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寒妙依體內還有好幾道印記。
但是，就在方羽看向她的瞬間，就順便把這些印記全都清除乾淨了。
如此一來，僧人對寒妙依徹底失去掌控。
“大道之眼的能力的確比以前強了啊，清除這些印記跟玩似的，以前就算能消除，過程也會複雜很多。”方羽心道。
“主人，我剛纔是不是跟你打起來了？”寒妙依揉了揉自己的臉，問道。
“對。”方羽答道，“你都不記得了？我剛扇了你兩巴掌，所以你會感覺臉頰有點麻麻的。”
“我的臉……沒有麻啊。”寒妙依答道。
“那說明你臉皮夠厚。”方羽笑道。
話語之間，其實方羽的注意力仍鎖定在遠處的僧人身上。
“好了，不說了，我得先把幕後黑手給逮住，你留在這裏。”
方羽對寒妙依說完這句話後，就朝着僧人的位置飛去。
“主人！”
寒妙依在後面喊了一句，想要跟上去。
但是，她又感覺到身體的異常，最終還是留在了原地。
而此刻，僧人已經感覺到自己失去了對寒妙依的控制。
“怎麼會如此輕易……必定是因爲那雙眼睛！”
僧人臉色難看，咬着牙，擡起雙臂。
他必須離開此地！
在如今的情況下，他不能露面，越多修士見到他，就越容易帶來不好的後果！
僧人心念一動，想要撤離。
但他身軀一動，便發現不對！
他所在空間完全被鎖死。
運用尋常的空間轉移術法，已經無法起到效果。
而現在，方羽還在迅速接近他！
僧人眯起眼睛，不再運轉術法，而是等着方羽到來。
對他來說，今日的所有計劃都出現了很大程度的失敗。
法則之石被神魔體所吞噬，那就意味着，他想要藉助法則之石來引起這羣修士相互殘殺的計劃崩盤。
而秋月白，他的手下，以及那隻法則生靈都已身死。
這些都是他準備用來屠殺南荒修士的工具！
但現在，都被除掉了！
而他自己是斷案不能直接出手的。
也就是說，此次太源山聖地開啓的最終目標……根本不可能實現！
但是，事已至此，僧人知道，再怎麼惱怒都無濟於事。
他只能接受現實，想別的辦法來應對永夜計劃的曝光。
“對了，太源山聖地內，應該還有一個可怕的存在，讓它出來吸引走注意力吧。”僧人心中已經做出決定。
“咻！”
方羽很快來到僧人的面前。
“終於又見到你了。”方羽說道。
僧人看着方羽，平靜地說道：“是的，我們又見面了。”
方羽微微眯起眼睛，說道：“自從在仙王之墓與你見過一面後，其實我一直在尋找你的線索，沒想到……竟然在這裏見到了你。更沒想到，你竟然還能操控太源山聖地的開啓。”
“你爲何會覺得我有這種能力？”僧人微笑道。
僧人沒有說話。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你把南荒的所有修士引誘到此地殺光，是爲了什麼？”方羽問道。
這句話，基本上把僧人原先的計劃說得很明白。
只是，目的纔是最重要的。
只要方羽不知道目的，那就沒事。
僧人眼神微微閃爍，說道：“你的問題，我不需要回答。”
“倒是我，對你的身份更加好奇。”
“你的這雙眼睛，是從哪裏得來的？”
方羽心頭一震。
對方居然顯然對大道之眼有所瞭解！
那麼，在回答這個問題上，就得小心一點了。
“這樣吧，既然你也有問題，我也有問題，不如我們交換一下。”方羽說道，“你先告訴我你的身份，以及你坑殺這麼多南荒修士的目的。然後，我就告訴你我的眼睛從何而來。”
“呵。”
聽到這話，僧人冷笑一聲。
“我想要了解你的信息，只需要派手下去調查，不需要太長的時間……我就能得到我所要的所有答案。”僧人語氣中帶着戲謔，說道，“你說不說，對我而言都一樣。”
“看來你很不想透露出你的身份，這是不是代表着，你的身份其實在某種意義上，見不得光啊？”方羽也露出笑容，問道。
僧人心頭一震。
但是，表面上他卻風輕雲淡，說道：“你當然也可以調查我，猜測我的身份，但是……我認爲你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了。”
“你有這麼多手下，卻不敢主動暴露身份給我知道……”方羽摸了摸下巴，說道，“但你的特徵很明顯，之後我會用盡辦法來找你的。”
聽聞此言，僧人的眼神變得已經有些冰冷了。
“你有那雙眼睛，身份同樣很敏感，想要除掉你的存在……不計其數。”僧人冷笑道。
“那我們就比比誰先死吧。”方羽說道。
僧人深深地看了方羽一眼，又看了一眼遠處的寒妙依。
“你們今日壞了我的大事，我會記住這一日的挫敗。”僧人笑容消失不見，語氣中充滿狠厲與殺意，說道，“我希望你不會在我處理完手上的事情之前死去，否則……我會很失望的。”
“至於此地，我還給你們留下了一份厚禮。”
說完這句話，僧人的身軀開始如同沙塵一般飄散。
方羽沒有阻止。
他也阻止不了。
僧人並不是要傳送或是逃跑。
他只是在摧毀自身！
從方羽還沒到他面前開始，他的身軀就已經處於崩散的狀態了。
與方羽交談的……事實上只是一道意識。
“嗖……”
僧人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
方羽看着僧人消失的位置，眉頭緊緊皺起。
“這傢伙甚至都不願出手試探……這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