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接近傍晚寇燃和宋錦年纔到市區,宋錦年被寇燃說的那席話震得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正好沈阿姨拿的東西在手裏,宋錦年一路上都在打算,把這些東西分成三份,給“女朋友”的那一份給“女朋友”的媽,然後再給江老師送一份過去,剩下的就給寇燃以及店裏面的兩個小姑涼。

    寇燃看着他分家似的把從家裏帶來的東西分了,有點無言以對:“這麼說來,男朋友還沒有其他人重要”

    大抵這句話裏的哀怨氣息實在是太濃了,宋錦年忍不住笑了:“以後你想喫什麼都可以讓阿姨給你做啊,以後我有空了也可以跟阿姨學學,到時候做給你喫。”

    這種“內外有別”的語氣說出來的話讓寇叔叔大爲滿意,決定不計較宋錦年的借花獻佛了。

    而此時老佛爺正臥在鞦韆牀上高貴冷豔,黎筵現在竟然敢這樣對他,簡直要氣死啦。

    哼,竟然敢拿睡客廳來威脅他,當他這些年的飯都白喫的麼

    寇燃給江蓮生打電話:“在家嗎”

    江蓮生喫飽喝足以後就一直沒挪窩兒,此時有點懨懨的:“在家,怎麼了”

    寇燃笑道:“也沒什麼事,就是小年奶奶給了好多東西,現在我就在你家附近,你在的話我就順便給你拿過來。”

    “什麼”老佛爺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瞠目結舌:“你們這麼快就見家長了”不是說只是陪小表嫂回家玩玩麼,怎麼還帶了這麼多東西回來活像姑爺上門似的。想想就覺得好氣哦,他都談了這麼長時間的戀愛了,還沒見過雙方的家長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寇燃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有點無奈的笑道:“什麼見家長,他奶奶還不知道呢,這些東西基本上都是給小年的,他想着你,才讓給你送一點過來。”

    江蓮生聽他說完,感動得嚶嚶嚶的:“還是小表嫂好啊,你們來吧,我在家呢,到時候一起去喫晚飯。”

    自從見識過他小號的精分本事,寇燃對他前一秒還冷豔冰山後一秒就逗比蠢萌的無縫切換表示很習慣,輕描淡寫的哦了一聲,算作回答,然後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的老佛爺心情大好,也不知道小表嫂給他帶了什麼好喫的。一想到就忍不住流口水啊腫麼辦,他都已經連着喫草好幾天了,好想喫肉啊。

    此時此刻也顧不得和繆異鬥氣了,江蓮生蹭的一下坐起身來,誰知昨晚運動過後的後遺症還在,弄得他忍不住嗷了一嗓子。

    大概是聲音實在是太過於悽慘,正在客廳接電話的繆異大步走了出來,“怎麼了”

    江蓮生齜牙咧嘴了一番,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斜着睨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說呢”狹長的眼角帶着氤氤氳氳的水光,眼尾處還能看到淡淡的紅暈。

    他天生一雙得天獨厚的桃花眼,平日裏不笑的時候都能無故平添三分風情,這大概也是爲什麼他如此棒槌卻還如此受人歡迎的原因。大家都是平凡人,誰不喜歡好看的皮囊呢笑起來的時候倒是少了些凌厲的美感,多了一絲嬌憨可愛。這幾天兩人沒羞沒躁沒日沒夜的雲裏來雨裏去,他整個人被繆異澆灌得像一朵盛開的芙蓉花。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也不過如此了。

    江蓮生見他呆愣了一下,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原本已經壓下去的念頭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他朝着繆異拋了個媚眼,柔弱無骨似的朝繆異倒去,撅了撅嘴,做了一個誇張的口型:“づづ抱。”

    並非他不敢大聲喧譁,只是繆異這幾天都在接電話,很嚴肅的樣子,估計是生意場上的事。玩歸玩,正事還是不能耽誤的。

    雖然他那個媚眼拋得既敷衍又做作,但繆異還是被他迷得要死要活,心裏一悸,下腹又開始隱隱有起火的趨勢。順勢接住了他,好半天都沒言語。

    陸庭禹還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遲疑了一下,道:“發生什麼事了”

    繆異身體頗爲僵硬的站着,偏偏某個不知死活的還要來挑逗他。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慢慢開口道:“在聽,我這邊暫時有點事,我晚一點回你電話。”

    陸庭禹:“好的,車禍那件事我也是纔剛剛查到一點蛛絲馬跡,等證據確鑿了再告知你。”

    掛了電話,繆異有點哭笑不得的把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給扒拉下去,氣勢微弱的威脅道:“還想再多躺幾天嗎”

