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牽馬的大叔走在最前面,寇燃意態輕鬆的坐在馬上,宋錦年絲毫不懷疑他能夠像電視裏的那些大俠一樣策馬奔騰。不過,他看了看前面崎嶇的羊腸小道,還是默默的放棄了和寇老師一起策馬奔騰的打算。開什麼玩笑呢,就這麼坐着都磕得屁股疼,要真跑起來,那可真是名副其實的蛋疼了。

    度假村長年累月前來遊玩的旅人極多,大叔也是個健談的性子,一路上都在和寇燃說說笑笑,一看寇燃溫文儒雅的樣子,就問他是不是老師,寇燃笑着答是,還說身後的就是他的學生。

    宋錦年聞言忍不住想笑,騎着白馬的寇老師啊,你明明就是唐僧嘛~

    寇燃絲毫不知道身後的小妖精一直在花癡着自己,那眼神就差沒撲過來了。

    一路上都能遇到成羣結伴的遊客騎着馬,來來往往,好不熱鬧。太陽很大,宋錦年摸出太陽眼鏡來戴上,有太陽眼鏡遮着,能肆無忌憚的看唐長老啦。

    說寇燃是唐長老一點都不爲過,不知道他自己有沒有發現,反正宋錦年是發現了,每一個路過的女妖精都忍不住回頭打量他,矜持一點的就藉着各種小動作打量他,花癡神色根本掩藏不住。宋錦年嘆了一口氣,心裏直冒酸泡泡,只怪唐長老長得太好看。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個極爲險峻的斜坡小道上,那坡度極陡,堪堪只能容納一匹馬通過。宋錦年正看着唐長老的背影流口水,心想我回去以後一定要列一張表,把最想和他一起做的一百件事列出來,哪怕以後沒在一起呢,也好有個念想,小龍蝦喫過了,一起出來旅遊一塊兒騎馬也騎過了,還要做些什麼呢

    正想着,就聽寇燃猛然的一聲“小心”宋錦年被嚇了一跳,趕緊把墨鏡摘了,眸子驟然放大

    只見前面大概一百米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匹受驚了的馬,馬上面還有一個穿得甚是清涼的美女尖叫着朝這邊跑來,馬兒跑得太快,後面的馬伕手上已經快要捏不住繮繩了

    宋錦年已經呆住了,他本來就不大會騎馬,前半個小時都一直在摸索中前進,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現在好不容易學會輕鬆的直立身子了,結果就遇到了發瘋的馬。前面的羊腸小道本來就窄,這可如何是好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宋錦年下出了一身冷汗,心裏知道現在應該駕着馬往旁邊讓,奈何身體就是不聽使喚。

    身下的馬兒一見前面發了瘋要闖過來的同伴,也開始慌張着準備後退。這可苦了宋錦年,搖搖晃晃的嚇得心臟都要停了,現在跳馬還來得及嗎

    說時遲那時快,寇燃不知道和牽馬的大叔說了些什麼,待宋錦年還在發愣的當兒,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一個健步轉身,把在馬上搖搖晃晃的宋錦年拉了下來,兩個人一起滾進了旁邊茂密的灌木叢

    千鈞一髮之際,兩人抱着滾了好幾圈,才被一棵松樹給攔了下來

    發瘋的馬匹擦着兩人騎的馬飛奔而去,一直跑了好幾百米才被馬伕給死死拉住

    而兩人騎着的兩匹馬也跟着跑了好遠,才被牽馬的大叔給安撫下來。

    宋錦年被寇燃緊緊摟在懷裏,半響都回不過神來。

    所有事情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根本來不及反應。不知道過了多久,也或許僅僅只是一瞬,宋錦年嚇得砰砰直跳的心臟這才恢復了正常的運行速度。不過等他反應過來他和唐長老現在的姿勢有多麼曖昧之時,心跳又開始不聽話了。

    他和寇燃認識五年,五年之中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都像是一個長輩和晚輩一樣,雖然寇燃比他大不了幾歲,但他身上那種成熟穩重的氣質,總是讓宋錦年覺得他們之間不是一個輩分的。

    其實輩分這個東西誰能說得清楚呢,反正宋錦年一直都很模糊,以前讀高中的時候基本上每個月都會給寇燃寫信,開口就是尊敬的寇叔叔,典型的晚輩寫給長輩的書信模式。寇燃也從不會在稱呼上糾結什麼,只是在後來他改口叫他寇董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好像有點不大高興。

    相識這麼久,除了上次在店裏的近距離接觸,大概就要屬這一次最接近了。寇燃強有力的雙手緊緊的把他摟在懷裏,一隻手壓着他的腰,一隻手握住他的肩膀,他整個人都像是埋在他的懷裏。他寬闊結實的胸膛帶着成年男子的溫熱氣息,隔着薄薄的一層衣物,像是實質般的折射到宋錦年的身上;他身上帶着讓宋錦年有些熏熏然的味道,似是融合了個人獨特的體味,洗衣液的清香,讓他忍不住紅了臉。

