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心中有個聲音卻慫恿着撲倒他。

    此時的她有些懊惱自己,若就這樣看着他穿衣整理想想就何等帶勁。

    就在她想轉過身去的時候,他已穿戴完畢走到了她的面前。

    一身銀白衣衫,襯着身姿翩然修長,他的臉更是驚爲天人,青絲披散,肌膚如玉,看似慵懶實着冷冽,安洛離的鼻腔裏瞬間有股熱流在涌動。

    鬆鬆垮垮的外衫套在他身上,胸口的春光隱約乍現,令人想入非非。

    他與她互相注視着彼此,安洛離竟有些怔愣,怎麼會有長得人神共憤的人。

    “看夠了就過來解毒。”君爺率先打破了這曖昧的局面。

    待走近後,安洛離才發現這看似素白的衣服其實紋案流光溢彩,無不透露着華貴和逼人的氣勢,心裏驚歎着,這巧奪天工的手藝。

    下一刻,他貼近了她的身體,一股淡淡的清香沁入安洛離的心脾。

    她臉紅無比,連耳尖也微微開始泛紅,她不斷地勸說自己,矜持把持

    安洛離察覺到一股靈力遊走在她體內,本想躲開的她,立馬變得乖巧,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知道那是君爺在幫她。

    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不斷地刺激着她的鼻子,莫名的讓人有種安心的感覺。

    這種味道說不上來,好似春雨過後竹子散發的清新。

    “你身上的味道是衣上薰染的嗎”安洛離問道。

    他緩緩低下頭來,身體微怔,神情中略帶一絲難以置信。

    只聽到他淡淡的應了一聲,不喜不悲,不帶任何語調,似乎並不想與她談論這個。

    也是,這是別人的私事,何況還是像君爺這種大神級別的人物,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這個道理安洛離還是懂得。

    但說到底她還是欠下了人情債,要知道人情債最難還。現在的安洛離沒有資本去償還條條都關乎她性命的恩情,只有待她強大後再還他。

    還在她沉思的時候,君爺突然拎起她後頸的衣服,像提雞仔似的。

    安洛離一臉懵逼,她已徹底放棄掙扎。

    此時靈力傳輸已經結束,安洛離也不知自己體內的毒素是否已經清除,她皺了皺眉,沒有覺得哪裏不同,只是身子使不上勁了。

    傳聞從不近女色的君爺拎着她,擡步沉穩的走向洞外的馬車。

    馬車旁的赤焰獸像是恭候多時,看到君爺走來,低頭低鳴。君爺斜倪了它一眼,目光淡淡中帶着些許柔和,赤焰獸前伏於地,消失在眼前。

    安洛離打量着從外看起來較的馬車,內裏空間卻大出奇,一牀憩的軟榻,一套茶桌茶具,幾張可坐的軟墊可謂是行走的廂房。

    他將她丟在軟榻上,安洛離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未感到詫異。倘若不是爲了特殊原因,他怕是碰都不會碰她一下吧。

    “你就不怕本座對你做些什麼”君爺覺着此刻的安洛離有趣的緊,打趣道。

    安洛離輕笑:“君爺您這樣的人物若是想對我做些什麼,早就做了,便不會等到現在,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最重要的是,我信任你”

    其實,她的心中誰都不信,但是她知道,在這樣的一個時刻,必定要去肯定對方纔能讓對方相信自己。

    君爺眸色晦暗的沉默下來,也不知在想什麼。

    他從隔層拿出一個純白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藥丸遞給安洛離,沒有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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