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快一點的方式直接殺到初玄聯盟麼？”方羽皺眉問道。
“沒有特別快的辦法，初玄聯盟的中心大部位於北邊域，我們想要前往，最快的方式就是找到最近的一個大部，然後再運用他們的傳送臺前往，但這麼做也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傳送臺很容易被破壞……”天南答道。
“這虛淵界還真是不方便。”方羽皺眉道，“太大了。”
“似乎……不用考慮如何前往初玄聯盟了。”
這時，下方的墨傾寒忽然開口道。
方羽立即看向墨傾寒，問道：“怎麼說？”
“剛收到情報，初玄聯盟的戰神洪戮，已經帶着他的戮天修士團出征……目標，正是你。”墨傾寒看向方羽，說道。
“哦？戰神洪戮？這麼霸氣的稱號，這傢伙是什麼身份？”方羽好奇地問道。
“洪戮……初玄聯盟的超級大統領，也是盟主的手下頭號戰士。”墨傾寒美眸微眯，介紹道，“他之所以被稱爲戰神，是因爲他過往的出征，每一次都大獲全勝，未嘗敗績。無論是面對其他的修士團，還是對抗各種品階的異獸。”
“同時，他也是初玄聯盟的元老之一。”
“修爲境界，很可能接近地先巔峯。”
“地仙巔峯……那不就跟童無霜差不多了？”方羽說道。
“不，他不可能有大人那麼強。”墨傾寒立即搖頭，堅定地說道。
“你家大人也就那樣，算不得多強。”方羽毫不留情面地說道。
墨傾寒神色一滯，咬着紅脣。
其他人說這句話，她一定會出言反駁，而且非常憤怒。
可偏偏……從方羽口中說出，她卻連半句話都沒法說！
畢竟，她親眼見到童無霜認輸的場面。
“原諒老方的耿直，他一直都這樣，所以至今還單身。”一旁的林霸天笑嘻嘻地說道。
墨傾寒輕哼一聲，倚在林霸天的肩膀上。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我們不用主動出手，他們反而要找上門來？”方羽又問道。
“……是的，洪戮出征這件事，在初玄聯盟內部已經傳開了，同時也擴散到虛淵界內。”墨傾寒說道，“而他的口號是……替天行道，維護虛淵界秩序，誅殺你這個製造混亂的……罪人。”
“替天行道？”方羽露出古怪的笑容，說道，“誰是天？”
“總之，他是打着正義旗號出征的。”墨傾寒說道。
“不知道他要殺到我們第三大部，需要多長的時間？”方羽站起身來，問道。
“方大人，他若真的要來，必然不需要太長的時間，因爲他肯定會先通過傳送臺來到距離我們最近的大部……”天南開口道。
“那就太好了。”方羽臉上洋溢着笑容，伸了個懶腰，說道，“只要把這傢伙解決掉，初玄聯盟基本上也就解決掉了。”
“最好不要小看洪戮，他的戮天修士團內部，據說有八名境界在地仙之上的強者。”墨傾寒提醒道。
“無妨，來一百個也是殺。”方羽淡淡地說道，“最好多一點。”
……
談話結束後，又休息了兩三個時辰，林霸天總算找到機會甩開墨傾寒，與方羽來到第三大部北邊的一座山上。
各種建築，各個修士……盡在他們的眼中。
“你離開死兆之地的時間限制是多久？”方羽看向林霸天，問道。
“距離越遠，時間限制就越緊迫。”林霸天輕輕搖頭，答道，“目前來看的話……還好，還沒有任何感覺。”
“如果時間到了，會有什麼感覺？”方羽眯眼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林霸天眼角一抽，答道：“就如同魂靈被撕裂成兩半，非常痛苦，而且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只有回到死兆之地，才能慢慢恢復過來。”
方羽眼神微動。
“但對我而言，這種程度還好，習慣了之後甚至沒什麼感覺了。”林霸天轉頭笑道。
“我知道魂靈被撕裂有多痛苦。”方羽說道，“這種劇痛……是不可能因爲習慣就減輕的。”
“的確如此，但也沒什麼辦法。”林霸天輕嘆一口氣，說道，“只能接受現實。”
“你可以先返回死兆之地了。”方羽想了想，說道，“接下來的事情，我會盡快處理好，然後我也會前往死兆之地。”
“沒必要，我現在什麼感覺也沒有，完全可以多待一段時間。”林霸天皺眉道。
“等到有感覺就太遲了，到時候你又得體會魂靈被撕裂的痛苦。”方羽說道，“反正這裏的事情也不需要你幫忙，我一個人也能處理。”
“……”林霸天臉色變幻，沉默了一會兒，而後擡起右手，搭在方羽的肩膀上，正色道，“先不說我回不回死兆之地這件事……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什麼事？”
方羽看着林霸天嚴肅的神情，眼神微凜。
“死兆之地這個地方……你還是不要再進入了。”林霸天深吸一口氣，緩聲道，“這個鬼地方……還是少跟它牽扯爲好。”
“爲何這麼說？”
聽聞此言，方羽眉頭皺起，問道。
有關死兆之地，林霸天之前的言辭並未像今日這般嚴肅。
“你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不是好地方啊，死兆之地，死兆啊……跟它牽扯多了，死兆就真的來了。”林霸天說道。
“給我一個確切的理由。”方羽眯眼道。
林霸天看着方羽，臉色猶豫，張了張口，又搖搖頭，還是沒說出口。
這樣的猶豫，在過往的林霸天身上幾乎從未出現過。
方羽眉頭皺得更緊了。
“老方，你是最瞭解我的人，任何事情……但凡能跟你說的，我一定會說，尤其是牽扯重大的事。”林霸天抓了抓額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說道，“但這一次……我真的不能跟你說出理由，因爲一旦說出來……你很大可能就與死兆之地有所牽連了。”
“你也同樣瞭解我，你就算不說出原因……我必然也會自己去查明。”方羽平靜地說道。
“這一次……聽我的，老方。真的，真的不要再進入死兆之地。至於我，你更不必在意。你也看到了，我在死兆之地內一樣能活得很好。”林霸天語氣凝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