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笑笑,我們去聽講座吧”

    “啊”蘇眉笑沒反應過來,這女人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啊,“難不成你想要見異思遷”

    “別瞎說,什麼見異思遷我是這種人嗎”姜婉婉理直氣壯的糾正,轉眼賤笑着說道:“我只是想左擁右抱”

    “小姜同學,你又亂用成語。”曹軒語重心長地拍着姜婉婉的肩膀說道:“應該是左右逢源”

    這下蘇眉笑徹底被雷劈透了,45度角仰望星空,哀鳴:“蒼天啊,敢情理科生的語文都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不,我們語文是歷史老師教的,歷史是體育老師教的” 姜婉婉很認真地說完,捂着下巴,“呃可是我記得我們同班”

    蘇眉笑:“”

    那天下班回到姜婉婉連飯菜都顧不上做,扔下包,就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用度娘搜索“賀航嶽”,出來的內容很少,只是簡單地說他是我國著名的心理學家,有那幾篇代表作論文,關於他在部隊裏的信息少得可憐。

    “我當時是在哪裏看到那篇論文的呢”姜婉婉拍着腦袋,可就是沒什麼印象

    “琢磨什麼呢”

    冷不丁冒出來的聲音嚇了姜婉婉一大跳,“你五行屬賊的吧,來了也不知道吭一聲啊遲早被你嚇死”

    宣嘉言舉着鍋鏟,無辜地聳聳肩,湊過來看姜婉婉電腦裏的東西,眼中閃着光,然後笑了,“怎麼突然想起來找賀教授的資料”

    “沒什麼,今天他到我們院裏開講座,我錯過了。聽說他大神中的大神,我對他崇拜之情還沒得抒發,就被扼殺在胚胎裏。”姜婉婉低下頭繼續換各種方式搜索,越想越懊惱,“我怎麼就不早點收到通知呢,不然我可以跟別人調班的嘛虧大了,虧大了,虧大了”

    這是宣嘉言認識姜婉婉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見她對錢以外的東西這麼上心,看來“軍醫大首席學霸”的稱號絕非浪得虛名

    “你一準婦產科大夫怎麼對心理學的東西這麼感興趣”宣嘉言若無其事地跟她插科打諢,調侃道:“跑偏了”

    “我跟你說啊”姜婉婉這下來勁兒了,坐起來,跪在沙發上,扶着靠背,衝着正坐在飯桌邊上摘菜的宣嘉言說得是眉飛色舞,“話說我當年看過一篇論文,寫得特精彩,特深刻,字字句句間都透着霸氣。今天我才知道那篇論文是他的大作。”她激動誇張的就差沒抱頭痛哭,“我終於找到組織了”

    宣嘉言睨了她一眼,笑着說:“說說看什麼內容,值得你激動成這樣嗎”

    “關注戰後心理疏導還有個特感性的副標題:那5分鐘的沉默裏面講述的是關於護航戰士的一些”姜婉婉正想繼續往下說,突然想到什麼,扭頭看向宣嘉言,傻兮兮地笑道:“嗯,都忘了眼前就有位護航英雄,差點就關公面前耍大刀了。”

    “臭貧”宣嘉言含笑地損了姜婉婉一句,才又說道:“一回來就知道唸叨着別的男人,就不怕我喫醋,扣你提成”

    “別別別別”姜婉婉馬上變出滿臉討好的笑:“您大人有大量,不會計較的唄”

    “那還不敢進來摘菜,今晚上不喫飯啦”

    姜婉婉吐了吐舌頭,從沙發上跳下來,光着腳丫正要走過來,被某人一瞪,身子哆嗦了一下,立馬原路退回,乖乖滴穿好鞋,“我知道,我知道,50,50嘛”

    “首長,你幹嘛呢”姜婉婉撩起衣袖正要摘菜,才發現菜簍裏的菜早被摘得七零八碎,有點慘不忍睹。她兩根手指捻起一條菜葉晃了晃,“你這是摘菜呢還是碎屍啊”

    宣嘉言低頭一看,連自己都被嚇得了。輕咳兩聲,“都是被你一回來鬼吼鬼叫給攪和的你,坐在這安靜的把好的揀出來,其他的扔了”

    姜婉婉看着走進廚房的人,張了張嘴,啞口無言,嘟嘟囔囔地說道:“敢情這是青菜,要是隻雞就好了,我們可有手撕雞吃了”

    飯廳裏的她哼着小曲摘着菜,心情很好的說。這時候,廚房裏突然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嚇得她手一頓,“首長鬧情緒,事情很嚴重”扔下菜葉,她忙往廚房裏竄。

