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首長的一番話,羞得顧維安臉紅。
小顧。
見顧維安杵在那裏,半天沉默,吳愛黨撿起辦公桌上的材料,你看看這個。
這些是
顧維安越往後翻,手越抖,西瓜農場
今日他去的匆忙,倒沒怎麼仔細觀察。
這個年頭,喫不上飯的人有許多,黑白照片上有小字標註:看到農場的同志們每日的伙食量,我實在是坐立不安。廣坤於1960年冬。
吳愛黨拍了拍顧維安的肩膀,我知道,你鐘意人家眠崖村的墨涼。我也問過老人家的意思,說是小墨同志,對你沒那方面的意思。
......她......那是因爲......
顧維安語調起得有些高了,這會兒咳嗽止不住。
吳愛黨給顧維安順着氣,因爲什麼
難不成人家女同志,還是因爲女孩家的嬌羞
顧維安想,自己總不能將把墨白魂穿的事情說出去。
他現在這種身份,都來不及跟她說上幾句話,於是道,不是。首長。我們現在聊得是西瓜農場的事情,你怎麼聊起其他的了
吳愛黨被顧維安這麼一說,咳嗽了幾聲,遮掩着自己的不自然,我是讓你知道,現階段,什麼最重要。
上一次,我去蘭城的時候,已經將這件事報給中央,領導們都很重視。
顧維安面色沉重,將照片和材料放在檔案袋裏,遞給吳愛黨,檢查組的同志們,應該會隨着這次供銷糧一併來到海城。
那就好。
吳愛黨點點頭,這樣。你馬上回去,準備準備迎接工作。
是。顧維安敬了個軍禮,首長。
雖有月亮,但云層詭譎,多了分悽楚之味。
就在這裏
丁香蹲在地上,用手拼命地挖地上的黃土,他們說老徐就埋在這裏的
墨白站在月光下,猶猶豫豫地伸出手,懸在半空中,最後又縮了回來。
她只能靜靜地站在風中,由着丁香去發泄情緒。
折騰到後半夜,丁香凌亂着頭髮,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涼子。
丁香的聲音很啞,我跟你徐大哥,一路是苦過來的。
當年,鬼子進了我們丁家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墨白就站在丁香的旁邊,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只聽丁香繼續道起從前:就在鬼子對我
丁香沒有細說。
墨白心裏清楚她指的是什麼,蠕動着乾裂的脣,寬慰道:都過去了
是啊。
丁香眼角的淚滑落在墨白的手背上,都過去了。
要不是你徐大哥,一個槍桿子斃了那個挨千刀的老猢猻,我也就被人糟蹋了。
往事的一幕幕,浮現在丁香的面前。
後來,我就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丁香的嘴角漾着淡淡的笑,俺娘嫌他是個當兵的,說是跟着他會受苦受累。可俺不在乎。
從嶺南到陵城到蘭城,幾萬裏的路程,俺都跟着他,一個腳印一個腳印地走了下來。
丁香瞧着墨白,用手背擦乾了眼角的淚,你徐大哥嘴笨拙,這輩子都沒跟我說上過幾句臉紅的話。但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意。
墨白雖然沒有接觸過徐墨,僅憑着丁香的介紹,心裏頭也能夠揣摩出個大概輪廓。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