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熟悉的聲音處從話筒裏傳了出來,宋錦年很客觀的評價,確實比剛剛那人唱得好。
好想再問一遍你會等待還是離開
颳風這天我試過握着你手
但偏偏雨漸漸
大到我看你不見
還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邊
等到放晴的那天
也許我會比較好一點
從前從前有個人愛你很久
但偏偏風漸漸
把距離吹得好遠
好不容易又能再多愛一天
但故事的最後
你好像還是說了拜拜
唱完以後,底下不停有人吹口哨,還有人喊着在一起的,各種起鬨的都有。
江浩走到宋錦年面前,發現宋錦年手裏的酒瓶子又空了,“你又喝了一瓶啊”
宋錦年滿臉通紅,打着酒嗝兒朝他笑:“額,你,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啊”
江浩看着那雙水光瀲灩的眼睛,忍不住心跳漏了一拍,知道他是醉了,所以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是啊。”
宋錦年雙手抱着酒瓶,把滾燙的臉蛋兒挨在冰冷的酒瓶上,舒服得嘆了一口氣,得意的笑道:“呵呵呵,我就知道,我已經聽出來啦。”
“是麼”江浩的酒早已醒了,他看着宋錦年巴掌大的小紅臉兒,忍住想要捏一捏的衝動,輕聲問道:“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有喜歡的人了”
“是啊,”宋錦年大方得很,也不知道是醉了還是憋不住了:“你才,你才發現啊”
江浩把他歪着的腦袋扶正,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撞在吧檯上:“我一直以爲你喜歡吳思琦呢。”
“,”宋錦年伸出食指搖了搖,神神祕祕的,“不,不是那種喜歡。”
“那是什麼喜歡”
宋錦年腦袋又歪了,看得江浩很是憂傷,也不怕磕着他想了想,腦袋有些短路,想了半天才磕磕巴巴的說道:“嗝我,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喜歡。反正就覺得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得我想起他來就忍不住開心,再一想起他來的時候就忍不住想哭。”
宋錦年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當然是因爲我們不能在一起啦,你是豬嗎”
看來奔跑吧兄弟沒少看,這句耳熟能詳家喻戶曉的名言說得很順溜嘛~
“怎麼就不能在一起了”
“嗝”宋錦年擺擺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我現在腦子是暈的,只知道很喜歡他,喜歡到沒見到他的時候我覺得我已經死心了,可是當我又見到他的時候,蹭的一下,死灰又復燃了。這是不是很精分呀”
江浩心都要疼死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話。
宋錦年又喝了一口酒,咯咯地笑起來:“我跟你說哦,你一定要保密,我已經喜歡他五年啦。五年前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在我心裏埋下了一顆種子,然後在我心裏生根發芽,我每見他一次,那棵小樹就長大一點,每見他一次,那棵小樹就又長大一點,現在都已經長得很大很大了。”他放開酒瓶,雙手張開做了一個擁抱的姿勢,解釋道:“已經這麼大了,我都快要抱不住了。”
江浩苦笑:“真的嗎,那我心裏的大樹已經長了兩年,我天天都見到我喜歡的人,那是不是更該抱不住了”
宋錦年呆愣愣的看着他,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笑嘻嘻道:“是呀,你天天見肯定長得很快啊。”
江浩:“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這個問題似是難倒了宋錦年,他腦袋暈暈沉沉快要當機,想了半天,誠實的搖了搖頭:“嗝我不知道額,不然把它砍了”
江浩看着他天真的眼睛,忍不住笑:“你以爲想砍就能砍啊”
宋錦年閉了閉眼,強撐着睏意道:“呵呵,我知道砍不掉,要是能砍掉我早就砍了。它是從我心裏長出來的啊,要是砍掉了,我不就死了我還想多活幾年呢,死了就見不到他了”話還沒說完,就撲通一聲,直接趴在了吧檯上。
江浩嚇了一跳,忙不迭的湊過去看他,原來只是睡着了。
他嘆了一口氣,苦笑着想,都這麼醉了,倒是想得明白。
如果可以砍掉,我也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