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對了,”他輕描淡寫糾正,“許叔,你先前一個假設有些小小的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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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假設有瑕疵
除了戴着面具和秦畫拍戲,除了在兒子即將出生、妻子被綁架那段衝冠一怒爲紅顏,寧城池和秦畫都算不上一個浪漫的人,怎麼他們兩個生出來的兒子可以這麼會說話
許時心裏泛着嘀咕。
饒是躲在空中廊橋偷聽的小魂淡,耳根也禁不住地染上了些許顏色。
這時候,那道清清冷冷的嗓音發出一聲喟嘆,如絲如縷地,就這樣,傳到小姑娘的耳朵裏去。
“她似乎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毒又是藥,”低沉的嗓音宛如大提琴,寧執墨對許時說,“我解不開,反覆吸越陷,越深越來,越愛。”
所以,不是像現在一樣愛。
而是,越來越愛。
不管是當初仰着一張精緻小臉說自己要做齊天大聖的她,還是爲夏獻衝上去擋刀的她,亦或是在星辰大師面前毫無保留相信他的她,他都越來越愛
等等,星辰大師
騰地放開喵喵起身跑到自己的臥室,小魂淡望着滿滿當當的書架楞一下,然後,飄忽的視線鎖定在一個外觀精美的收納盒子上,她靈活踩上貴妃榻拿了下來。
“如果你覺得你和你家那位走得很艱難了,可以拿出這錦囊來看看。”
某道歷經滄桑的聲音仿若縈繞在耳邊,小魂淡顫着嫩白指尖拉開屬於自己的那根繩索,巍巍從裏面取出那張薄如蟬翼的米色宣紙。
當上面仙風道骨的字樣徹底暴露在眼前的剎那,小姑娘唯一可以給的反應,只剩下淚流滿面。
“從心無懼。”
就連那麼早的星辰都看得出來的事情,自己竟然會在某一秒產生酸酸不夠愛自己的懷疑自己爲什麼會變得自私、自恃至此
完全不好奇另一隻錦囊裏面裝的什麼,小魂淡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掏空一般,手扶着牆壁,身子徐徐滑落坐地。
抱着膝蓋哭得昏天黑地,小姑娘察覺到一雙修長的手臂圈住自己,清冽熟悉的氣息席捲而來時
一直暗淡的臉色忽地亮了起來,她抿了抿脣,從善如流地圈住那優雅的脖頸,準確無誤地以吻封緘
脣瓣,下巴,鎖骨,指尖生澀帶着明顯挑逗地解開他的睡袍,以嫣紅的脣色略過他勃發而漂亮的胸肌、腹肌
並不打算收手,小魂淡柔荑從寧執墨的蝴蝶骨到人魚線,然後
喘息和輕吟,一件一件衣衫從書架蔓延到牀邊,在空中拋出的弧度流暢瀟灑,和牀上兩道交織的身體波紋起起伏伏,交相輝映
一次,兩次,三次
四次,五次,六次
每一次的衝撞與迴應,兩人都極盡溫柔,極盡纏綿,極盡瘋狂
像是要把彼此融進骨子裏,又像是與早已融入骨髓的彼此,進行最後的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