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嘻嘻地看了我眼又推門進去,另外幾個人也相繼走入,到了這裏也只能跟在後面。

    進去就是個小院,院子裏架着葡萄架,葡萄架下是個石桌,四張石凳,正門上雕刻着幾株文竹,裏面鋪着木質地板,一個挺消瘦的大媽從走廊出來,穿着個藏青棉襖,看到我們一行人忙請我們進去。

    裏間有一股很濃的香燭味,正中放着張桌子,桌子上擺了個香爐,插着三根香,煙氣瀰漫着整個房子。

    坐在正前方的是個中年婦女,束着很奇怪的髮型,身上掛着鈴鐺,銅錢,玉石叮叮作響,穿着五顏六色奇怪花紋的衣服,整個人看上去神神叨叨,一副神婆樣。

    她嘴裏唸唸有詞,微微閉目,站在對面的是一頭上有些華髮的男子,抱着個相框,黑白照片裏是一個男子,帶着副眼鏡,長相平凡,但笑着,笑得很是詭異。

    “廉婆婆,又在裝神弄鬼呢”許祈翔看了眼房子毫不留情道。

    “姓許的小子,怎麼,這靈媒的事你也要插一腳當初你父母天天追在你身後打,說你再做這行就不認你這個兒子,難道,今天又管起閒事”那個叫廉婆婆的諷刺起來,許祈翔也未反駁,只是冷冷一笑。

    廉婆婆見此,再沒注意我們,閉氣凝神,幾分鐘後她的身子抖動起來,嘴裏唸唸有詞,越念越快,我見她額頭已滲出一滴滴汗,她的表情有些扭曲,身體抖得越來越快,氣氛說不出的詭異,陣陣陰風從身邊吹過,似乎有團黑霧環繞在房間。

    我側臉看了眼許祈翔,見他有些緊張,緊攥拳頭,我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過了十幾分鍾,廉婆婆的身子慢慢停下,表情也漸漸恢復平穩,但依舊沒有睜開眼睛,身體也並未動下,像一尊雕塑般,而後,我看見她的身上升起一陣青色的煙霧,而她的臉色頓時變黑。

    “不好”

    許祈翔大叫了聲,火速拿下自己的揹包,從包裏拿出一道符,還有一把桃木劍,一袋香灰,用硃砂在符上畫了個奇怪的圖案,符便飄了起來,他又揮舞起劍,空中閃現出一道金色的光芒,直朝廉婆婆劈去。

    “啊”她驚聲一喊,臉上的黑霧已經淡了許多,其他人見這情景都嚇得尖叫起來。

    突然,一個黑影從暗處出現,越來越清晰,接着幻化成一個人,不,是鬼。

    他的臉是鐵青的,眼珠子格外的凸出,直直的盯着我們,而他的腹部竟然是透明的,可以看到裏面的器官,而他的胃竟只有半個,還坑坑窪窪,還有一股惡臭迎面而來,我忍不住捂住嘴乾嘔起來,衆人早已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許祈翔走到最前,用他的身軀擋住了我們,“王一正,你在兩年前已死,到底要幹什麼廉婆婆爲你也配了不少陰婚,爲什麼都不滿意,現在竟然現身”

    “我只要一個女人,李曼心,市政府的李曼心,只要她”男鬼聲音嗡嗡作響,彷彿是肚子裏發出的一樣。

    “大膽,你竟然要活人”許祈翔大斥道,將劍猛地砍向他。那個叫王一正陰森的一笑,瞬間閃開,劍氣並未傷他一毫,他又身形一閃,來到王一正身邊,拿劍砍向他,哪知,他的身體卻如鋼鐵般堅硬,還發出哐啷的響聲。

    許祈翔望着這鬼怪皺起了眉頭,又抓起一把香灰朝他眼睛撒去,而王一正不閃不躲,任由臉上沾滿了灰。

    “哈哈,你能奈我如何”說罷,他伸出手掐住了許祈翔的脖子。二老早已嚇暈過去,這分明已經成了厲鬼,其餘的都正抱成一團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畢竟經歷了過許多恐怖的事,我冷靜地看着他“你別激動,你無非是想要那個叫李曼心的女人,既然你有如此大的本事,爲何不自己去找她,而來爲難他們”

    “哼”王一正冷笑,他的嘴巴佔據了半張臉“要不是李曼心身上有大光明法,我又怎會奈何不了她”

    “那麼,你先放了他,我們把李曼心給抓來”我指了指許祈翔和鬼講起了條件。

    “你休想騙我,我只要抓住他,將他的魂魄喫掉,我就可以變成他,到那時我自然不用怕李曼心”他掐緊了許祈翔的脖子,他在烏青的厲鬼手中不斷痛苦掙扎着。

    我不免開始緊張,握住了拳頭,此刻,卻意識到一股暖流從我的心口慢慢流下,流進我的右手,感覺右手似乎有種力量正要爆發出來,不受控制地將我的手擡起,朝王一正打了一拳。

    竟然有一道耀眼的白光從我掌中散出,直逼他的腦袋,王一正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只聽一聲怪叫,他的腦袋只剩下了一半,另一隻眼睛依舊睜大着驚恐的看着我。

    許祈翔趁這空當已經掙脫了王一正,王一正卻一閃就嗖的消失了。

    我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又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墜,有些不解,“你也有靈力”許祈翔咳嗽了幾聲捂着脖子走到我面前,我搖搖頭表示聽不懂他的話。

    “看你並不懂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也並非四大家族招式,抑或你是四大家族被遺忘的人,不過你姓齊好像又不對”他自言自語道。

    他知道四大家族,看來的確是行內中人。

    身後的那幾人這才哆嗦地站了起來,都說有急事一個個溜了,廉婆婆也醒來倉皇逃脫,房子裏只剩下老兩口,他們都已甦醒,顫巍巍走到椅子旁坐下。

    “作孽啊”大媽抹着眼淚哭道。

    “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是怎麼樣的據說王一正是疾病而亡,但現在看來並不是此吧”許祈翔的脖子多了道烏青的手印,看着挺恐怖。

    大叔嘆了口氣“兩年前,一個夜裏,一正很晚纔回來,喝的爛醉,躺在牀上起都起不來,第二天快到中午了也沒見他起來,我納悶就到他房間叫他,使勁搖着他都不見他有反應,才發現他已死去多時了”他說到這裏已泣不成聲。添加 ”jzwx123” w信號,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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