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當下也只好安撫道:“怎麼會,再過幾年我便放出宮去了,只怕到時你嫌我年紀大了。”

    杜箴言卻又笑着圈住她的肩道:“怎麼會,我最喜歡的便是你了。”

    作爲萬千情事裏面徜徉過的鬱婕現在很是明白萬貞兒爲什麼會和他有過一段了。

    他如陽光,在這死氣沉沉的後宮裏顯得格外真摯;他如大地,既可以依靠又顯得包容,他能夠在女子不安時給人足夠的安全感。

    人生若得此一人,未必不是幸事,可惜她還等着回家拿聯盟幣呢。

    她順着往下說道:“你就會哄我,我哪裏好看了,怎比得上她們,你定是胡亂說說。”

    杜箴言捏捏她的臉道:“同你待在一起痛快,同她們待在一起難受死了。”

    鬱婕心中大悲,真的是一報還一報,她剛剛還捏朱見深的臉,這片刻功夫沒到的時間她就被捏了。

    她正想說話,卻被朱見深的哭嚷給打斷了,本就是幾歲的孩子,哪裏懂得分什麼場合。

    她着急着哄朱見深,這小祖宗要真出了半點兒差錯,不用等穿越女紀氏的出現她就會被孫太后刮一層皮下來。

    她拍着朱見深的背,輕聲的安慰着,這招卻是萬貞兒長時間照顧朱見深遺留下來的本能,這用得叫一個純熟。

    杜箴言看看天色道:“時辰差不多,我要去忙了。”

    鬱婕巴不得他走,她跟他又不熟,在他面前還得扮演別人,真是麻煩死了,當即道:“去吧,你忙你的,用不着管我。”

    杜箴言也不是扭捏的人,正好相反,他是灑脫至極的人,當下聞得這話,轉身就走。

    鬱婕逗弄着懷裏眨巴着眼的朱見深道:“喂,好玩麼,你在看什麼。”

    逗弄片刻後,她大感無聊,疑心自己是無所事事,竟然逗弄一話都說不清的小孩,果然,沒有愛情滋潤的她成了怪阿姨。

    時值苦夏,熱得不得了,刺眼的陽光彷彿要烤乾這世上最後一滴水,蟬鳴叫得人心煩。

    鬱婕捏着朱見深的鼻子道:“你無聊不,姐姐帶你到處走走吧。”

    說是這麼說,做也是這般做的,她果真放下朱見深,遙遙的兜着他,任憑他跌跌撞撞的走着,只是要倒不倒之際纔會扶一把,兩歲的娃娃不會走路也真是奇怪,其實也說不好,攤上這樣的叔父尚有一條命在豈不是幸事。

    朱見深倒也爭氣,自己扶着石凳在那兒練走步,若是腳下無力,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哭不鬧,小表情特嚴肅的站起來繼續走。

    鬱婕一見也挺放心的,不給她找事就是好孩子,她愉快的勾搭雞蛋君去了。

    “雞蛋君,你快出來。”

    雞蛋君出來,分外懶散:“腫麼了○e○。”

    鬱婕心中臥倒一百遍:“拒絕顏文字,雞蛋答應我好嗎,你要做一顆正常的雞蛋。”

    雞蛋君輕咳一聲,一臉傲氣道:“有事快說,有屁快放,本系統君那麼高大上,從來不提供陪聊服務。”

    鬱婕苦着臉道:“有沒有加快時間進程的東西,我這一看還得十多二十年啊,沒耐心啊沒耐心。”

    雞蛋君一本正經道:“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這樣的道具當然有,名爲時光梭,使用後在當前世界完成每個節點的必做任務後就會自動加速,效果持續一整個任務世界,不過由於這是新手任務,根據公司規定,你可以享受一次時光梭的待遇。”

    鬱婕挑眉問道:“你這話,難道是沒人問就沒有這福利。”

    雞蛋君賤嗖嗖的笑了,道:“你懂得,咳,時光梭已使用,祝你完成任務愉快。”

    鬱婕抽出貼身小紙條,只見第一條就是收下杜箴言的定情禮物,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果然是要作死的節奏。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掐掐時間也差不多了,她抱着朱見深回了太后寢宮,孫太后今日難得沒有病怏怏的躺在榻上,正坐在樹下吹着風看着落葉。

    鬱婕走上前行過禮後道:“太后娘娘身子弱,怎的就出來吹風了呢,那幾個姑姑未免也太不小心。”

    孫太后懶散的睜着眼道:“哀家躺了幾日身子骨乏得很,她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倒跟你似的勸了許久。”

    鬱婕道:“奴婢先將太子爺放回殿裏再給娘娘拿重毯子來。”

    孫太后擺手道:“不妨事,權且陪哀家說說話。”

    宮中最大的人發話了她又能說什麼,就算她是飛揚跋扈的反派那也需要時間的積累,當即便將朱見深緊了緊,點了點頭。

    孫太后道:“說來你進宮也有些時日了。”

    鬱婕道:“回娘娘話,奴婢進宮十五年了。”

    孫太后笑道:“依你這年紀,在宮外恐是幾個孩子的母親了。”

    鬱婕含笑不語,心中無奈,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先崩潰掉的,這麼約約束束的過日子一點都不符合她成天大開大合的性格啊,摔。

    孫太后又道:“你可有中意的人。”

    鬱婕搖頭:“奴婢一心侍候娘娘,又怎會有兒女私情呢。”

    孫太后道:“你這話說的,像是哀家是不開明的人似的,哀家瞧那兵部尚書之子便不錯。”

    不錯個毛啊,她怎麼可以答應,答應之後攻略不了朱見深也攻略不了杜箴言,那她的聯邦幣豈不是又在向她招手。

    她低頭道:“娘娘又在取笑奴婢了,若是待奴婢放出宮去怎的不得二十五六,那時已人老珠黃,怎比得上鮮鮮嫩嫩的小姑娘,再者平白耽擱了那人的青春,豈不罪過。何況奴婢不過是一小吏之女,又怎配得上尚書之子。”

    “哀家賜婚,想來他也不會拒絕。”

    “只怕他到時候心中有結,嫁了也沒娘娘這裏自在。”

    孫太后嘆道:“你這孩子想的深,卻也是個好孩子。”

    鬱婕不語,她暗齪齪的想,要是等那連累她孫子背上罵名看她還會不會這般誇她。

    孫太后擺手道:“罷了,你侍候着他用些糕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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