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一聲,她喫疼驚呼。
細細密密的牛毛雨不用打傘,小姑娘頂着一頭白砂糖,視線在兩個別墅來來回回打着轉,最後落在方纔下來的那個房間窗戶上。
她輕聲道:“酸酸,再見。”
語罷,垂在身側的雙手緊了緊,她飛快地上車喚許時出發,許時嘆了一口氣,和溫情相視一眼,均是無奈。
黑色的車身流暢如梭,小魂淡望着車窗外不斷閃過的灌木和街景,沒有回頭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敢。
因爲她害怕,自己一回頭,就會放棄自己要離開的勇敢
因爲她害怕,她會貪戀那一抹溫柔寵溺,乖乖巧巧地成爲金絲籠中的嬌玫瑰
施九霄不算是什麼好人。
既然他看過那盤錄像帶,既然那盤錄像帶的內容如此不可言說,小魂淡自然明白他給自己的用意在哪裏
他是覺得自己和酸酸異地幾年,就一定會分開
他是覺得自己看不懂,不懂愛
他是覺得
小魂淡不願再想下去了。
察覺到後方閨女表情的黯然,溫情有些心疼:“你想要喫點什麼嗎或者換一首歌聽聽去機場至少還有四十分鐘呢”
“媽媽,你先按一下暫停吧,順便在雜物箱給我那個乾淨的紙盒找出來可以嗎”
一邊說着,小魂淡一邊拉開了自己隨身的小包,從裏面拿出一把鏤空雕瑪瑙的匕首。
刀身線條優雅,淬出的金屬光澤散發出動人的色彩,刀柄上的貓眼是純粹的血紅,一個隱隱約約的“寧”字看得溫情眼神都滯了一滯。
美人話音尚未落完。
下一秒
一道利落的光影在眼前閃過,在空氣中激盪出陣陣漣漪。
伴着“嘩啦”一聲落下的,是一片如同瀑布的黑髮。
在父母錯愕的眼神中,小魂淡面不改色把刀鞘推進刀刃收好,再將那把頭髮放入溫情遞過來的禮盒中,平整裝入。
“媽媽,你待會兒回去,把這個盒子帶給他謝謝。”
艱難吐完一句話,小魂淡不再言語,只是託着下巴看窗外。
有顏任性
是不是就是指某人隨手削掉一把頭髮,那肩膀不平的捲翹弧度都能修飾身材,烘托着她一張本就精緻的臉蛋愈發如雕琢般明豔無雙。
旁人削髮要麼是爲了明志,要麼是爲了斷情。
可小魂淡知道他知道她的意思,知道她想表達的三國志中曹某人
削卿之發,念與命同。
是承諾,是等待,是信仰,也是
別了,我的愛。
ivekissedyourlipsandheldyourhead.
我曾輕吻你的脣輕揉你的頭
sharedyourdreaandsharedyourbed.
曾相擁入眠分享美夢
iknowyouwell,iknowyoursll.
再熟悉不過的你再熟悉不過的味道
ivebeenaddictedtoyou.
我已無可自拔的淪陷於你
goodbyelover.
再見了我的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