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長攔住了墨白的去路,語氣也不像剛剛那樣和善,墨涼。恁斗膽搶老子的車子,斗膽逃跑,今天還搶恁孃的錢,眼睛裏還有沒有個法了
墨白冷哼,一味地示弱,只會讓對方覺得自己很好欺負。
逃避,向來都不是解決任何問題的好辦法。
在這個年代,女孩子的勢力向來單薄,不能硬拼,只能靠智慧謀取。
借用着王隊長先前對自己的那丁點兒好感,墨白說話時,故意帶了點嗲氣。
韓翠花心裏一咯噔,這跟上次對劉三的套路是一摸一樣的,但是男人偏偏都是死腦筋,容易喫這麼一套。
王隊長,您說得那都是哪裏的話啊,可是折煞我了......
墨白邊說,還以手遮起面來。
大肚子的王隊長以爲墨白是在害怕,揉了揉鼻子,今兒個這件事也不算大,恁若是跟着我出去,單獨確認自行車有沒有損壞,我會適當地不再跟你們鄭隊長告發你......
那還真是謝謝王隊長啦。
墨白豈會不知道,王隊長肚子裏在打得什麼鬼算盤
她利用女人的嬌弱,騙取着王隊長的同情,百善孝爲先。我得先給爺爺繳完爺爺的費用,才能跟着你去看看自行車啊。
王隊長心裏不免有點小得意,剛剛無意間觸碰的那雙手還真是軟,不過這個墨涼,看起來也不怎麼聰明,甚至比農場那些女人看起來更好對付,於是應許了墨白的說法。
韓翠花眼看自己到手的錢就這樣被墨白截胡,心裏自然是千萬個不痛快的,可是那個王隊長看起來,就不像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憋得這股子氣,她只能往肚子裏咽。
墨白交完費後,有些不放心韓翠花會不會二次給曾爺爺退住院費用,讓王隊長作爲見證人,強制性地讓韓翠花給醫院寫下保證書。
墨白攥着手裏的注射針,脣上漾着陰森的笑容,吐出兩個詞:可以。
原來,剛剛繳費的功夫,墨白問小窗口的同志,順手要來了麻醉劑,就是防備王隊長對自己圖謀不軌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醫院。
王隊長裝模作樣地擺弄着自己的自行車,看來,這車子還是完好的。不過啊
說話間,他挺着肚子,要撲過來的時候,墨白亮出了明晃晃地針頭,對準王隊長的胳膊就是一紮。
麻醉藥是打了進去,但是距離藥效發作還有段時間,墨白的做法,無疑是激怒了王隊長。
眼看着自己要被王隊長欺身過來的時候,一個穿着中山裝的男人擋在了墨白的面前。
打了麻醉的王隊長,顯然有些神智不清,嘴裏嗚噎着,哪裏來的小癟三,別妨礙老子的好事。
好事
男人的聲音不帶溫度,王小火,看來你應該改個名字,叫大火纔對。
墨白看着那個男人的背影,只是覺得很熟悉,可是叫不上什麼名字。
身爲生產隊的隊長,平日裏,你就是這樣對待婦女同志的嗎
墨白聽着男人的話,心裏想,大概是遇上,跟葉修一樣的好人了。
管你啥事
王隊長晃晃悠悠地,由於重心不穩,在顧維安面前,摔了個大跟頭。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