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魔獸就是當年第三次世界大戰後被輻射到的動物進化成的東西,一句話,即人類自作自受的惡果。
小道口,一輛她從未見過卻大概能推斷出很昂貴的車停在面前。
車裏面走出一個全身都是貴重物品的人,簡而言之,就是很有被拾荒的價值。
鬱婕控制了手,這麼多人,這個敏感的位置,拾荒不太好,還可能被看管兩條交界處的衛兵打死。
自從看見過它打死過一個曾經比她強的人外,她就再也不打算試。
那人道:“少爺在車裏等你。”
“不。”
她拒絕道,對她來說,同一個陌生人處在一個封閉由他人操控的地方,她是絕對不可能進去的。
那人溫柔的笑了,他道:“少爺說了如果你不來的話,到時候第四街區出了什麼問題,可不要怪我們。”
這明擺着就是威脅他,但是鬱婕已經能夠看出來那個坐在車裏的人有絕對的實力把威脅演變成事實。
這些人啊從來不關心第四街區到底怎麼樣了,但是在特定條件下,他們想要毀滅一個街區確實容易。
想來連拉斐爾都不存在的地方,即便是他們死了,也沒有誰發現吧,就算是其他街區的人見了,指不定也會拍手叫聲好,終於少了那羣看上去就噁心的人。
鬱婕道:“與其讓我上去把他的車弄髒,不讓他下來跟我談吧,反正這也不是第四街區,他也呼吸不到那些人所謂的骯髒空氣。”
她說這話是帶了一點嘲諷意味的。
偏偏那個人還一本正經道:“少爺說了,除了第一街區外的空氣,哪裏的空氣都骯髒污濁,至於車壞了可以隨時換一輛。”
呵呵呵,奢侈。
見人家都這樣說了,鬱婕在不去就有一些太做作,所以她選擇了上車。
車上那人道:“你就是鬱婕。”
鬱婕道:“不用說什麼,只要能讓你妹妹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也是不在乎不見她的。”
他一臉肅然,他並非是覺得鬱婕難對付,他只是不想對着這麼卑賤的存在笑。
他道:“你以爲你還能活。”
“當然沒有。”鬱婕一個翻滾躲過了他發出來的能量波,能量波在車上衝擊出缺口,鬱婕稱着車受到能量波的影響還沒有完全癒合前,她一個投身就滾了出去。
第一個反應就是往第四街區跑,人就是這樣,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會下意識的躲在家。
然而和她說話的男人已經準備了第二重殺招,手肘是流線型彎刀,向她砍來。
她一躬身跑了,她的身體遠沒有達到金剛不壞的地步,怎麼會是他們這樣改造過身體的對手。
後面風聲響起。
真是的。
鬱婕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乾淨利落的將男人手上的機械化改造的地方硬生生順着手肘扯出來,他手肘上的肌肉被撕開,她的手自然被那刀刃割傷,血落在他的傷口出,不一會兒冒出黑煙。
鬱婕冷笑一聲,甩甩手,抱着刀刃回第四街區。
如果將視角換到男人身上就很容易明白他這樣的反應是因爲什麼。
“機體受損。”
“肌體永久受損。”
“血緣遭到破壞,永久性損傷,不可痊癒。”
“權限進行相應調整,權限變爲第三、四、五八級,以前權限全部關閉,僅保留第八級權限,請於一個宇宙周內搬離第一街區,入住第三街區,否則將進行強制搬離。”
這裏,我解釋一下,所謂的強制搬離當然不是指拉斐爾好心幫他搬家,而是送到有需要的研究室,等研究廢了,再送到第四街區。
第四街區,真的是一個收納垃圾的地方,在那裏的人都是垃圾人。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這人算是毀了,從勉強可以稱之爲天之驕子的形態落到這樣的地步,他怎麼還笑得出來。
“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鬱婕此刻站在守衛兵的旁邊,烏漆抹黑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麼笑意,她道:“那你就來啊。”
男人一個閃身。
守衛兵攔住他。
他叫道:“拉斐爾,爲什麼”
如果是以前,拉斐爾會說:“是爲了維護街區之間互不侵犯。”
然而,現在他並沒有這個權限讓拉斐爾爲他回答。
鬱婕笑着坐在地上,真有趣,不是嗎每一個第四街區的人要活下來很難,沒點兒本事怎麼活下來,怎麼從一堆野狗裏面搶喫的。
鬱婕將第四街區的人,包括她自己,統稱爲野狗。
毫無廉恥,只要能活下去,怎麼樣都無所謂。
她承認自己剛纔說了不是他對手這樣的話,因爲她一般動起手來,用的都是殺招,她只有敵人,沒有對手。
對手是讓人練習技能變得更厲害的存在,本身是可以亦敵亦友的。
敵人,那可是堵上性命的,死了也怪不了別人。
車裏傳出聲音:“華越,走吧。”
華越不得不走,剛走到車門口,車的門再一次打開,走出一個人來,那個人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明明個頭一樣高,他卻覺得自己是在被俯視着。
華越沒有上車,而是單膝跪在地上,他道:“少爺,我已經只有第八級權限,無法進入前兩個二街區。”
解慕雅從容道:“不,拉斐爾應該還給了你一段離開第一街區的時間。”
“是。”
“走吧,回去再說。”
華越開着車回去。
安憶昨站在那裏看着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笑的鬱婕,一雙眼睛裏都帶着笑意,通徹明亮,他想起了當年,有個人也是這樣笑的,一笑他就心甘情願負了江山。
鬱婕道:“帥哥,你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得,鬱婕這沒皮沒臉的勁兒也是沒誰了。
安憶昨道:“走吧。”
鬱婕起身跟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