    宋錦年現在幾乎已經把剛剛所經歷的驚嚇全部拋到了九霄雲外,整個人腦子發熱,臉頰發熱,身體發熱,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發熱,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熱的原因,他覺得自己都快要熱得冒氣兒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現在是不是應該裝作啥都沒發生的站起來或者裝作還在驚嚇當中腳軟得站不起來神馬的唔,那還是選b選項好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寇叔叔長着唐長老的臉,誰知竟然是孫悟空的身手啊

    寇燃當然不知道懷裏的小美人是怎麼想的,他只是想起剛剛的場景有點驚魂未定,等冷靜過來,發現宋錦年正乖乖的趴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頸側耳畔,帶着介於青年和少年之間清新好聞的味道。

    他突然也不想這麼快就起來了。

    不過這是不現實的,先不說路邊還有很多人,就是宋錦年再在他身上多趴一會兒,估計待會兒都會很難收拾。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任是誰都無法面對着心愛之人而絲毫不動心吧況且小傢伙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好聞了,他現在都已經開始慢慢的有反應了。

    在反應還沒發展到不可控制的時候,寇燃輕輕的擡起手,摸了摸宋錦年的頭髮,聲音裏帶着溫柔的體貼:“好了,沒事了,還好嗎”

    宋錦年遺憾的嘆了口氣,坐起身來,有點羞澀的搖頭:“沒,沒事了,謝謝寇老師。”

    他皮膚本來就比一般人要白得多,加上今天穿的白衣服,整個人看起來就跟潔白的小天使一樣,這會兒不知道是因爲受了驚嚇還是因爲羞澀,白皙的臉蛋兒上暈染着一層紅暈,白裏透紅,看起來又軟又可愛。

    寇燃忍了好久才忍住沒把手伸向他的臉,他呼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問宋錦年道:“剛剛摔下來的時候又沒有磕到碰到身上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或者疼的”

    宋錦年拍打幹淨身上的泥土,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寇燃:“我沒事,寇老師你呢”

    寇燃本來身手就好,這樣的情況對他來說壓根不算什麼:“我沒事,我們上去吧。”

    這一片灌木叢基本上都是些柔軟的小草或者松樹的枯葉,厚厚的一層鋪在地上,就跟鋪了一層毯子似的,踩上去還會吱吱作響。寇燃無意中選的這個地方竟然還選對了,有驚無險,兩人連一點皮毛傷都沒有。

    兩人鑽出灌木叢,牽馬的大叔忙不迭的上來問有沒有傷到。寇燃對他搖了搖頭,轉過身來問宋錦年:“還要再騎嗎”

    宋錦年還沒說話,就聽王臻熟悉的大嗓門兒從後面傳來:“年年你怎麼了剛剛我看到有馬瘋了呀”

    宋錦年看着王臻和江浩走上前來,笑着解釋道:“不是我們的,只是剛剛被嚇了一跳。”

    “哦,”王臻牽着馬,居高臨下的看着宋錦年,發現他頭髮上竟然有松樹枝,“你頭髮上有東西。”說着就給他拿了下來。

    宋錦年被他這麼一提醒,冷不丁的就想起了剛剛在底下發生的事,本來的紅潤的臉變得更紅了。

    王臻百思不得其解:“年年你的臉怎麼紅了”

    宋錦年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摸了摸,睜着眼睛說瞎話:“沒有啊,我一直都這樣的。”

    江浩剛剛是看着他們兩人從底下灌木叢出來的,頓時臉色就有點複雜。

    王臻不疑有他,“好吧,哦對了,寇老師,你的頭髮上也有,在左邊。”

    寇燃面色不變的摘了,還對他說了聲謝謝。

    江浩擔心宋錦年被嚇到了,問他要不要再騎,不然就先回去好了。

    宋錦年搖了搖頭,剛剛只是有驚無險,再說有了寇燃在,他心裏安心得不得了,“當然要啊,我們給了錢的”

    寇燃:“”

    江浩:“”

    王臻:“”

    寇燃有點想笑,瞧他剛剛嚇得緊緊抱住他的樣子,還以爲他會嚇得再也不敢騎馬了,沒想到竟然是個愈戰愈勇的性子。

    寇燃小心的把他扶上馬,又叫牽馬的大叔儘量往人少的地方走,不要和其他人馬狹路相逢。

    宋錦年悠噠噠的騎着馬走在寇燃身後,又開始花癡臉看唐長老流口水了。

    王臻和江浩走在兩人後面,王臻看着宋錦年的側臉,有點百思不得其解,小聲的問江浩:“我怎麼看着小年的眼神有點奇怪呢”

    江浩:“”

    騷年,你作爲一個直男,爲毛總是這麼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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