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魂淡那段話的意思,圈內知情的人,都十分明瞭。
肩負着一百零一條人命的施九霄可以說黑得透徹,寧家那份錄像帶也具有無窮的殺傷力。
如果施九霄透露出些許錄像帶的消息,那份關於數字一百零一的詳細檔案將會以同樣的方式公諸於衆。
小魂淡甚至想,請來任詩意
t的雙料博士不是重點,國家某機構最年輕的首席研究員也不重要,任詩意真正讓人感到強大的地方,是被基因洗掉三次記憶失蹤一年後還能全身而退回到季簡年的身旁。
施九霄完全不會懷疑,如果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小魂淡會不會用詩意曾經遭受的那些來對待自己。
畢竟,她們是閨蜜。
“我不是施少的誰,沒必要勸施少不要抽菸注意身體,”寧執墨右手捻着即將熄滅的菸頭,隔着約莫一尺的距離在施九霄左邊胸膛的位置旋轉,“不過施少應該慶幸自己說了後面的話。”
“因爲,”寧執墨頓了頓,“我是打算把菸頭點在你身上的。”
語罷,手揚。
橙黃的火星在暗色的夜幕中濺開一條漂亮的弧度,沉進堆積的碎草中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有機物燒後的氣息縈繞。
大抵是喝了點酒,施九霄的神態有點恍惚。
像是對着寧執墨,也像是自言自語,他用寧執墨剛剛的句式重複着許淡淡那時的最後一句話。
他說。
她說:“你覺得我絕情也好,其他也罷,我就是要這樣鉗制你,我也已經這樣鉗制你了”
她說:“所以,施九霄謝謝你曾經說的無條件保密,希望以後我和酸酸與你的關係可以一直交好下去,節日互相慶祝,請你參加婚禮”
在施九霄一句半醉半醒的“我真的真的好羨慕你”之後,寧執墨安排司機送施九霄出榮華里。
裹着一身清涼夜意回到別墅,廚房裏烤箱的倒計時剛好數完。
“三,二,一,叮咚。”
橙黃酥軟的蛋糕冒着騰騰熱氣,寧執墨熟練地脫掉外套掛在門口,捲起袖子拿出糕點烘焙專用圓盤裝好初品,不疾不徐地就開始擠奶油,旋轉,抹平
關機看了一會兒天空,看着雲朵遮擋掉昏黃的月亮,幾顆遙遠的星星在黑沉中閃爍着微光小魂淡一切的思緒終於平靜。
想下樓去看酸酸爲什麼還沒上來,她剛掀開被子準備下牀,寧執墨便真的端着烤好的櫻桃班戟走到自己身旁。
紅白分明,香味誘人。
衝着他甜甜一笑,小魂淡拎着勺子從兩側到中間一點一點喫,半溼的眸子淺淺氤氳溫情,好似一隻貪食的小動物。
替她將額前的碎髮拂至耳後,寧執墨坐在一旁,就這樣含笑地看着這團柔軟。
突然,他喚:“甜甜。”
小魂淡一愣,仰面看他:“怎麼了”
他置若罔聞,繼續:“小魂淡。”
小魂淡柳眉蹙了蹙,揣測開口:“我知道玫瑰是誰送的了,如果你想知道是誰的話,我可以給你解釋的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