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便回過頭去，找到了寒妙依所在。
“你沒事吧？”方羽用神識傳音問道。
“嗯……沒事。”寒妙依回答道。
實際上，在剛纔峽谷崩碎的時候，她也遭受了重創。
但神魔體的恢復能力相當恐怖，短時間內就讓她恢復如常了。
至於其餘三位妖皇就沒這種體質了。
血妖皇和古妖皇此刻身上都沾染了血跡，臉色並不好看，身上披着的鎧甲都出現了大量的破損。
看起來，就像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
而事實上，他們只是這場大戰的旁觀者。
可只是旁觀，都差點遭受到致命的威脅。
這讓他們這兩位妖皇內心感到巨大的落差。
往日，他們貴爲妖界四皇，養尊處優，地位超然，放眼整個妖界，誰敢擡眼直視他們？
可今日，在這所謂的妖墟里面，他們遭遇了太多的挫折！
先是分別被那四隻遠古大妖所壓制，難以找到優勢。
可方羽一出手，四隻遠古大妖便被輕鬆解決！
而到後面，鬼謫仙破棺而出，能與之交戰的也只有方羽！
方羽和鬼謫仙交手所產生的餘波，都足以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若不全力防禦……幾乎要被餘波所轟殺！
這種看在眼裏的巨大差距，比起正面交手落敗的感覺還要難受！
血妖皇大口喘着氣，看着遠處那道泛着金光的身影，眼神複雜至極。
而在側方的古妖皇，臉色也有些低沉。
當相比起幻妖天皇，他們的處境已經算相當不錯。
此刻的幻妖天皇，幾乎已經要身死道消。
他接連遭受重創，肉身近乎支離破碎。
若非他身披頂級防具……早已被湮滅。
但即便如此，他也只剩半口氣了。
體內的仙力消耗殆盡，全身上下都是傷處，無法恢復。
最致命的是，在整個峽谷崩碎之後，他就處於不斷墜落的狀態。
沒有誰去救他，甚至都沒有誰在意他。
就這樣，幻妖天皇處於半昏迷狀態，無限往崩碎的空間底部墜落。
“方兄，鬼謫仙……被你殺了麼？”寒妙依在遠處，遲疑地問道。
“目前沒有感應到他的氣息，也許確實死了吧。”方羽說道。
“是的，按理說鬼謫仙沒這麼容易死去，我也是這麼想的。”方羽說道，“所以我才說也許。”
“就剛纔那一劍的威力，如果目標不是鬼謫仙，換做任何其他生靈，我恐怕都會判定其死定了。”
“嗯，方兄你還是要小心。”寒妙依說道。
“好。”
方羽握着劍。
他不再專注於搜尋鬼謫仙的氣息。
因爲他知道，如果鬼謫仙沒死，那他必然還在這個空間之內，遲早會再次出現在面前。
現在，只需要默默等待就好。
……
“嗖嗖嗖……”
此時此刻，北巨星之外。
星辰吞噬者釋放出來的吸扯力仍在持續提升。
以他爲中心，整片星域都開始扭曲，宛若一個巨大的黑洞。
而事實上，再放任星辰吞噬者繼續這麼下去，這片星域的法則就會全面崩潰，整片星域會成爲真正意義上的黑洞！
但目前爲止，界域法則也沒有出來阻止的意思。
星辰吞噬者還在持續不斷地設法將墟化的北巨星強行吞噬！
極遠處的位置，戰車內。
“再這麼下去，界域法則總該出手吧？”巡尊說道。
安然微微蹙眉，說道：“界域法則若要出手，早該出手了，它不可能等到整片星域崩碎纔出手。”
“安然聖王的意思是……界域法則不想出手？那怎麼可能……星辰吞噬者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應該已經遠遠超出容許的範疇了。”巡尊駭然道。
“我想……界域法則現在也在思考，該如何組織星辰吞噬者吧……”安然眯着眼，緩聲道，“強行打斷現在的星辰吞噬者，只會讓星辰吞噬者暴怒，從而引發更大的危機。”
“連界域法則都忌憚星辰吞噬者麼……”巡尊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說道。
“星辰吞噬者存在的每一天，都在破壞位面內的規則。無論是界域法則，還是位面法則……若有辦法將其滅殺，早就做了。”安然看了巡尊一眼，說道，“星辰吞噬者能夠存活到今天，本就說明了誰對它都無可奈何。”
“區區妖界法則，對它當然無比忌憚。”
“我想妖界法則現在也在祈禱，讓這星辰吞噬者趕緊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