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紫袍神僕也意識到了不妙,放棄了用原能攻擊,而是一起朝鹿遊原衝去,要和他貼身戰鬥。
但是,鹿遊原豈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他眸子中光芒一閃。
“起”
他手指一挑,無數翠綠色的藤蔓,破開地面鑽出,將土系神僕牢牢纏住,任由對方拼命掙扎,也不能動彈分毫。
“困”
他舌綻蓮花,水系神僕的四周,突然升起了四面石牆,合攏成一個牢籠。
“滅”
他再次輕喝,火系神僕的頭頂,形成了一朵烏雲,一道瀑布從中傾瀉而下,將對方身上的火焰盡數熄滅,如落湯雞一般衝翻在地。
“燃”
他打了一個響指,金系神僕身上驟然升騰起熊熊燃燒的烈焰,將對方金屬一般的身軀烤得通紅,幾乎融化了。
“定”
他目光如箭,幾道金色的長劍朝木系神僕激射而去,將對方身體貫穿,釘在牆壁上,無法動彈。
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一個照面,鹿遊原一氣呵成,利用五行相剋的原理,用了五種不同的原元作爲攻擊手段,將“金木水火土”五大紫袍神僕盡數擊潰。
神乎其技
神乎其技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震驚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鹿遊原,居然覺醒了整個五行系
衆所周知,原元分爲十種,金木水火土屬於五行系,風雷光暗毒屬於神祕系。
在五行系中,大多數武者都只覺醒了單系,少部分覺醒了雙系,偶爾會出現極其罕見的三系覺醒者,不過其機率已經和萬分之一覺醒率的毒系覺醒者差不多,而至於四系覺醒者,一般人聽都沒有聽說過,更不要說驚世駭俗的五系覺醒者
陳思心中的驚駭,比其他人更甚,因爲鹿遊原曾說過,他和陳思一樣,是風系覺醒者如果他的話屬實,那麼他除了五行系全部覺醒以外,還覺醒了神祕系中的風系,也就是說,他是六系覺醒者
這真的是一個謎一般不可思議的男人。
不過,陳思沒有來得及想太多,因爲就在這時,他身邊的一名蕩魔部的武者受到了一羣改造人的圍攻,節節敗退,險象環生。
嗖
陳思直接衝了過去,反手從背後取下磐石盾。
“鐺”
陳思用盾牌抵擋住了一名巨熊改造人的衝撞。
“謝謝”
那名武者驚魂未定。
“喝”
陳思一聲輕喝,猛地發力,用盾牌將巨熊改造人擊退,與此同時,他意念一動,冰霜龍鱗甲便逐漸覆蓋了他的全身,只留下兩隻眼睛在外面。
鏘
下一刻,他拔出沸血刀,刀身烈火燃燒。
左手持盾、右手握刀,身披龍鱗戰甲,陳思在一瞬間進入了全副武裝的戰鬥狀態。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是磐石盾”
“磐石盾,龍鱗甲,還有那把刀,也是二品武器吧”
許多蕩魔部的人都被陳思一身豪華的裝備給震撼了,尤其是他手上的磐石盾,更是讓人大喫一驚,讓他們忍不住猜想,他和流浪遊俠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
陳思不知道他引起了蕩魔部衆人的關注,他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改造人,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直接殺入了改造人最密集的地方。
焚燒
他一刀斬下,刀光伴隨着烈焰熱浪席捲而過,將一條直線上的螳螂改造人全部從頭到腳劈成兩半,周圍的改造人也被火焰引燃,發出嚎叫。
“呃啊呃啊”
許多改造人朝陳思撲來。
陳思臨危不懼,紮好馬步,腳下彷彿生根了一般,整個人隱藏在磐石盾後面,猛地一撞。
盾擊
砰
這一撞,將數名改造人撞飛,而陳思也借勢殺出,又是一刀斬下。
噗噗噗噗
一條直線上,一羣狼人改造人的頭顱齊刷刷飛起,十分壯觀。
庖丁刀法的霸刀境界,被他演繹得淋漓盡致。
陳思發現,改造人更像是兇獸,要把它們當做兇獸來殺。他就像一位高明的屠夫一樣,有沸血這種趁手的屠刀,簡直是隨心所欲,盡情屠宰。
“好強。”
陳思的大殺特殺,讓蕩魔部衆人嘴角抽搐。
“這種戰鬥力,強得過分了。”
所有人都心驚,陳思明明只是個液態級,但卻比許多蕩魔部的固態級還要兇猛。
“鹿遊原究竟是怎麼發現這種天才的”
“可惜了,又被鹿遊原搶走了,我蕩魔部又少了一名精銳。”
幾名蕩魔部的高層互相對視,扼腕嘆息。
鹿遊原也看到了陳思的表現,眸子中光芒一閃,心中已經作出了一個決定
後方。
箭神一直閉目養神,不管是三大s級與地葬大戰,還是鹿遊原秒殺五名紫袍神僕,或是陳思狂暴擊殺改造人,都沒能引起她絲毫的注意力。
她遺世而獨立,就像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一般。
轟隆
就在這時,半空中傳來一陣激烈的碰撞,卻是地葬與三大s級的戰鬥分出了高下。
讓人喫驚的是
砰砰砰
三名s級,落到了地面上,衣衫凌亂,狼狽不堪。
“哼,我還以爲獵人協會的s級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是一羣廢物。三個打一個還被我完虐,太讓我失望了。”
地葬不屑冷笑,無數黃沙漂浮在他腳下,形成了一個王座,將他托起。
三大s級聞言,臉色都很難看。
這個地葬的確很強,起碼有s級前十的水準,他們拿他沒辦法。
“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跑,都給我死在這裏吧。”
地葬伸出雙手,操控流沙,要將所有人都埋葬此地。
不過,就在這時
咚
他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產生了一股強烈的心悸感。
“怎麼回事”
地葬驚疑不定地朝三名s級身後看去,在那個黑暗的角落裏,一名身穿勁裝、揹着一張弓的女子,漫不經心地擡起頭,看了他一眼。
這漫不經心的一眼,卻讓地葬渾身一震,身體都變得僵硬起來。
“我會死”
沒來由的,他心中產生了一種強烈到極點的預感。他上一次產生這種感覺,還是當他面對大祭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