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是您給我我們這羣單身狗開的玩笑。
和大家內心奔涌而過的一萬隻神獸相比,寧譽早已被暴擊到免疫。
抿脣不言,他用一種你們這羣凡人的眼神藐視衆人。
只是,不出三秒
老太太清淺的調子便再次響起。
不是反駁和解釋,而是笑意吟吟一聲“嗯”。
許白說:“七老八十的年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人生的四分之三都過去了不過外孫女婿倒是早就有了,估計再過兩年都能四世同堂呢”
視線狀似無意地略過寧譽,老太太愈發溫柔自言自語:“不是包辦婚姻或者媒妁之言亂七八糟說來也是兩個孩子爭氣,自己解決終身大事不用家長操心。”
語罷,她藉着老伴手上的力道一騰,優雅上車。
終身大事尚未解決的記者們吐血三升。
真正躺槍的寧譽石化碎渣
還要飄到駕駛座送二老回家
流暢踩離合掛擋起步,寧譽衝着後視鏡苦哈哈道:“許外婆啊,看在我這地兒奶香曲奇不錯的份兒上下次我媽再讓您提點我,您能不能無視啊,她是您學生,她最聽您的話了”
見對方面色鬆動,寧譽再接再厲:“您就可憐可憐我把”
在他擡手到臉旁做可愛臉的同時,溫遠山沉沉出聲:“寧譽專心開車。”
後排的許白“嘿嘿”笑兩聲,哼個單音節道:“區區一份奶香曲奇,怎麼可能收買得了我這樣高風亮節的人想你媽媽之前,都是用一份奶香、一份藍莓、兩份巧克力的曲奇大點才把我收買的。”
說着說着想到什麼,老太太撓撓老伴手背,驚乍抱怨:“我差點忘了,小魂淡還在我那兒搶了一份巧克力味的哼”
寧譽,飄方向盤式,卒。
被唸叨的小魂淡打了個噴嚏,寧執墨極快地扯了張餐巾紙,一邊給她擦拭鼻尖,他一邊詢問:“是空調溫度太低了需要調高一點嗎”
沒有說話,小魂淡抱着他的胳膊,清澈的眼睛放亮一瞬。
寧執墨順着看過去,便將一枚流光溢彩的黃色鑽石收入眼簾。
巨大的鑽石坯體積客觀,經過八角切割的精心打磨後,在亮色光路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宛如斜陽下的一輪斜陽。
將落未落,美不勝收。
聯想到某個黃昏,某人那張線條顛倒而完美的側顏,小魂淡清波漣漪中盪漾出絲絲柔情,璀璨好似星辰一般。
不知道爲什麼,但知道她喜歡。
削薄的脣瓣閉成漂亮的形狀,寧執墨不動聲色去探變聲器和報價按鈕,拿在手上。
底價388萬,第一個報價立馬翻番。
“788萬”第二個跟上。
“888萬”第三個緊隨其後。
“1088萬”
“”
能拿到這種場合邀請函的人,誰不是非富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