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牀上是什麼鬼
屈拳敲在男神清瘦的胸膛,小魂淡輕咳兩聲,一本正經臉:“專心開車。”
“嗯”一聲,寧執墨平靜回,“現在是紅燈,八十秒。”
小魂淡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八十秒怎麼了唔。”
“親,前面有攝像頭啊親唔。”
“反正拍我由拍不到寶寶你,再說,誰敢拍敢放”
好吧,這人怎麼越來越無理
好吧,自己也不是那麼不樂意
好吧,她必須承認,他最後舔着她脣角說的“給你做了櫻桃班戟,回家就可以吃了”成功取悅了自己
在苦難面前,有的人會選擇掩飾,會選擇要面子。
但是在絕望的病痛和醫院的催繳費通知單跟前,面子就顯得
不值一提。
上一秒還激動着罵許淡淡是綠茶婊,隔了幾個小時不到,就打電話過來說“病歷沒問題,可以幫忙撰文嗎”
小魂淡對豌豆,真的就只剩下:“好,不用謝。”
畢竟,室友一場。
畢竟,是左酸右甜。
花了一個小時整理文檔,晚上一經朋友圈和空間發出,立馬就有人戳電話進來
“小祖宗,你那朋友的事兒,是不是真的啊”
“小魂淡,豌豆真的患了重病沒錢治療嗎”
“右甜大神,那是你同學嗎大概需要多少錢啊我把這個月稿費打她支付寶賬號上。”
“”
不過一個小時,總計的瀏覽量不過錢,豌豆的支付寶便被一條一條的收款通知刷了屏。
一百條,兩百條
望着餘額超過五十萬系統接連發來的提示,豌豆久久回不過神來。
同樣回不過神來的,還有豌豆的母親。
一個樸實的女人,看着堪比自己一套房的鉅款,和女兒對視一眼,撥通了發文人的電話。
握着手機的手一個勁兒在抖,“嘟嘟”的聲音接通後,她開了免提,有些小心翼翼:“您好,請問您是許淡淡嗎”
對方滯了一下:“請問您是”
“我是豌豆的媽媽,很冒昧打擾到你,”嚥了咽口水,鬢角帶着點斑白的中年女人接着道,“謝謝你發文幫我們家豌豆,可以讓他們停下嗎已經夠多了”
“沒事兒,”小魂淡語氣溫溫和和,絲毫沒有盛氣凌人的模樣,“白冉這個病以後復發的機率很高,您可以留着下次再用,或者給你們母女倆改善一下生活條件也不錯。”
況且這點錢,對於能加她朋友圈的人來說,確實也算不了什麼。
但是對豌豆媽媽來說
“我們真的不能要啊”豌豆媽媽緊緊攥着衣角,有些手足無措,“這麼多錢,我們受了你的恩惠,良心會不安的”
“不是我的恩惠,而是很多人的恩惠,我不過是寫了一篇稿子,舉手之勞而已。”輕描淡寫說完這麼一句,小魂淡又妥帖地交代了幾個溫情認識的專家渠道,客客氣氣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