    江蓮生纔不理他,整個人跟條蛇似的纏上來,摟住他的脖子,湊過去貼着他的脣角,要吻不吻,欲親不親,氣若游絲的喃喃:“在你身下躺一輩子都行”

    他的聲音原本屬於清冷系,平時說話的時候總會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錯覺。可是在牀上的時候,這種清冷意味的聲線又會給人一種禁慾至極的美感。以前黎筵就愛極了他在牀上向他撒嬌的聲音,更別提禁慾幾年之後的繆異了。

    繆異下腹的火轟的一聲,徹底燃起來了。

    他低下頭去,看到某人正一臉狡黠的笑,一雙桃花眼彎成了月牙,完全不見剛剛那種魅惑妖豔的味道。

    這勾引技能也太生疏了,他腦子發熱的想,但是爲什麼總是能把他勾引住呢

    他微微一側頭,準確無誤的攫取到那呵氣如蘭的脣,把他柔軟似無骨的身體攬過來,狠狠的箍在懷裏。

    江蓮生原本打算勾引一下就撤軍,誰知道一着不慎滿盤皆輸,主帥都被俘了。原本還以爲他會裝裝樣子呢,畢竟他們今天在冷戰來着。可現在看來,冷戰估計要變熱戰了。

    繆異的身上帶着他熟悉的黎筵的味道,不管多少次都讓他沉迷,他剛剛雖然說的是戲語,但每一個字都發自內心,如果是黎筵,讓他躺一輩子他都甘願。

    這個想法讓他渾身發熱顫抖,全然忘了自己的初衷。順着繆異抱他的力度微微上挪了一點,好讓兩個人的親吻變得更加順遂。黎筵一直都是溫柔的,不管是在牀上還是牀下,甚至連親吻都帶着濃濃的黎筵式的味道。這麼多年江蓮生早就摸清了他的規律,他不管什麼時候都是纏綿悱惻的親上來,用手扶着他的腰,然後舌尖頂進來,伴隨着溫熱的鼻息與他脣舌交纏,牙齒若有若無地咬他的脣,若是這樣呈現某種略帶攻擊性的小動作,那麼自己的下面必然將隨着親吻時間加劇,而產生一些不得了的反應。

    江蓮生愛極了他這樣帶着黎筵式的親吻,順勢倒在了鞦韆牀上,雙手緊緊的攬住他的脖子,嘴脣微微張開,好讓他侵略得更爲順遂些。

    在這幾天之前兩個人的禁慾時間都是用年來計算的,這幾天剛剛開始的時候還會有點滯澀,但如同第一次一樣,度過那個關卡,以後的每一次都無比順利。加上這幾天沒日沒夜的的雲裏來雨裏去,江蓮生的身體敏感得不行,被他一碰就要起反應,更不要說對他殺傷力極強的黎筵式親吻了。

    昨晚才歡愛過的身體敏感得驚人,江蓮生被他親得渾身發熱,微微喘息着在他耳邊呢喃:“快進來,我想要你”

    繆異此時也是漲得不行,但比江蓮生稍微有理智一些:“等一下寶貝,我去拿套子”說着就要起身,卻被江蓮生一把拉住

    “不要,我今天不要你戴套子,我要你射在我裏面”

    躺在他身下的青年面若桃花,眼神迷離,微微張開的紅脣上還帶着瀲灩的水光,說不出的魅惑迷人。

    繆異想也沒想就直接順從了他的意志,俯下身去,重新覆上了他紅潤的脣。

    江蓮生在牀上一向放得開,兩個人的牀事一向和諧,一旦江蓮生存了一點勾引的意思,這場就激烈得驚人。兩個人相戀這麼多年,他想要什麼,想要怎麼對待,他一個眼神,一個輕微的動作,繆異就能心神領會。

    如果他想要他輕一點,慢一點,他就會摟着他耳鬢廝磨,比任何時候都要粘人。粘着他親吻,兩個人不停的相濡以沫,好像貪玩的小孩子找到一個有趣的遊戲似的。雙腿還會勾住他的腰,什麼時候要重一點,什麼時候要輕一點,都會藉此來傳達。如果他想要重一點,激烈一點,粗暴一點,他就會發出讓繆異心跳加速卻又欲罷不能的聲音,像是動聽的音符,催促着他快一點,再快一點。

    很明顯今天他不想要慢慢來。

    江蓮生腳踝極其漂亮精緻,雖然繆異早就爲此而驚豔,但每一次看到還是會覺得漂亮得動人心魄。他送過他一個腳鏈,江蓮生至今都還戴在腳踝上。每一次歡愛的時候都能聽到清脆的鈴鐺聲。

    今天這鈴鐺聲好像響得分外動人。

    氣氛正濃,江蓮生完全忘了寇燃已經在路上這件事。

    等到電話和門鈴兩重奏開啓,江蓮生這才恍然,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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