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圓覺遊 >十五 佔山爲匪
    吳覺淨已衝到兩個劫匪面前,當身體碰到刀時才猛然清醒過來,笑意僵在臉,保持着笑容。 .身體向後彈了一步,手緊緊的抱着布袋,結結巴巴地開口:“打劫?還有別的解釋嗎?“緊接着再問道:“打劫,是要搶,是嗎?”

    打劫的終於回過神,其一個高大點的劫匪向前邁一步,把刀架在吳覺淨脖子:“我還以爲是個傻子,還知道打劫是搶。今天是我黑林寨開山第一筆買賣。把值錢東西留下,饒你狗命!”一把搶過吳覺淨抱得緊緊的布袋,把布袋裏的東西全倒在地。

    布袋裏的衣服撒了一地,全是破爛沒一件好的。劫匪看看吳覺淨身穿的,連搜身的興趣都沒有,不由罵起來:“倒黴!第一次買賣空手。吉頭不好,總要拿些什麼。”

    旁邊的劫匪湊來開了口:“大寨主,這是好事啊!我們黑林寨現在最缺什麼?缺人啊。這小子不是送來的禮物,吉兆啊!”

    “ 哈,哈,哈小子你運氣來了,我們黑林寨正招兵買馬,大幹一場的時候,跟我山享福去。”大寨主又把刀架在吳覺淨脖子。

    吳覺淨哭笑不得,南瞻部洲見到的第一個人怎麼也沒想到是兩個土匪,現在被刀架在脖子,可以說不幹嗎?

    旁邊的劫匪知道吳覺淨想什麼。笑呵呵對吳覺淨說:“小子,別想跑,黑林寨方圓三百里沒人煙,這條路是唯一的出路,你跑了讓我們追到一刀剁了你。你也別想往山跑,山裏的野獸我們還可怕,你會讓野獸喫的只剩骨頭。”

    現在刀架在脖子,如果自己真的跑,相信這兩個土匪真會拿刀剁了自己。吳覺淨想不到有什麼辦法,看來只有跟他們當土匪了。先活着,有機會再跑。如果在兩個劫匪面前露出不情願,反而讓劫匪時刻防着自己,還不如主動點打消他們的疑慮。

    吳覺淨行個禮:“兩位大王,小人無處可去,只要能給小人喫飽飯,小人願意追隨二位大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絕無二話!”吳覺淨現在真是走不動了,有個地方暫時停下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兩個劫匪看到吳覺淨如此爽快的同意山,兩人主動幫吳覺淨把破衣服撿起。三人一起山,一路吳覺淨弄明白體格大的是大寨主外號‘黑龍',小一點的叫’白虎’,白虎是二寨主。黑林寨所處的位置是屬傲戰國,黑林寨處在傲戰國、連勝國和芳奈國交界。屬於三不管地界,這裏連年交戰,老百姓都跑光了,只有三國的商人還通過這條路進行貿易,黑林寨打的是來往商隊的主意。

    說話間三人來到一山洞前,洞口不大,大寨主黑龍率先走了進去,吳覺淨也跟了進去。洞口看去不大,裏面卻很大,只是空空蕩蕩。幾張用石頭壘成的牀和幾隻石凳和一張石頭桌子,洞壁點着火。再沒別的東西。

    吳覺淨忍不住問:“大寨主,其它人去那裏了?”

    黑龍沒回答,白虎往牀一躺:“你小子該高興纔是,我是二當家,你是三寨主了。等以後我們山寨兵強馬壯的時候,你神氣了。“

    搞半天三個人還連自己算,這那是吳覺淨想象的土匪山寨。吳覺淨決定要問個明白:“大寨主,二寨主。三個人能幹什麼?這路來往的都是商隊,我們三個人能行嗎?”

    還是二寨主答:“沒事,人多我們不劫,找人少的是了。不說這些,你今天第一天山寨做點好喫的歡迎你。”

    所謂好喫的等白虎拿來,原來是一鍋米飯。再沒別的什麼。不過對吳覺淨來說真是好喫的,他已不記得有多久沒喫米飯了。黑龍和白虎拿起碗,吳覺淨已添第二碗,黑龍和白虎才吃了兩口,吳覺淨已經在刮鍋底。兩人都停下筷子望着吳覺淨,半響,黑龍開口:“白虎,我們招了個餓鬼山啊!”

