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走得越近,姜婉婉越是看得清楚越覺得眼熟,這不是剛纔還說隨軍出征的石曉佳嗎

    “曉佳,你怎麼一個人坐這哭不知道還以爲軍醫大上演倩女幽魂呢”

    石曉佳是姜婉婉除了蘇眉笑以外要好的朋友。

    “婉婉”

    石曉佳擡起梨花帶雨的連,嚇了姜婉婉一大跳,兩顆大桃子,還真是拍鬼片的節奏

    “什麼情況你”

    “我他不要我了”

    石曉佳邊哭邊說得亂七八糟,聰明如姜婉婉也能猜出大概。

    “他有新歡啦”

    石曉佳顧着哭,然後一個勁兒的搖頭,“他不見我,他說要分開一下這這不就是要分手嗎”

    沒有理由這算什麼爛理由姜婉婉生平最恨的只有兩件事兒,一件是跟她搶錢,第二件是男人不負責任。

    “那丫的不就是個大隊長嗎纔多大點兒官兒啊就學會始亂終棄了今兒個姐不給他點教訓,還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石曉佳一抽一抽的還不忘拉住姜婉婉,“婉婉別去這事兒我能解決”

    “放p,你能解決會在這嚎”姜婉婉掏出手機直接撥了個號碼:“蘇眉笑,組織上交給你個艱鉅任務弄一張警備通行證,暢通無阻的那種”

    電話那頭的蘇眉笑也沒多問,只有一句,“半個小時給你送過去”

    掛上電話,蘇眉笑擡頭定睛看着坐在對面正若無其事喫着飯的顧天奕。

    顧天奕眼沒擡,眉沒蹙,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這回又要什麼”

    “一張a級警備通行證,外加一輛警備司令部的軍車。”

    終於,顧天奕放下手中的碗筷,雙手撐在飯桌上,正視起對面坐着這位,從小到大就沒讓他有半點省心的小女人。她正用自己招牌晶晶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不是可憐巴巴的乞求,而是理所應當的驕傲。偏生他就被這份驕傲喫住,嘆了一口氣,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哥,託你點事兒,十五分鐘後送”

    半個小時後,最後,姜婉婉帶着石曉佳的哀怨,手持蘇眉笑弄來的通行證,怒火沖天地殺進了某集團軍軍營大院兒。

    姜婉婉一身軍裝開着警備司令部的軍車,掛着a級警備通行證,在大院門口,站崗的士兵正眼都沒敢多瞧,恭恭敬敬、屁顛屁顛地殷勤把大門給打開,一路暢通無阻。

    “笑笑,這就是傳說中的閃瞎眼吧”

    電話那頭的蘇眉笑告訴她,“這叫狐假虎威,你有點文化行不行”

    “狐假虎威,好事兒啊難得當一次狐狸,可比當老虎有面子多了我可得使勁兒享受一回終於感受到你們這羣特權階級有多爽了,怪不得那麼多人削尖了腦袋都要往上擠呢”

    蘇眉笑還想在八卦點什麼,被顧天奕扔過來的眼神堵了回去,最後說了句人話,“你神氣歸神氣,悠着點,我可聽說那丫可是什麼什麼特種大隊大隊長,你可打不過人家,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允許你用眼淚攻勢“

    “我呸,今兒個姐姐我不打得他滿地找牙,我就不在衛城混了”

    “你確定自己打得過他”

    “那得看他敢不敢打女人”

    “但他未必知道你是女人”

    姜婉婉,“我該把你給叫來的,他至少不敢打蘇家的女人”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冰冷的男音,“姜大醫生,放心,你要是殘廢了,我顧某人免費送你一套義肢”

    姜婉婉對着被掛斷的電話,努了努嘴,“顧天奕,你會不會聊天啊”

    車子不知不覺直接開到了禮堂門口,正值散會的時候,不少人從禮堂裏出來,姜婉婉在一水的橄欖綠中把目標一眼就給認出來了。

    姜婉婉二話沒有,熄火下車,一路走,還一路挽着袖子,平靜中帶着凶神惡煞,把身旁經過的大老爺們都嚇得退避三舍。

    “這女的誰啊找誰的”

    “找誰誰倒黴”

    這邊話才說完,姜婉婉已經來到那人面前,皮笑肉不笑地對着那人,“你就是洪劍”

    “啊,是啊,我就是洪劍您是”

    “你認識石曉佳嗎”

    “呃,你是哪位”

    “你甭管我是哪位,聽說你要跟她分手”

    部隊裏談戀愛的事兒雖不算隱祕,但也不能張揚,邊上圍觀的人漸漸多了,洪劍覺得臉上掛不住,沒想接這個話茬,大老爺們的脾氣上來了,聲音硬了幾分,“關你毛事兒你誰啊你”

