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前哨鎮經常生新奇之事,但像這樣的事情,卻還是第一次見,彷彿是一支原始戰獸部落進入了小鎮中。
大街上,狼羣所過之處,回頭率百分之百,前哨鎮的居民都紛紛從屋子裏跑了出來,將街道堵得水泄不通,只能用萬人空巷來形容。
“大家配合一下,請讓一讓”
鄭榮與鄭輝舉着喇叭高喊道,其它士兵也趕了過來,在街道兩側拉起了警戒線,將人羣隔開,把通往醫院的道路騰出來。不斷地有更多士兵加入,維持秩序。
“快看,是獵人協會的人”
圍觀的羣衆,幾乎都是第一時間注意到走在狼羣最前面的那名青年,沒辦法,獵人協會的制服實在是太好認了,象徵着榮耀、地位、和輝煌。
而在那名青年的身旁,是一匹身材十分健碩的牙狼,威風凜凜,在它的背上,馱着一個青面黑脣的男子,那男子陷入了昏迷之中,被鎖鏈五花大綁,顯然是階下囚。
“那是蛇閻王”
“沒錯,是黑風遊民團的領,蛇閻王”
有人認出了蛇閻王的身份,頓時引起一陣驚呼。
“那對男女,是戰狼傭兵隊的副隊長,肖恩和夢露”與此同時,夢、肖二人的身份也被認了出來。
“這名年輕的獵人剿滅了黑風遊民團”
“這些狼是怎麼回事”
許多人目光驚疑,議論紛紛。
“嗷嗷”
突然間,狼羣中傳來了一陣騷動,幾匹狼散出敵意,弓起了身子,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與街道旁幾名武者對峙着,氣氛十分緊張。
“嗯”
陳思轉身望去,只見人羣中有幾名武者,一臉桀驁挑釁之色,剛纔就是他們朝狼羣投擲了幾根骨頭,激怒了它們。
然而,當陳思看了一眼他們之後,幾人卻渾身一哆嗦,面色蒼白,如臨大敵,畏畏縮縮地不敢再有任何動作了。
如今的陳思,在凝聚了法相“修羅”之後,整個人的氣質由內到外生了改變,像大海一樣深邃,又像高山一樣雄偉。即使他平時不顯露法相,仍然會對他周圍的人或兇獸造成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現在的他,一個眼神便能讓人屈服,絕不是誇張之語。
“麻煩讓一讓,讓一讓”
人羣中,一名穿着西裝領帶、戴着眼鏡,記者打扮模樣的男子,舉着相機,滿頭大汗地往前面擠。他的嘴角還掛着油漬,顯然是飯喫到一半,連嘴都沒來得及擦乾淨,便趕了過來。
在前哨鎮,有不少記者常駐,爲的就是獲得第一手的新聞。
這名記者在看到陳思和狼羣的第一眼,便雙眼光,憑藉多年以來形成的職業嗅覺,他意識到,這是一個大新聞
咔嚓咔嚓
他舉着相機對陳思和狼羣一頓狂拍,拍完之後還試圖穿過警戒線,對陳思進行採訪,但是被幾名士兵阻止了。
“一定要搶在所有人之前,把這個勁爆的新聞出去”
十幾分鍾後,狼羣來到了前哨鎮的醫院大門前。
前哨鎮中,規模最大的建築,除了鎮中心的奢華莊園以外,便是眼前的醫院了,這裏每天都要接收數百名受傷的武者。
醫院方已經做好了準備,許多護士和醫護人員帶着擔架和醫療設備在那裏等着,他們得到了通知,說是要一次性接收上百名傷者。
然而,當他們看到了迎面走來的狼羣之時,才現傷者居然在狼背上
所有的醫護人員都面面相覷,沒有人敢走上前去,冒着被狼羣襲擊的危險擡下傷員。
“小灰。”
見此情景,陳思望向了小灰。
“嗚嗚”
小灰出了低沉的嚎叫,羣狼聞言,展現出了極高的靈性,跑到醫院大門前的空地上,然後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紛紛趴了下來,垂下了耳朵和尾巴,十分安靜。
“救人要緊大家快,將所有傷員擡進去。”
護士長一咬牙,第一個走了上去,將一匹狼背上的一名渾身傷痕的少女攙扶了下來。
在這個過程中,護士長的手也忍不住抖,她悄悄看了一眼那匹狼,只見它眯着眼睛,打了個呵欠,尾巴在地上掃來掃去,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見到這一幕,其它醫護人員終於放心了,紛紛忙碌起來,從狼羣的背上接過了所有的傷員,將她們用擔架擡到了醫院中。
至此,對於陳思來說,這次剿滅黑風遊民團的行動,在狼羣的幫助下,基本上可以說是圓滿結束了。
“小灰,謝謝你了,你們先走吧。”
陳思和小灰溝通。
說實話,狼羣進入小鎮後,一路上沒有生太大的意外,這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
不過,要是再讓狼羣在這裏逗留,出事只是時間早晚罷了,所以他讓小灰帶它們離開。
“嗷嗚”
小灰仰起頭顱長嘯,羣狼也紛紛附和。
唰
從空中望去,狼羣猶如一道青色的洪流,颶風般從街道上席捲而過,衝出了前哨鎮,很快便消失在一望無際的荒野中。
“你好,我是前哨鎮駐軍的負責人,高城。”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軍裝,上校軍銜的中年男人急匆匆從遠處走了過來,向陳思敬了個禮,並且與他握手。
“你好,高城上校。”
陳思與他交談了一番,簡單說明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真是蛇閻王”
高城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蛇閻王,眸子中的驚訝之色愈濃厚,他曾數次帶隊參與到圍剿黑風遊民團的行動中,但是都失敗了。眼前的這個青年,居然憑藉一己之力,便覆滅了這個窮兇極惡的遊民組織,讓人不得不佩服。
“厲害”
高城向陳思豎起了大拇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