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雲彩風雲變幻,奔騰肆虐。
狂風呼嘯,飛沙走石,暗無天日。
時未寒挾帶着無匹威勢,強勢來襲!
一陣強大威壓,倏然降臨,林暮面色蒼白,極力承受,整個人都被壓力壓下去,但他心中傲氣被激發,死活不願趴倒在地,佝僂着身軀,傲立原地!
直到此刻,林暮方深深感受到,時未寒實力之強大。
僅僅氣勢威壓,便非他能承受。
一派掌門威勢,盡顯無疑,遠勝普通金丹期修者數倍!
強悍威勢,令人膽寒。
若是普通金丹修者,只怕早已落荒而逃。
壓力重如山嶽,林暮和雲夢皆是極力承受,不願倒下。
寒冰仙子回身望一眼兩人,一揮手,一個青色護罩飛出,將兩人護在其中,林暮和雲夢頓覺壓力驟減,兩人雙手緊握,手心冷汗直流。
“莫要心慌。”寒冰仙子聲音冰冷:“一切有我。”
林暮和雲夢心安少許,齊齊點頭。
時未寒威勢,肆無忌憚襲來,駱言神色凝重,身形一動,飛上半空,直面時未寒。
鏘!
一聲清揚激越劍鳴傳出,一柄紫紅色飛劍,倏然從駱言體內飛出。
紫紅色飛劍,璀璨耀眼,整片天地,都沐浴在一片紫紅色光芒之中。
本命法寶,紫炎劍!
“掌門所爲何事?”駱言劍指時未寒,冷聲問道。
時未寒面色冰寒,並不回答駱言所問,反問道:“此地發生何事?隱心何在?”
說話間,一股強大氣勢,直襲駱言。
他已暗中試探!
駱言面色如冰,不甘示弱,和時未寒針鋒相對,同樣盡情釋放威壓。
兩股強大威壓,在空中碰撞。
轟!
風暴肆虐,一陣漩渦倏然成形。
周圍山石,不停飛入漩渦中,隨後便化爲碎屑,簌簌落下。
“隱心師兄,正在全力衝破禁錮。”駱言望着時未寒,鄭重無比道。
事情如此明顯,隱瞞也是無用,駱言索性坦然面對。
哪怕時未寒現在就發動大戰,他也不懼,要戰就戰!
眼下時機都未成熟,貿然開戰,損失較大者,絕對是時未寒。
他相信,時未寒除非有必勝把握,不然絕不會出手!
他也已做好打算,只要時未寒不出手阻止隱心,一切便相安無事。
如若不然,他定要將這千羽劍門攪個天翻地覆!
時未寒氣勢不減,直直盯着駱言,但卻並未動手。
他也同樣顧慮,現在貿然開戰,只會便宜他人。
但若不開戰,一旦隱心恢復正常,絕對會找他尋仇。
想起隱心當初實力,他心中便泛起一陣寒意。
戰或不戰,皆是難題。
兩人一時僵持在半空,威壓如潮,絲毫不減。
林暮站在原地,仰頭望着半空,目光熱切。
金丹期修者間對決,他經絲毫沒有插手之力。
甚至,連兩人釋放出威壓,他都無法承受。
這纔是金丹期實力!
敵人強大他並不怕,他怕的是不知道敵人到底有多強大。
只要隱心能夠恢復正常,以後再慢慢圖謀不遲。
“隱心如何能夠衝破禁錮?”時未寒寒聲問道。
“三轉縛靈酒,又非天下無解之酒。”駱言直視時未寒,淡淡道。
“衝靈丹!”時未寒驚道:“他定然是得到衝靈丹!”
“肯定是林暮所爲!”時未寒倏然轉身,恨恨望着林暮。
冰寒目光,似要擇人而噬,林暮心中一陣凜然。
駱言搖搖頭,大包大攬道:“他能做什麼?此事是我所爲,他不過是幫忙跑路而已。”
“是你?”時未寒緊盯駱言:“難道你還真想殺掉我,奪回掌門之位?即便隱心恢復,即便我死去,掌門也輪不到你來做,你這麼做,何嘗不是多此一舉,何必呢?”
“若真開戰,你自身都難保,隕落可能極大!”時未寒認真無比:“不若讓我現在進去殺掉隱心,以絕後患!今後你若要衝擊元嬰,我全力助你,整個千羽劍門資源也都任你所用,如何?”
時未寒目光閃動,循循善誘。
林暮站在原地,心中頓時一緊。
時未寒如此說,可謂拿出血本。衝擊元嬰,是每個金丹期修者夢寐以求,如此巨大誘惑,有幾人能夠拒絕?修者自私自利,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林暮見得太多,早已習以爲常。
若現在駱言臨陣倒戈,同樣大有可能!
到時,他該如何做?
或者,他什麼也做不了。
他和雲夢和寒冰仙子和隱心,都將命喪於此!
正在他擔憂間,駱言忽然哈哈大笑,笑聲豪邁,風雲變幻。
“你當我是什麼人?”駱言冷聲道:“你自己心如寒鐵,當別人也都和你一樣麼?”
駱言聲如洪鐘,浩氣蕩蕩:“今日我便站在這裏。你若去殺隱心,便要從我屍體上踏過。不然,便請你現在回去,舊賬以後再算。”
駱言此語,已是和時未寒徹底撕破臉皮!
時未寒面色陰沉,頓時怒火如織。
他開出如此條件,駱言都不當回事,真當自己不敢動手麼?
之前,他之所以留下隱心性命,一是擔心那個人還會回來,二是怕得罪駱言,再加上隱心根本不可能恢復,他便讓其看守藏經閣。如今,眼看隱心便要油盡燈枯,隕落而去。卻不想,在最後關頭,又起波瀾。
隱心竟然得到衝靈丹!
若隱心恢復,他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與其將來被隱心所殺,不如現在和駱言翻臉,開戰!
略作沉吟,他便做下決定。
動手!
鏘!
一聲清脆劍鳴發出,時未寒祭出飛劍,直指駱言。
劍光閃爍如虹,威勢駭人。
千羽劍門鎮派之寶,千羽劍!
千羽劍劍光一閃,林暮尚未反應過來,便迅捷無比襲向駱言。
駱言不敢大意,催動靈力,紫炎劍頓時光芒大盛,瞬間迎上千羽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