    姜婉婉骨子了就有幾分漢紙的特質,遇強則更強,結結實實給了洪劍一拳,愣是把一天天練家子的爺們打得搖晃了一下。邊上人的驚呼,就連洪劍也有點傻了,火跟着騰的一下卯起來。

    “嘿,我這暴脾氣,別以爲我不敢打女人啊”

    怒氣騰騰的洪劍原本是要揪起姜婉婉暴打一頓的,他的手才伸出去不到半秒,向被雷劈似地收回來,頭微縮,氣勢也頓時不比姜婉婉矮了一截。

    姜婉婉踮起腳尖纔剛剛好能揪起洪劍的領子,但氣勢卻是不弱的,“我誰那丫頭都爲你哭慘了你知道嗎”

    洪劍別過臉,硬聲道,“這是我倆的事兒,不用你管”

    “我今天替她問一句,你是不是真的要跟她分開”

    沉默了半響,洪劍才說道,“是。”

    “原因。”

    作爲醫生,只是她的職業病,病得找出病因,死得找出死因,她從來不接受無疾而終這個說法。

    “性格不合”

    “cao,就知道會是這個爛理由”

    爲了這個自己這輩子最恨的分手理由,姜婉婉又給了洪劍一拳,獨眼龍一秒鐘變國寶。

    玩膩了就是玩膩了,說這些冠冕堂皇的東西只是爲了掩飾自己不負責任的藉口。

    這時候終於來了幾個人把姜婉婉恭敬的拉開,說白了只是勸開,因爲半點沒敢動她。

    “同志,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

    “你才同志呢,你們全家都同志”

    一直躲在不遠車上看熱鬧的人聽到這話,差點把喝進去的茶從鼻孔裏嗆出來。

    熱鬧散場,小孫問道,“首長,接下來要去看看嗎”

    宣嘉言滿意地旋好茶杯的蓋子,這個小子是越來越明白他的心思了。

    “找人,把那車給扣了。”

    “啊那是警備司令部的車”

    小孫嚇得手心冒汗,這可是越權啊

    “我說扣了就扣了”

    這車和那證都是宣嘉言幫忙倒騰出來的,扣了也是合情合理,誰敢說半句

    禁閉房裏除了四面空空的牆、緊閉的窗和門,就只有一張硬板單人牀和一張什麼也沒有的書桌。這是姜婉婉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禁閉房,原來是這個樣子,其實也沒什麼嘛,有牀,還挺人性化的,沒有傳說中那麼恐怖啊

    這個念頭在兩個小時後,她後悔了。過了飯點都沒人給她送飯,外面天都黑了,飢寒交迫原來這麼恐怖。

    “開門,我要方便”

    門外站崗的人冷冷地說道:“屋裏有痰盂”

    痰盂姜婉婉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古老得就快停產的東西,居然還能被他們找着也是軍隊特供的嗎

    “你們放我出去,這算非法禁錮,我可以告你們我要告到軍事法庭”

    姜婉婉噼裏啪啦地罵了一通,門外卻冷冷清清地再沒有迴音,安靜得像是荒郊野外的鬼屋。

    當姜婉婉終於罵不動了,門卻開了。這時候,她連興奮得跳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最後那點力氣用來看清來人,居然是他,宣嘉言。

    “你怎麼會在這”

    宣嘉言很自覺地找了屋裏唯一的椅子坐下,瀟灑地端坐着,才優哉遊哉地說道,“這是軍營,這話應該我來問你纔對。”

    冷靜了兩小時的姜婉婉的確沒剛纔那麼硬氣,應該是漏氣了,外加沒喫飯,蔫蔫的答非所問,“你是來救我的嗎”

    “你需要我嗎”

    這話說得,怎麼那麼彆扭啊

    “他們要把我怎麼樣先jian後殺還是先殺後jian”

    宣嘉言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女人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麼。

    “這裏是部隊,你當是土匪寨子啊”

    “哼,跟土匪寨子差不多”

    “那你是打算來當壓寨夫人的嗎”

    “你”姜婉婉沒的喫飯,餓得連吵架的力都沒有了,心裏默默地將賬記下,小女子報仇,一百年不晚

    “喲,還那麼硬氣”

    今天下午他坐在車上看着她打洪劍時候生龍活虎的樣子,除了欣賞倒還有幾分享受,她的拳頭和一般姑娘家的花拳繡腿不一樣,很有力度,像是練過的,不然也不能將洪劍這樣久經訓練場的老兵兩拳打成那樣。只是這小丫頭的脾氣太硬了,不磨磨,要喫虧啊

    “你知道自己今天下午打的是誰嗎特種大隊大隊長,按級別,他是副團,你自己級別差多少。那天都能忍了,今天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那天被梁若伊這樣冷嘲熱諷,她都能忍下來,這回竟是爲了別人的事兒闖那麼大的禍,這小丫頭除了讓他另眼相看,還讓他捉摸不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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