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沒幾步,突然,一個人影掠過,或許是做賊心虛,嚇的王頭一個激靈,差點摔倒。
再看來人滿臉血肉模糊,王頭驚叫一聲,“啊,鬼~”
擡腿便是一腳,又給那人的臉補了一腳。
“擂~”
那人看情勢不妙,急忙喊道:“自己人,自己人,王頭是我”
王頭仔細一看,還真是,這不剛派出去收拾劉小樂的麼。
看着鼻青臉腫的小弟,王頭小聲咒罵道“媽的,你媽死了啊,這麼着急。”
那人看到王頭如同看到親爸爸一樣,“頭兒不好了,那小子是練家子,我們哥兒幾個都撂那兒了~”
王頭一驚道:“怎麼可能,5個人全撩哪兒了”
顯然那民工是受了驚嚇,“頭兒咱們撤吧,那小子太厲害了。”
王頭聽聞,給了那個人一個嘴巴子道:“媽的,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麼多人你他媽怕什麼~”
隨後叫到周圍的幾十號民工道:“兄弟們出發,咱們先把辦公室燒了,之後再收拾那個劉小樂去,完事兒一人100。”
說罷衆人起身,一起朝着辦公室走去,沒走出多遠,王頭隱隱約看到前方有閃光,時隱時現,王頭下意識停下腳步揉了揉眼睛。
就在說話間,光又進了。
這回王頭看清楚了,朦朧中幾十號人正向着自己的方向進發。
自己人不對啊,都在這兒呢。
不是自己的人話,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了,想到這裏,王頭頭皮就麻了,再也走不動道了,差點讓後面來不及停下的民工撞倒。
民工連忙扶了一把,“頭,怎麼了。”
王老闆不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前方的來人。
說話間,對方已經近在咫尺,這回大家都看清楚了,只見來人統一穿着黑色的西服,手帶白色的手套,每人都拎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在月光的照射下如泛着冷光,讓人頭皮發麻。
剛王頭髮現的閃光,正是片刀發出來的。
邊上人慌忙問:“王頭,這是自己人麼”
王頭只是搖搖頭,沒回答。
看王頭那土一般顏色的臉就知道,這人肯定不是自己人了。
此時,隊伍中那些打醬油的民工們,心理開始犯怵了,平時都是跟着老闆充充數賺賺外快,但今天的情況彷彿有些不一樣了,他們是來打人來的,可不是拼命來的。
王頭此時已經明白個八九不離十,這人肯定是劉小樂找來了的,遂大喊一聲道;“撤~”
聽聞所有人如臨大赦,調頭就往回跑,但是沒走出幾步,就又走不動了。因爲,後面也來了一羣穿着相同模樣的人,王頭的小隊,被包抄了。
不多時,王頭隊就被包圍在場中間,民工們手持鐵鍬,戰戰兢兢的與其對峙。
幾個不願意坐以待斃的民工試圖突圍,但腳還沒邁出去,就被迎來的大漢一腳踹飛,“去你媽的,老實兒呆着。”
一瞬間就撂倒幾個人,戰鬥力相差懸殊,王頭本報有一絲希望,徹底磨滅了。
衆人聽聞,不敢在抵抗,全部順從的放下武器,抱頭蹲在地上。
王頭是帶頭的,雙手抱在頭上,擡起腦袋道:“各位,這是”
周圍的大漢並沒有一個人言語,只是殺氣騰騰的看着衆人。
看沒人言語,王頭的心涼了一半,但極大求生欲,還是讓他再一次小心問道;“你們誰管事兒”
話音剛落,一個戴着眼鏡的白麪青年從人羣后面走了出來道;“你就是王頭”
終於有效果了,王頭看來人,馬上賠笑道:“這位小兄弟,咱們是不是之前有什麼誤會啊”
青年面色不善道;“沒什麼誤會,我就是通知你,這裏從此以後我罩着。”
聽聞王頭長出了一口氣,不管這些來人是什麼目的,但今天這頓片刀,八成是躲過去了,至於誰扛把子,王頭纔不關心呢。
王頭連忙作揖點頭道;“成成成,有什麼需要您張口說話就行了。”
青年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可以走了。”
聽到能夠走了,王頭如臨大赦,起身,一溜煙的帶着人跑了。
看人走乾淨了,劉小樂從旁邊的衚衕裏出來,抱拳道;“多謝五哥。”
吳天迎上去道;“你這是哪兒話,能找我幫忙,是兄弟瞧得起我。”
劉小樂擺手道;“五哥言重了。”
隨後劉小樂又道;“這次麻煩五哥了,事後必有重謝,不過五哥今天還是儘早撤退微妙,我擔心這小子回去報警去,到時候不好收場。”
吳天點點頭抱拳道;“那兄弟就先行告退。”
劉小樂抱拳道;“多謝五哥,來日方長。”
“恩來日方長。”
本來劉小樂找吳天的目的就是嚇唬一下,目的達到了,點到爲止即可,真要是傷人就太難收場了,而且,他也不想跟這些黑社會有什麼過多接觸,保持井水不犯河水,有益無害。
看着被嚇得不輕,老淚橫秋的王頭,屠老闆點燃一根菸,眉頭緊皺。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劉小樂竟然有黑社會背景。
但轉念一想,屠老闆樂了,這不正好被抓住把柄了麼,這下就好說了。
隨後拿起電話,“喂,大舅”
“恩小子什麼事兒怎麼突然電話打到了我這裏了”電話那頭疑惑道。
“哎,大舅這不是工程上有點事兒麼”
對面警覺道:“你小子是不是又惹貨了,我可聽說了,你前一陣子在一家企業園林綠化上給人用了一批死苗。”
“哪兒有的事兒,這都是競爭者的造謠。”
“恩,最好是造謠,聽着,你小子少給我惹麻煩啊。”
“恩知道了大舅”
“說吧,什麼事兒”
“大舅是這樣,我不是承包了一個公園基礎設施的建設工程麼前幾天公園的承包方,非說我的圍欄存在質量問題,還說要舉報我。”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小子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劣質產品。”
“肯定不是,那小子是練家子,一腳踢飛了一排欄杆,就非得訛我是我質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