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離蹲在柴火旁邊,慢慢添柴火。待到火勢稍旺了些,他站起來,對曄風道:“主子,接下來怎麼做”
“隨意。”曄風眼皮子不擡一下,彷彿此事與他無關,烤好烤壞他根本不在乎。
這隨意隨意是個什麼法
竹離領了命令,心裏卻猶豫來猶豫去,苦悶不已。都怪花香剛纔沒心沒肺的那句話,什麼嫁給他主子現在不正常,怨他嗎爲何最終是他忙活來忙會去還撈不到好處
山頂氣溫低,火苗隨風跳動得厲害。火柴燃燒發出輕微的噼裏啪啦響聲。
氣氛很沉靜。
花香哪裏知道曄風又犯了哪門子病。她看魚一直在火上烤着而竹離遲遲不下手,很焦躁。
她拉了一把曄風,“這魚好了沒”
曄風瞥她一眼,“烤魚的是竹離,你問錯人了。”
花香惱,不耐地看向竹離,“好了沒”
竹離搖頭:“屬下無能,屬下真的不會烤魚”
花香猛得站起來,蹭蹭幾步走近竹離,道:“那你不烤誰烤”
竹離把視線緩緩轉向曄風,又突然低下頭來。言外之意便是曄風會烤,但是他不敢說。
花香也看向曄風:“那還是換你烤吧”
這次曄風頭也不擡,“我身體嬌貴。”
“嬌貴也要烤,再嬌貴有魚嬌貴嗎”花香嗤道,滿口都是理,挨着曄風坐下來,“你看人家魚就算死了還等着餵我喫呢,你整日什麼也不做,要手有什麼用”
花香把他的手拍下去,見勸說沒用,直接怒問:“你自己說要帶我上山喫魚的,爲什麼騙人你要是不烤,我就再也不信你了,我回家找凝兒姐姐,喫她家的魚去”
說到最後,她還補充強調道:“再也不來跟你喫魚了”
竹離看着主子被怒吼,卻還是一副淡定樣,確實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急。再這樣下去,花香一定是要氣瘋了的。
他硬着頭皮道:“花小姐息怒,都是屬下的錯,屬下今日回去後一定研習廚藝。今日,您就將就着喫屬下烤的魚吧”
花香哼了一聲,拿下來一隻快要烤糊的魚塞在嘴裏,“那好吧,不過這上面的魚曄風一個都不許喫,他什麼都不幹,沒他份”
竹離臉已經要變成炭黑了。花小姐這是忘了是誰捉到的魚吧
他剛要出口替曄風辯護,就看見花香將塞在嘴裏的魚肉咳了出來,一下子把整條魚扔了,雙手捂着嘴,“這魚一股什麼味道”
曄風淡淡看着她,聲音涼涼:“好喫嗎不夠還有。”
花香咳得厲害,顧不上理他,連忙捧了一把水給自己灌了下去。又覺得一口水還不夠,可是眼下沒有碗,只好乾咳着。
曄風摘了一片荷葉,手法極快,捲成器皿形,食指輕輕在水面一點,清甜的湖水便引進了荷葉上,滴水不漏。
他把荷葉遞給花香。
這無疑是雪中送炭,花香接過這天然的水壺便給自己灌了下去。接連喝了幾大口方纔罷休。fl "buding765" 微x公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