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利亞斯梗着脖子道：“論實力，我在魔法一途的造詣上強於王，論能力，我在實習期間將卡瑪泰姬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各方各面我都比王更優秀，更適合成爲您的助理。”
一旁的王聞言，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卡西利亞斯說得都是事實，他沒法反駁。
羅素搖了搖羽毛扇，如果在九頭蛇，巴基說首領任人唯親，羅素也就認了，畢竟他的確偏袒娜塔莎和葉蓮娜。
但關於至尊法師助理的選擇上，卡西利亞斯真是冤枉羅素了，真要是任人唯親，最合適的人選會是卡西利亞斯。
因爲卡西利亞斯太黑了，黑暗維度的力量遍佈全身，羅素勾勾手，就能把卡西利亞斯變成黑暗力量的傀儡。
但這話不能明說，畢竟他明面上的身份是至尊法師，黑暗維度之主的馬甲不好公開，否則會鬧出亂子。
“卡西利亞斯，你不服？”
“是的，我比王優秀，您選了他而不是我，這不公平。”
小老弟，你這態度很有問題啊！
“卡西利亞斯，在說這些之前，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羅素往椅子上一躺，擡起鵝毛扇豎在胸前：“告訴我，在你面前的人是誰？”
卡西利亞斯臉色恍惚，頹然嘆氣道：“您是至尊法師！”
是了，至尊法師做出的決定沒必要向他解釋，至尊法師說王可以，那王就可以。
不存在不服氣！
“還有別的疑問了嗎？”
“沒……沒了！”
“沒了就下去吧！”
羅素略有深意看了卡西利亞斯一眼，好意道：“多讀幾本書，別總研究黑暗維度的魔法，太偏科了……對身體不好。”
“是的，我明白了。”
卡西利亞斯身軀一顫，腳步慌亂離開，唯恐自己意圖召喚多瑪姆，借用黑暗維度力量的事情被羅素看穿。
“王，你先留下。”
王正欲離開，聽到羅素的聲音，立即恭敬站在旁邊等候差遣。
一旁，丁一微微皺眉，感覺羅素的選擇有失考量，卡西利亞斯確實很優秀。
他以爲羅素選擇王，是因爲後者和自己是親戚關係，沉吟片刻說道：“羅素法師，雖然這麼說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但助理的人選，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王聞言悄悄擡頭，對丁一投去幽怨的小眼神，遠方親戚也是親戚，叔姥爺的胳膊肘不該向外拐。
丁一隻當沒看見，他爲卡瑪泰姬服務了一輩子，不想因爲自身的緣故，導致卡瑪泰姬損失優秀人才。
“放心，我沒有刻意偏袒誰，王很不錯，忠厚老實，是個合格的人選。”
丁一擔憂道：“可卡西利亞斯……他非常努力，這樣會不會讓他大受打擊？”
“沒事，有我看着，他不會走上歧途。”
羅素淡定說道，往正了說有至尊法師，往反了說有黑暗維度之主，路都被堵死了，卡西利亞斯拿什麼學壞？
羅素沒有針對卡西利亞斯，也不會因爲他出場是個反派，就將他定性爲反派，更不會假冒多瑪姆勸他向惡。
畢竟時間提早了數年，未來什麼樣誰都不知道，卡西利亞斯還有機會，他完全可以是個好人。
說實話，羅素看卡西利亞斯挺親切，滿身的黑暗力量，標準的自家小弟。
助理確認拍板，除了王，不做第二人選。
接下來一段時間，丁一會逐漸放權，全力教導王如何成爲一名合格的助理，輔助至尊法師將卡瑪泰姬打理得井井有條。
等到王熟練工作，可以獨當一面，就是丁一退休的時間了。
看着丁一離去的背影，羅素唏噓感慨，歲月不饒人，丁一還想發光發熱，可身體已經不允許了。
他擡擡手，讓王上前兩步，上下打量了幾眼：“王，你的黑暗維度魔法研究太多了，這很不好，多學點別的魔法。”
羅素這話發自內心，如果人人都變成卡西利亞斯那樣，那卡瑪泰姬沒救了，可以改名爲黑暗維度駐地球辦事部。
“多謝您的指點！”
王點頭稱是，不明白羅素的意思，因爲黑暗維度魔法是羅素編寫的，大家用了都說好。
的確很好！
借用其他維度魔神的力量，哪怕是三位一體維山帝的白魔法，都會付出相對應的代價。
