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他用什麼角度去看，這就是一個球體。
裏面沒有任何細節。
說它是人族祖星也行，說是別的星辰……也可以。
但結合後面的那些圖，方羽還是偏向於認爲……這張圖所代表的就是人族祖星，地球！
“這是地球，而下面一頁則是大道之印，那麼第四頁這張交錯的兩個圓圈代表的是什麼？”方羽眼神閃爍，大腦飛速運轉。
他的腦海中閃過很多種想法。
首先要確定的是，無論這兩個圓圈的意義是什麼，必定都與人族，與天道，還有大道之印相關。
確定這個前提之後，再去思考這兩個圓圈所代表的意義，就有了合適的範疇。
“這兩個圓圈相互交錯，正好佔據了一半……這代表的難道是一種修煉方式？太極？陰陽？兩儀？好像都可以解釋啊。”
方羽思索片刻後，抓了抓頭髮，眉頭緊鎖。
這麼思考是沒有意義的。
最關鍵的是……這張圖畫得實在太過簡單！
就兩個圓圈，怎麼解釋都可以，完全沒有指向性！
至於最後一張圖，一道正在打坐的修士的身形輪廓，畫得也很簡單，但至少表達的意思還是很明確的。
那麼，天道錄前面這麼四張圖，到底代表着什麼？
天道錄是一本功法祕籍，還是記載了某些事情的史書？
這個疑惑，也無法解答。
但是，天道錄既然出現在書齋的第三層，被擺放在最後一個書架上……說明南務閣對這本天道錄相當重視，認爲其極具價值。
所以，方羽目前搞不清楚的問題，或許能從南務閣一些成員口中得到答案。
“嗒！”
方羽將天道錄合上，放回到書架。
天道錄的內容就那麼幾張圖，他已經完全記下，原本暫時還沒有帶走的必要。
方羽很快離開了書齋。
封華還在書齋外等候。
見到方羽出來，封華顯然有些驚訝。
因爲進去的時間還沒多久。
“走吧。”方羽對封華微笑道，“我還想回去與默大執事談談。”
……
很快，方羽跟隨封華回到了內門，再次來到了默百煙所在的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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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方羽回來，默百煙坐直身軀，笑道：“九雨大執事爲何這麼快就回來了？在書齋內有找到想看的祕籍麼？”
“呵呵，原來如此。”默百煙將令牌收回，然後做了個手勢，示意方羽在他的對面坐下。
封華已經默默退出了院子。
方羽在默百煙的對面坐下，環顧四周，說道：“內門環境真不錯，比我們協門好多了啊。”
“九雨大執事謬讚了，我們內門哪能與協門相提並論？”默百煙說道。
“都是爲南務閣工作嘛，哪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方羽笑眯眯地說道。
默百煙看着方羽，臉上也掛着笑容，問道：“九雨大執事是否有什麼疑惑需要我解答？直說無妨。”
方羽點了點頭，答道：“是這樣的，默大執事……我剛纔去到書齋的第三層，然後發現了一本很有意思的書籍，名爲天道錄。”
“好奇心驅使之下，我翻了幾頁，只看到了幾張圖，後面的內容一片空白。”
“我很好奇啊，這本天道錄是什麼祕籍？內容怎麼會只有這麼幾張圖？”
方羽靠坐在椅子上，面帶笑容，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哦？九雨大執事看到了那本天道錄？”默百煙眼神微動，說道。
“是啊，它還是很顯眼的，畢竟外表那麼破爛的一本書籍……居然會出現在書齋的第三層。”方羽說道，“最奇怪的是……這本書里居然還沒什麼內容。”
“的確很奇怪。”默百煙露出神祕的笑容，說道，“九雨大執事有沒有看出來，這本天道錄的來源？”
聽到這話，方羽心頭微動，正想說話。
“應該很容易能看出來吧，不僅天道錄這個名稱……還有前面那張交叉的劍印，那可是非常標誌性的象徵。”默百煙接着說道，“沒錯，這本天道錄與人族有關。”
方羽看向默百煙，眯起眼睛，說道：“所以這天道錄是人族留下的……”
“或許是吧，它如何產生……已經很難追溯。”默百煙搖了搖頭，說道，“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本天道錄曾經極具價值。”
“極具價值？就那幾張圖……能有什麼價值啊？”方羽笑呵呵地說道，“我翻了好幾次，看不出半點價值。”
“呵呵……所以我用的是曾經嘛。”默百煙笑着摸了摸自己下巴的鬍子，說道，“九雨大執事應該看得出來，這麼厚重的一本天道錄，不可能只有幾頁有內容，內容更不可能只是那麼幾張簡單且意義不明的圖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