淡心裏其實並不知道心裏究竟是什麼。”
男神前半句話音剛落,小魂淡相當自然地接:“只是想到這個詞,想到的全是你。”
並不知道心裏究竟是什麼,只是想到這個詞,想到的全是你。
像是在對彼此說,像是在對自己說,也像是在對這風景雅緻、四下無喧的街道說
一下一下,如貓爪,撓着兩人左心房的極致柔軟。
突然
寧執墨扭頭,輕聲囑咐:“抱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