    幾天相處下來,吳覺淨已和兩人相處融洽。其實,黑龍和白虎也是剛剛纔當的土匪,原來兩人都是邊境種田的農民,傲戰國和連勝國再加芳奈國三國相互之間打來打去,邊境只要種點糧食都會被當兵的搶走。連年下來,附近的人都跑光了。黑龍和白虎一商量與其餓死還不如山爲匪,能搶到還有機會活,總餓死強。兩人熟悉這一帶,知道只有這處路窄,兩邊山勢險峻是個打伏擊的好去處。剛好吳覺淨路過,成了他們打劫的第一次買賣。

    吳覺淨和黑龍、白虎熟悉瞭解了以後,反而暫時打消了逃走的念頭。如果不是快餓死,兩個種田的農民怎麼會山爲匪。吳覺淨從小被教育‘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壞事不做,好事嫌少’。可吳覺淨有疑惑,他知道餓是怎麼滋味,如果再餓兩天自己會不會像黑龍、白虎一樣去搶。這是他不想走的主要原因,當然還有覺得當土匪很刺激,還沒過過癮跑了。吳覺淨想知道土匪是怎麼當的。

    在靠最窄路的山,吳覺淨和黑龍、白虎已經蹲了快一個月。路是有商人走過,可一來是一羣,最少是百人以,都有武裝護衛。也有少於百人的,可一看知道更厲害個個都是會武藝的,人也有幾十以。他們三個衝下去還不夠別人喂刀的。

    將近一個月他們沒見過落單的,今天吳覺淨他們守到下午,人是來了兩批,馬車的貨物也多,可護衛的也多。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商隊過。一直到天黑,三個人又灰溜溜地回到山洞。

    喫飯的時候,白虎對黑龍說:“大寨主,今天是最後一頓米了,明天再搶不到喫的我們要散夥,再過一個月要入冬,到時大雪封山連果子都沒地找去,我們都得餓死。”

    黑龍反問白虎:“你說該怎麼辦?三個人衝下去等於送死。”

    白虎沒吱聲,只是悶頭喫飯。黑龍“唉”的一聲,放下飯碗,發了一會愣,轉頭對白虎說:“要不,明天再搶不到散夥?”

    吳覺淨不幹了,他還沒真正當一回土匪呢,解散,這怎麼能行,:”大寨主、二寨主。我們明天算解散,也不夠喫的走出這裏。不如明天賭一把商隊,說不定還有一絲生機。”

    “你想怎麼賭?”黑龍和白虎不約而同開口問。

    “明天,你們幫我準備好一個樹墩放在路的央,大寨主和二寨主分別在路的兩邊山準備一些小的石頭,我去路問他們要貨物。你們在山看着,如果看到我的手向前伸出,你們沿着山邊推小石頭下山,但千萬不能讓下面商隊的人看見你們把石頭推下的。還有不能同時推石頭下山,也不能太多,推 一次夠。如果看見我給抓了或者被殺掉,你們走是了,不要管我,管也沒用。聽明白沒有?“

    黑龍和白虎互相看看,黑龍發問:“你一個人下山搶,我們在山推點小石頭,這麼簡單?”

    “這麼簡單。哦,如果有紅布的話,給我紮在刀柄,我要黑林寨揚名天下!”吳覺淨想了這計劃很久,但覺得沒多大把握,要不是逼到這份,他不會去試的。

    第二天一早,三人早早來到窄路口,把樹墩放在路的央,吳覺淨用力把刀砍在樹墩,刀豎起,刀柄的紅布隨風飄揚,遠遠看去格外醒目。吳覺淨特意借白虎一套沒破的衣服,還略微有點大。黑龍和白虎分別爬兩邊山準備石頭。吳覺淨一個人站在樹墩後頭,等着商隊的到來。

    從早等到快午時分,吳覺淨看到遠處的路揚起塵土,一對龐大的商隊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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