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酸,我”
擡頭撞上她一雙清澈靈動的大眼睛,無辜無害宛如小動物的眼神
寧執墨扣住她如柳腰肢的手驟然用力,再一翻轉,他在上,她在下
就像是舟與海浪,海浪與船,船與風帆,忍不住溼了身,忍不住去依附,忍不住去靠近,忍不住去沉淪。
每個動作必是極盡溫柔,當他顫抖着聲線再次確認:“甜甜,寶寶,小魂淡,許淡淡可以嗎”
“嗯。”
細若蚊蠅的單音節像是一顆火星。
投入乾柴的剎那,立刻在天山白雪之上燃起熊熊烈焰
當他真真切切闖入她體內的一瞬間,小魂淡禁不住喫疼發出一聲悶哼,伴着嬌柔破碎的調子從櫻脣裏吐出來,更像是對他的鼓勵
下一秒,便陷入了更加原始近乎本能的衝撞之中
那麼真那麼切那麼靈魂相貼
九淺一深,九深一淺,深深淺淺,淺淺深深
一波接一波的熱流在體內肆虐遊行,小魂淡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
每每她稍微清醒過來,緊接着,又陷入更深更沉的顛沛流離
直到最後的最後。
小姑娘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只記得自己和他一起攀上雲霄的那個霎時,她看到他眸中的火焰灼灼,妖冶得驚心動魄只記得他緊緊抱住自己釋放的剎那,低沉的聲線沙啞得不像話。
像是感嘆,像是滿足,又像是嗟惜。
他說:“好想和你就這樣同歸於盡。”
哼哼兩聲,疲憊不堪的小魂淡下意識朝他懷裏湊了湊,沉沉睡去。
將她汗溼的長髮拂到耳後,寧執墨抱着自家小姑娘去浴室,耐着渾身的火苗給她擦洗了身子,自己又快速衝了一下,這才把某隻小心輕放在牀上
凌晨四點鐘。
川端康成看到海棠花,未眠。
寧執墨側身凝視着自己懷裏的自家小姑娘,未眠。
但他好似又入了眠,入了一場美好的夢境。
夢中
他們第一次相見,她對所有人笑,唯獨衝着他嚎啕大哭。
第二次相見,她抱住他不放,開口說了人生第一句話。
第三次相見,她梳着鬆鬆垮垮的花苞頭,伶牙俐齒佔盡他便宜,還古靈精怪非禮了他
她鬧騰他,他縱容她。
很漫長很漫長的時光到現在,他終於將自己捧着含着怕化了的小魂淡,從一個小姑娘,變成了一個大姑娘
那個晚上,寧執墨摟着她,看着她。
看到夜幕散去,到天明
他想,不管是豺狼虎豹也好,不管是分別聚散也好,她的任性,她的嬌俏,她的傲人,她的善良,他都照單全收
他想,他這輩子,就她了
他用自己鼻尖蹭蹭小姑娘嬌嫩的鼻尖,蹭蹭,再蹭蹭。
蹭得她用爪子禁不住癢,一巴掌拍在他的俊臉上,寧執墨這才放過她,徐徐勾起脣角,弧度沉溺似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