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障已經上面佈滿了碎痕,卻還硬撐着,無數的子彈刺不穿保護障掉落在地上,莫然發誓,他可沒幹過這麼去送死的事情,這是第一次,不僅僅是爲了救人。
因爲他們都是活在黑暗之中的可憐人,莫然一直在給自己的做法找理由,然而子彈飛射而來的時候,他來不及思考什麼,只知道他有一種叫做保護障的能力。
他發誓,他可不知道保護障原來可以撐得這麼大,不過爲什麼莫然有一種快要失去生命的感覺?
站在他身後面的反叛軍們看着莫然的頭髮由黑色不斷地變成白色,不一會便是滿頭的白髮了,他們知道莫然在用生命幫他們阻擋敵人。
“去電梯,撤!終有一天我們還會回來的!”有些反叛軍憤怒的大喊着,這句話不是什麼大話,如果能活下來,這將是他們下半生爲之奮鬥的事情。
“電梯……打不開了。”
畢竟連炸彈怎麼轟炸都沒有事情的電梯,一旦關閉,手裏面連槍械都沒有的人怎麼可能打得開這個呢,剛剛燃起希望的人們如今眼裏面又一次面臨着絕望。
“我們……還能做什麼?”
“爲什麼……我們這麼廢物?”
“我不想……不想成爲別人的拖累啊。”
……
人們眼裏含着淚水,他們好想去戰鬥,但是他們連槍械都沒有,走不到敵人面前就會被打成塞子,四千多人面對上萬人的軍隊,空軍還有那些基因戰士真的毫無勝算。
‘子,讓我來吧。’西離的聲音在莫然的腦海裏出現,莫然也知道自己要挺不住了,直接將身體的掌控權交給了西離。
‘好。’
‘這麼光榮的事情,讓我也奉獻一份力量吧。’雖然看不到,但是莫然覺得西離在微笑。
西離接管了莫然的身體,莫然瞳孔裏的白色更加的濃郁,西離控制着莫然猛的一使勁,保護障上面的裂痕不斷地被修復。
西離是個元素使,毫無攻擊能力的元素使,他的元素就是保護,空。
他一輩子都在保護着別人,保護別人不受到傷害,那一天他以爲自己死去了。
莫然之後也告訴他,他已經死了,留下的可能只不過是莫然複製出來的人格,記憶。
但是現在這種撐着保護罩的感覺告訴他。
他!
還在活着!
一個人真正的死亡是他放棄自己的時候,恰好,西離雖然不擅長很多事情,但是最不擅長的事情就是放棄。
如今他有機會,將這四千多的可憐人保護下來,即使讓他去死成千上萬遍他也願意,他就是爲保護而生的。
“那傢伙是什麼?”那些軍隊裏面有的人聲的嘀咕道,他們以爲他們有一個可以直接把對面全部繳械的隊友已經夠厲害的了。
結果發現敵人那一邊有個站在最前面的人,幫助四千多個人抵擋着傷害。
“魏部長,需要空中轟炸嗎?”一名戰士走到了魏立的身邊,詢問道。
“能破他的防禦嗎?”魏立問向那個男人。
“可以。”男人點了點頭。
而站在他們兩個人身後的李世友則若有所思的看着莫然的身影,因爲他剛剛擁有的能力和這個人一模一樣,叫做張三?
李世友知道這個人應該不是新政府的人,新政府的人可不會爲了下層世界的反叛軍拼命。
李世友心裏有些猜測,猜測這個人是莫然,不過卻還是不敢確定。
那個男人再一次向前走了一步,魏立揮了揮手,示意停止攻擊。
軍隊的攻擊停了下來,衆人的目光都彙集在那個男人和擋住無數攻擊的莫然身上。
“你,可以活,你身後的人,需要死。”那個男人對着莫然緩緩的說道,那個男人也只是覺得莫然很值得尊敬,沒有猜測出莫然的身份。
迎接着他回答的是莫然混着血水的唾沫。
“呸!”
莫然微笑着撐着保護罩,看着那個男人。
這個時候蔣夢,陳雪兒,貝棠還有白鷹站到了莫然的身邊,他們想要一起戰鬥。
身後的四千多名戰士有匕首的都掏出了匕首,沒有匕首的隨手拿着地上能拿的東西,要麼空手握着拳,對着這些敵人們。
他們可以死,但是不能敗。
是莫然鼓舞着他們,是莫然告訴他們一個人原來可以這麼強大,燃燒生命嗎?
這種事情他們也會,雖然可能會比較慘烈,但是四千多人的嘴角都浮現了微笑,這一刻他們感受不到絕望了,死了一個,還有兩個,死了兩個還有兩千,兩萬……
他們無窮無盡,只爲了這一縷陽光。
那個男人手一揮,掉落在莫然身邊的子彈全都漂浮了起來,漂浮到了男人的頭頂,子彈頭都對準了莫然。
莫然的身份獄猜出來了,畢竟莫然在他眼皮底下展示出了植物控制和火焰的能力,雖然還多了一種保護罩,這麼奇葩的能力也只有莫然會有。
不過獄可不是什麼遵紀守法,老老實實上報情況的人,他任務完成的那一刻就跑道酒吧喝酒去了,嘴裏應該還會吐着什麼:“酒是紳士的浪漫。”之類的話語。
所以新政府的人到現在也不知道莫然就在這裏,畢竟他們沒見過莫然保護罩的能力。
“嗖!”
子彈極快的速度衝擊向了莫然撐起的保護罩,雖然莫然在被西離控制,但是很明顯,西離和那個男人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
一擊之下保護罩便直接破碎開來,莫然被強大的力量推了出去。
西離直接失去了對莫然的控制,莫然接管回了自己的身體,第一感覺就是疼,疼的他直接哼出了聲。
無數的反叛軍涌了過來,將莫然保護在身後,這個人保護着他們,但是現在該輪到他們保護他了。
雖然他們有的人很渣,在下層世界無惡不作,但是這一刻也都被動容了,很多人生活在下層世界,從沒有人面對危險擋在自己身前,如今莫然卻這麼做了,這值得他們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