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故人帶着一個小男孩,小男孩帶着頭巾,看不見模樣,聽說是長了麻子,不好見人,那故人和小男孩在方丈的禪房裏帶了足足一天之後纔出去。
禪房無簡單,只有一櫃子的經書,還有一張臥榻,長椅還有桌子,桌放了簡單至極的水壺,僅此而已。
秦薇薇家老爺子是將軍,家原本對這種人物尊重的,秦薇薇雖然跋扈慣了,此刻難得乖巧,道:“方丈,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和小可交代的?”
方丈伸出手來道:“女施主,可否將籤給貧僧一觀。”
秦薇薇震驚方丈竟然看出了自己是個女嬌娥,那紙條和其他紙條不同,細看下去,泛了金色。
方丈感嘆道:“這個籤該是銷燬的時候了。”
“這?不是我的錯吧?”秦薇薇不明白,她是抽了這隻籤,現在竟然要銷燬了?
方丈道:“這隻籤,二十多年來,只抽過這一次,貧僧原以爲,此生都不見見到這隻簽了。”
秦薇薇更是不明白了,“方丈請說。”
方丈道:“二十多年前,有一位神女從天而降,將這隻籤交給貧僧,只說是有緣人自會抽。”
神女……
秦薇薇腦海自動補腦一個女子出來,嘴裏毫不留情地吐出,“老子是應龍。”
“二十多年了,貧僧這顆心終於放下了,有緣人終於出現,今日日出時天出現紫氣之光,貧僧便在想,有緣人是否這是會出現。”方丈竟然激動起來。
秦薇薇大約猜到了,那條應龍把這支籤放着等自己呢,她道:“方丈可否解籤?”
方丈道:“此籤富貴至極,姑娘前景不可限量,只言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切莫爲眼前事情迷惑,日後後福無窮。”
秦薇薇算是明白了些,是說她日後無可限量,秦薇薇道:“多謝方丈。”
方丈道:“女施主日後後福無窮之時,莫要忘了白馬寺還願,寺破磚破瓦,全靠佛祖賜福。”
“……”秦薇薇嘴皮不禁抖三抖,方丈這是變相要香油錢呢,秦薇薇道:“若是真有這樣一日,微微一定回來還願。”
等回去的時候,三個女人都圍着秦薇薇,眼滿是期待,樓雪薇道:“方丈說了什麼?”
秦薇薇道:“方丈……給我講了一切有爲法,如泡沫幻影,如露亦如電,順便還叫我記得下次再來的時候,給香油錢。”
“這等高深的佛法。”樓雪薇滿是羨慕。
一切有爲法,如泡沫幻影,如露亦如電,這只是秦薇薇隨口撿的金剛經而已。
感謝奶奶,天天在她耳邊唸叨。
幾個人下去了,還有許多攤子沒有逛的,這時候樓雪薇和剛開始的時候不同了,沒有這麼拘謹,反而放開了許多,也願意和秦薇薇喫一些小攤的東西。
這些的東西雖說喫和御廚做的不同,現在想想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不遠處一個藍色錦袍的浪蕩公子緊緊盯着秦薇薇那頭,死死咬牙道:“好你個秦薇薇,被本少爺撞個正着,還有那姑娘!看本少爺玩死你們!”
柳公子冷冷一笑道:“去,派幾個人跟着他們,整死他們!”
惡霸道:“這裏幾個匪頭子,我這去安排。”
柳公子啐了一口,“快去。”
惡霸得令立刻下去,柳公子冷冷一笑,前喝道:“姓秦的!冤家路窄啊!”
秦薇薇喲了一聲,“靠!是你!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禽獸!”
“秦公子!”樓雪薇趕緊攔下秦薇薇,她都和皇后說了自己被欺負,皇后只是敷衍過去了,秦薇薇這樣子一定會喫虧的,“這裏人這麼多,回頭讓人看到了多笑話。”
柳公子哈哈大笑,點着臉羞羞道:“你瞧你那樣,多大的人了,還打打殺殺呢。”
秦薇薇笑了,道:“也不知是誰,次說了,見我一次打我一次,你是不敢吧。”
樓雪薇又是阻攔,等她和厲崢衍成了,一定狠狠教訓這個柳夏秧子!
柳公子又是嘖嘖道:“哎呦呦,你瞧瞧你,躲在人家小姐身後,算什麼男人。”
秦薇薇又笑,道:“那我可是你好一些,至少我有小姐可以躲着,你呢?什麼都沒有。”
“你這小白臉,盡會喫軟飯!”柳公子嚷嚷大叫。
這些出來擺攤的,逛街的,都在看這兩人的熱鬧。
秦薇薇道:“當然是要煮軟了喫,硬的生的誰去喫。”
“哈哈哈哈。”四周看熱鬧的人都笑起來了。
柳公子的臉都過不去了,哼道:“今天無辜百姓這麼多,放你一馬!下次在城裏見到,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這可是你說的。”秦薇薇還真不怕的。
喫瓜百姓表示很無辜啊,柳夏是出了名的浪蕩公子,打他這件事情要多爽有多爽。
樓雪薇拉着秦薇薇,道:“行了,咱們也走吧。天色不早了。”
秦薇薇看了一眼手錶,現在是下午三點,能在晚膳之前回去,她還能保住晚膳的螃蟹。
她是不相信,厲崢衍會真的這麼小氣,把自己的螃蟹都給吃了。
原本停着許多馬車,這個點馬車已經少了大半,還有一些還在山聽經沒有回來,車伕等了許久,見樓雪薇他們終於回來了,道:“主子。您車。”
樓雪薇和秦薇薇回了車子裏,按照這樣的行程,五點之前絕對能到家喫完善。
今天算是玩了一天,厲崢衍給的一兩銀子還剩八錢呢,這些錢秦薇薇完全能存着當個小金庫了!
樓雪薇躊躇不定,香脣欲張又閉,她想了半天之後終於開口,問道:“薇薇啊,你知道厲將軍他喜歡喫些什麼?玩些什麼麼?”
秦薇薇極其認真地想了想,“將軍他,喜歡喫烤雞,他……不喜歡玩,喜歡錢。”
“錢?”樓雪薇是真的沒反應過來,厲崢衍看着頗有種像世外高人的感覺,竟然喜歡錢?
馬車外忽然劇烈地動盪了一下,馬兒呼哧長嘯,車伕驚道:“主子,不好!有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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