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貞兒,叫的好生親密,宮女與他人私相授受你二人知道結果。何況你剛剛是在威脅本宮嗎”

    “臣不敢。”

    “本宮看你沒什麼不敢。”

    鬱婕踢了踢杜箴言道:“你出去吧。”

    杜箴言看了看二人,衡量一下,便出去了。

    鬱婕看着朱見深道:“殿下,又怎麼了,這般不高興。”

    朱見深的惱怒之情越發濃烈,獨自一人走着。

    鬱婕可不敢讓這掌握自己生死的大爺一個人在外面亂走,自從回宮後,這位大爺越發不消停了。

    跟在朱見深後面的鬱婕走走停停,暗歎還是小時候可愛一些。

    走了一陣,朱見深聽見身後沒有腳步聲,面上閃過一絲悔意,他不該自己先走的,貞兒不跟上,他又能夠怎麼辦。

    他折身回去,鬱婕坐在道旁的石凳上,見他回來只是笑着,他心中一動,只覺得自己爲了這個笑等待了好久。

    鬱婕道:“殿下。”

    朱見深走過去,定定的盯着她道:“貞兒,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你也別離開我。”

    鬱婕知道這是這孩子的獨佔欲在發作,當年她青春年少的時候也有過這樣中二,只是他這樣的中二,家世背景強大,中二就中二吧,這樣也是可以的。

    鬱婕笑道:“殿下,不可能的,唯有妻子纔會一直一直陪在你的身旁,我於你來說不過是個使女,這些年我一直陪在你的身旁,你纔會覺得我很重要,等你長大了,就會娶妻有自己的孩子,那時我也不重要了。”

    “不會的。”

    鬱婕打斷道:“即便那個時候真是這樣也沒有關係,看見我的殿下幸福了,我怎麼樣都沒有關係的。”

    朱見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重之又重道:“貞兒,你能不能等等我,等我長大好不好。”

    “等你長大做什麼。”

    “等我長大娶你。”

    鬱婕笑彎了腰,這小孩兒才十歲大就思春了,她道:“好。”

    朱見深一臉認真道:“我是認真的。”

    她敷衍道:“我也是。”

    她沒看見他攏在袖子裏的手捏的緊緊的。

    自己說的話不被人當真,這是件多了讓人喪氣的事。

    兩人又閒閒聊了一會兒,纔回宮去。

    路上鬱婕道:“你今天這般早散學好麼。”

    “我不舒服。”

    鬱婕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

    朱見深笑道:“貞兒真笨。”

    鬱婕明白過來,不過是藉口,她裝作惡狠狠道:“等官家來了,我看到時候是誰笨。”

    來往公公使女也就看了看,頗爲羨慕,只是當時誰也不敢收留下太子,如今也是自找的。

    回了宮中,太醫已經等着了。

    號脈了一會兒。

    太醫一句話也沒說,像是在聽朱見深吩咐。

    朱見深從容道:“本宮早年流落在外。”

    “所以憂思恐怖,時而引發頭疼胸悶毛病,卻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按臣開的藥方好生調養着就好。”

    這太醫果然是個人才,朱見深只是這麼一說,他竟已補上。

    朱見深道:“費心了。”

    鬱婕遞上些許銀子。

    太醫推辭。

    鬱婕道:“這是殿下賞你的,可是嫌少了。”

    太醫忙道不敢,這才收下來,告退出門。

    一旁的使女早就見機快的跟上了。

    朱見深道:“你說,是誰笨。”

    “我笨還不成,殿下何必跟我見識。”

    朱見深只是笑笑。

    眼見時辰不早。

    膳食便開始備上,鬱婕招呼朱見深喫飯。

    飯後看了一會兒書,朱見深開始午休。

    醒來後,朱見深總覺得乏味無趣。

    鬱婕只好隨他到宮後苑散步玩樂。

    待到晚上,用過膳後,便在一旁侍候他溫習白日所學,鬱婕沒聽過這些之乎者也,她也不懂。

    聯邦裏面,最下層沒有任何權利,他們就相當於一批不存在的人,一切不靠自己就連活下去都不可能。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鬱婕是個文盲。

    但好在一點,鬱婕曾經撿到過一個主人已不在的人工智能,它是一個巴掌大的東西,在這樣的智能下她學會了一些知識,也獲取了第四社會之外的一些情況,正因爲這些知識,她成了一個女流氓,而不是像更多人那樣成爲一個瘋子或者變態。

    朱見深知道這個時候不允許女子讀書,但他只在這方寸之地教鬱婕讀書,因爲她的眼神不像是心甘情願什麼都不懂的人。

    朱見深雖不能時常教導,但是偶爾提點一二,也足夠鬱婕慢慢練。

    在附體過程中,即便是不同世界的不同字都會以一種玩家看得懂的方式顯現,正因爲如此,學會任務世界裏的東西沒什麼用處,大部分追求效率的玩家都不會這樣選擇學習任務世界的文字。

    至於鬱婕,因爲她無聊,因爲她有病,所以她學習了。

    在這裏得非常老套的來一句,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自從那天過後,鬱婕再也沒有遇見過杜箴言,對鬱婕來說,杜箴言不過是她利用的對象,按照她的想法來說,杜箴言頂多被朱見深外放了。

    她知道朱見深很危險,但是對她來說,朱見深再怎麼不過是個十歲孩子,做不出什麼殺生害命的事,在每個家長心中,孩子都是純潔無暇的小天使。

    這日,她還在東廂等着朱見深散學。

    屋裏出現了一個人杜箴言的哥哥。

    他將東西放在桌上,他道:“箴言叫我將東西給你,他道,今生對不住你,一切只等來生。”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

    鬱婕問道:“他去了”

    “去了。”

    “怎麼去的。”

    “你應該知道。”說完這句話,他就離開了房間。

    她走到桌子前,拿起了桌上的虎符玉佩,兩枚拼在一塊兒,就是一對。

    箴言,杜箴言。

    她可以確定自己沒有對這個人動半分感情,但是聽聞他的死訊,她心中着實悲痛了一下,也許是萬貞兒本身的痛楚。

    她在這一刻才明白過來,這裏跟她所在的聯邦沒有什麼不同,只要有權有勢,想要誰死都可以。

    她沉靜下來,將玉佩收了起來。

    她面色如常的等朱見深回來,又服侍他用過膳食,摒退了左右,才問起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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