換，拿走多少就要償還多少！
但黑暗維度的魔法不一樣，性價比極高，不僅付出的代價少，特效還炫酷，黑色翅膀往背後一背，要多拉風就有多拉風。
好比卡西利亞斯，精通黑暗維度魔法，是卡瑪泰姬最靚的仔兒，王都快羨慕死了。
“給你個任務，這人目前在加德滿都，把他帶到卡瑪泰姬。”
羅素取出一張斯特蘭奇的照片，補充道：“但不要太過刻意，讓他喫點苦，知道進入卡瑪泰姬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明白了。”
王恭敬接過照片，隨意瞥了一眼，琢磨着把事情辦得漂亮點，好讓至尊法師滿意。
羅素交代完這些，便開始閉目養神，對於將斯特蘭奇引入魔法殿堂，他可以說是煞費苦心。
表面上，斯特蘭奇找到卡瑪泰姬全靠自己，可如果不是羅素提供了好幾條線索，適時予以引導，斯特蘭奇這輩子都找不到。
命運這種事，信則有，不信則無。
羅素不是很信，因爲他已經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可看似改變了，事實呢？
若是從哲學的角度出發，這或許纔是真正的命運！
無需糾結的事情，想太多沒意義，宇宙很大，人類很小，庸人而已，何須自擾？
但斯特蘭奇這邊，羅素還是決定讓他成爲至尊法師，與命運無關，完成古一的‘遺願’，他也好將鍋甩出去。
就像古一當年把鍋甩給他一樣！
羅素當年尋找卡瑪泰姬，花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也因爲無良的古一，受過不少委屈。
當然，這不是他讓斯特蘭斯受苦的原因，而是這些苦，斯特蘭奇必須得受。
就像某隻猴子的老師葡萄，掐指一算，我徒弟出世了，可我不能去接它，要讓它自己找上門。
找不到沒關係，我假扮樵夫給它指路。
又好比古一法師，早早就知道斯特蘭奇和他有師徒之緣，仍舊是不聞不問，斷手了也不管，耐心等待斯特蘭奇上門。
拿電影裏的女光頭舉例，斯特蘭奇上門了還被扔出去，不斷用苦難來考驗對方。
可事實上，連蛇盾局都沒找到的卡瑪泰姬，斯特蘭奇憑什麼能找到，要說沒有女光頭的指引，羅素是萬萬不信的。
這也就是女光頭，換成羅素這邊的白鬍子老頭，指不定幹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畢竟糟老頭子缺心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羅素有時候就在想，如果不是他臨時背鍋成了至尊法師，斯特蘭奇會遭遇什麼？
畫面太美，羅素不敢多想，只能說斯特蘭奇遇到他，實屬人生一大幸事。
這麼一想，羅素悟了。
唯有得來不易，纔會知道珍惜，從師者的角度出發，這叫考驗。
冬去春來，雨後彩虹，跨過重重艱辛，成功的果實才會格外甘甜。
精神境界蹭蹭往上飆，爲人師者成就感+1、+1、+1……
嘭！
一聲悶響打斷了+1，羅素睜開眼睛，就看到滿身大汗的王，地上還躺着一個……豬頭！？
斯特蘭奇怎麼胖了？
羅素瞪大眼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疑惑朝王看了過去。
王微微躬身：“至尊法師，我按照您的要求，讓他受了點苦，知道進入卡瑪泰姬沒那麼容易了。”
“呃，沒打壞吧？不，你沒暴露自己的身份吧？”
羅素臉色怪異，這苦可真是簡單粗暴。
“請您放心，他身上的傷不是我動的手，是一羣流氓混混，我屬於見義勇爲的路人。”
羅素：(一`′一)
爲什麼你很熟練的樣子？
王微微一笑：“丁一法師教導過我，如何將一名門外漢帶上正途，這是身爲助理的職責，我第一次實際操作，以前都是看其他法師動手。”
不，你被帶歪了！
羅素抹了把冷汗，果然，世外高人都是假的，求學之路上的艱難困苦也都是套路。
“至尊法師，這個人怎麼處理，還要再演一次嗎？”
“不了，把他送進大殿，剩下的我來吧！”
羅素眉角微抽，見王粗手粗腳的架勢，忍不住爲斯特蘭奇說道：“注意輕拿輕放，別整殘了。”
“請您放心，我搭過很多次手，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