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暖根本想象不到,她只是想和秦奕瑾去度個蜜月而已,爲什麼會生出這麼多事端來。

    他們剛起身,身後的秦亦如就冷笑了起來,“父親,你別忘了,五年前你生病住院不能自理的時候,你想讓他繼承財產的寶貝兒子,可是連面都沒露過”

    “是我和季塘這兩個你心裏的外人照顧你的”

    “他這次回來的目的是什麼,呵呵”

    在秦亦如說這番話的時候,慕小暖明顯地感覺到握住她的那隻大手緊了緊,而後,他拉着她,大步地離開。

    被秦奕瑾牽着坐上那輛黑色的卡宴之後,慕小暖一邊用車裏的緊急藥箱給他處理傷口,一邊自責地咬脣,“對不起啊”

    “我真的不知道”

    她以爲度蜜月很簡單的,只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誰知道秦家人居然會把話題扯得這麼遠

    還有秦老爺子,就算是爭吵,也不必這樣吧

    慕子健這麼多年也只是縱容向玉琴和慕晚晴欺負她,從來也沒有對她下過手啊。

    大戶人家真是太複雜了。

    “不是你的問題。”

    秦奕瑾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給他處理傷口,輕輕地拍了拍,“他們原本就不想好好談。”

    回來這麼久,不管是秦亦如還是秦老爺子,和他聊天的時候,都是三句不離秦家家業,這種日子,他已經習慣了。

    慕小暖抿脣,還想說什麼,他已經鬆開了她的手,將車子發動了起來。

    夜風吹拂着慕小暖的臉,也吹拂着秦奕瑾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她坐在他的身側,靜靜地看着他那張沒有表情的側顏,那雙光芒複雜的眸子,還有從他頭頂緩緩滲下的血絲。

    是的,是血絲,那根本不是紅酒。

    可見,秦家老爺子下的手很重。

    到了秦家別墅之後,慕小暖連忙下車,將秦奕瑾拉到臥室裏面,小心翼翼地給他處理傷口。

    好在傷口不是很深,簡單包紮一下,兩天後的婚禮上應該就已經結痂了。

    她默默地給他消毒,“你父親爲什麼下這麼重的手”

    秦奕瑾面無表情地看着窗外清冷的月色,“大概,他以爲我會躲開。”

    他看着窗外,目光卻像是穿透了窗外的景色,飄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可能是太久沒見面了,他已經不知道,我已經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了。”

    “他對他的這個兒子,其實一點都不瞭解。”

    慕小暖正在給秦奕瑾消毒的手,微微地一頓。

    不知道爲什麼,她從他的這番話裏面,居然聽出了孤獨的感覺。

    “疼麼”

    她輕輕地吹着他頭頂的傷口,輕聲問道。

    男人淡淡地搖了頭,“我又不是你,怎麼會疼。”

    “誰都會疼的好不好”慕小暖翻了個白眼,“疼是一種很自然的狀態,是個人都會疼的,只是每個人對疼痛的耐受力不一樣而已。”

    “我是耐受力比較差啦,但這也不代表你不會疼啊。”

    坐在她面前的男人轉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不會疼。”

    “從五歲開始,我就不會再喊疼了,時間久了,連提起這個字,都覺得陌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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