    一進廚房,姜婉婉傻眼,地上有兩滴鮮紅很刺眼,宣嘉言正開大着水龍頭正在沖洗傷口。她衝過來,搶過他的手,好大一個口子,血還在不停往外冒,“自來水也是有細菌的,傷口必須經過消毒處理,不然很容易感染。”她快速抽了幾張紙巾讓他將傷口按住。然後從櫃子裏翻出醫藥箱,找出消毒藥水和繃帶,從上藥到包紮一氣呵成,果然專業。

    “看着傷口,不能沾水,防止發炎”沒見某人應聲,姜婉婉語氣有點怒,衝着他厲聲喝道:“聽見沒有”

    “是”宣嘉言很認真的點點頭,看了看自己右手手指上扎着的繃帶,滿意地說道:“功夫不錯嘛”其實他更滿意的是剛纔包紮的過程,她皺着眉頭的樣子,其實也挺可愛的

    “那是必須的,我可是應急醫療演練比賽中的三連冠技術,那可是槓槓的。”姜婉婉誇完自己,看了看案板上帶血的菜刀,還不忘調侃一番:“刀神,你的絕世刀工呢”

    宣嘉言撇了撇嘴,笑而不語。

    “好了,看來你今晚只能將就着喫我的西域粗獷刀工了。”姜婉婉衝宣嘉言勾了勾手指,“圍裙”

    宣嘉言舉起自己受傷的手指,可憐兮兮地說道:“我的手受傷了,不方便”

    “拜託,你只是上了手指,又不是被廢了手腳。”

    “你剛纔還說要我注意傷口”宣嘉言扭了扭腰,“你來解”

    “我”姜婉婉還想說什麼,宣嘉言有衝她揚了揚手指,她才認命的過去,氣不過地說道:“打仗能耍賴的話,你一定戰無不勝”

    姜婉婉本可以從後面直接解開帶子,想了想,她改變主意了,偏要從正面伸手繞到後面去解。兩個人貼着站,她正好到他胸口以上的位置,又聞見那熟悉的香皂的味道。

    宣嘉言就這麼站着,接受這她一切靠近的舉動,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他也以爲自己久經沙場定力足有,可當她的發頂就近在他鼻息前,聞着洗髮水淡淡的清香,他的心臟漏跳了好幾下,手差點不受控制的抱住她。

    當他的手就要抱住她的時候,她突然彈開,手裏握着到手的圍裙,笑得好甜:“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把這裏交給我”

    在宣嘉言看了,這甜美的笑容其實就是奸計得逞後的幸災樂禍。只差那麼一點點,他敢肯定,這個小丫頭絕對是故意的。

    姜婉婉哼着小曲,心裏面樂開了花:“哼,叫你老是作弄我走着瞧”

    宣嘉言並沒有聽話的出去,而是挨在門邊,看着廚房裏忙活的女人。

    有人說:當男人看着自己心愛女人在辛勞的爲自己做一頓家常便飯的時刻,是最幸福的。

    但此刻,宣嘉言並沒有感受到那份幸福,皆因他的女人拿着菜刀的姿勢真讓人替她捏一把冷汗,切出來的土豆絲,不,土豆條,果然不是一般的粗。他也終於明白爲什麼廚藝了得的她從來做出來的只有塊狀,刀工真的是硬傷。

    “這是醋溜土豆絲要變成醋溜薯條的節奏嗎”

    “不然你想喫醋溜土豆片”

    “能改成炸薯條嗎”

    這天休息,姜婉婉拉上蘇眉笑去學校圖書館。

    靜悄悄的圖書館裏,

    姜婉婉翻了半天終於在幾年前的一本軍事雜誌上找到那篇論文,“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原來是在軍事雜誌裏。”

    蘇眉笑壓低着聲音問道:“你到底爲什麼要找到那這篇論文呢”

    “也許我像考這位教授的研究生呢”

    “你改變主意啦”蘇眉笑先是高興,然後是不解,“可你不是相當一位有志向的穩婆嗎怎麼變成心理學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要當一名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穩婆,走心是必須的”

    “可我聽說賀教授從來不帶研究生的。”

    “親,你終於說到重點了”姜婉婉擡起頭露出堅定的笑容,“所以我要做好準備工作,才能去毛遂自薦”

    “哇你連毛遂自薦這個詞都會用啦可見你信心滿滿啊”蘇眉笑很少見姜婉婉對一件事兒上心到這個程度,就連以前要報考軍醫大都不曾見過,“婉婉,這件事兒對你很重要”

    “嗯,必須拿下”

    面對姜婉婉的決心,蘇眉笑幾度欲言又止,當她終於決定要說的時候,被姜婉婉搶在了前頭:“不用說,我不接受他的幫助”姜婉婉很認真地看着蘇眉笑,找不到平日裏一點嬉笑的影子:“笑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這一次,我需要你精神上支持我就好。”

    姜婉婉沒有告訴任何人,她這次選擇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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