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徐思垚這次沒有把劇情放在首位,而是把心思用在了塑造人物上,在網上跟蘇燁聊起這事兒的時候。蘇燁表示很正常。

    “我的第三篇文,就是總裁的祕密情人那篇,也是寫了三萬字然後又推翻重來的。這種事情是難免的,只不過你的書更有難度一點。”

    徐思垚:“有時候覺得新的劇情比以前的好,有時候又覺得還不如以前的,我覺得自己都要失去判斷力了。”她花了快半個月的時間重新寫了一個大綱出來,故事情節反而比以前更簡單了,原先的懸念啊伏筆啊,還有特意加進去的一些寫作技巧,這次反而用不上了。

    蘇燁鼓勵她,“別想那麼多,你就放心寫。”以徐三土的名氣,就算沒有發揮出她的正常水平,讀者們也會同樣買賬,再加上沈彥博和陸欽保駕護航,不會太多。

    徐思垚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她騙不了自己的心,首先她的文字得過了自己這一關纔行。

    陸欽眼看着徐思垚最近又進入了不瘋魔不成活的狀態,整天不是捧着書就是對着屏幕,有時都躺到牀上了,想起什麼,又爬起來打開電腦修改。

    “垚垚,”陸欽推開書房門,端着一杯牛奶進來。

    徐思垚在查資料,從書裏擡起頭來,笑笑,“你放在這裏,我待會兒喝。”

    陸欽把牛奶放下,過去看看她正翻着的書,“垚垚要是放在古代一定是苦吟派的,人家寫首詩嘔心瀝血,你寫篇快把心肝肺都要嘔出來了。”

    徐思垚被他逗笑,“哪有那麼嚴重,其實我挺樂在其中的。”

    陸欽摸摸她的小臉,“等我也忙完這陣子,就辦婚禮好不好”

    徐思垚愣了一下,怎麼突然就提起要辦婚禮。“爲什麼呀”

    陸欽失笑,捏捏她帶着戒指的手指,“辦婚禮還有爲什麼,你可不許反悔。”

    徐思垚忙道:“不是反悔啦,就是覺得有點突然。”

    陸欽道:“今天下午陪着外婆去蘇醫生那兒看病,蘇醫生說老太太狀態不太好。”

    徐思垚皺眉,“上回我回去看外婆精神狀態還不錯的。”

    陸欽嘆了口氣,拉了把椅子坐下,道:“糖尿病併發症比較多。再加上血脂也有些高。”

    徐思垚對西醫的詞一竅不通,但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消息,“蘇醫生也沒辦法”

    陸欽道:“蘇醫生說她盡力控制,但老人家年紀在那擺着,我想還是早點把事情辦了,讓她放心,見了重外孫心情一好,說不定病情也能好點。”

    徐思垚點頭,聽到重外孫什麼的絲毫顧不上羞澀,“那好,你說什麼時候辦就什麼時候辦。”

    陸欽把她從椅子上抱過來,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笑着親親她的額頭,“好乖。”

    突然把婚禮提上日程意味着婚禮不可能盡善盡美,甚至連蜜月都可能因爲工作的原因而沒時間出去玩兒。一生一次的事情,他卻要讓她委曲求全,這讓陸欽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徐思垚抿嘴笑笑,“外婆不會有事的,不要擔心。”這種安慰的話其實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人生本來就是要伴隨着身邊的一個個長輩的離開,面對死神他們束手無策,能做的也就是在老人還在的時候盡到孝心。

    她想了想,又道:“我們結婚後就和長輩住在一起好了,這樣我可以幫着伯母多做些家務。”

    陸欽心中感動,“那樣會不會影響你寫作”

    徐思垚笑,“怎麼會呢我每天有三四個小時寫文就夠了。”其實說不影響是假的,可是爲了能更好的照顧老人,她也只能這樣。

    陸欽緊緊抱住她,“謝謝你垚垚。”他清楚徐思垚喜歡安靜,平時寫作的時候最怕別人打斷,最近又在爲辛棄疾的書焦頭爛額,即便如此,她仍然毫不猶豫的願意和長輩住在一起,只爲了更好的照顧長輩,替他盡孝。

    徐思垚嗔怪,“這是我們作爲兒女應該做的,有什麼好謝的,倒是該謝你,給了我這麼好的家人。”徐思垚前世是在長輩的關懷和溫暖里長大的,這輩子雖然自己的父母早亡,但是因爲陸欽遇到了善良又熱情的陸家人。

    雖然陸欽和徐思垚已經把婚禮提上了日程,但就在準備婚禮期間,陸外婆還是出了事。

    徐思垚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舊戲劇組,得到消息立刻趕往醫院,陸欽也剛到正安慰六神無主的陸媽。

    陸爸跟徐思垚解釋,“老太太這一週狀態都不是很好,喝水越來越多,上廁所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昨天才發現老太太整個人都脫水了。也是我們粗心,要是早點送到醫院來,就不會有這麼危急了。”

    徐思垚道:“這不能怪你們,多音多飲多尿本來就是糖尿病的症狀,一般人自然不會在意。”她看了看重症監護室緊閉的大門,心裏也開始發慌。

    她始終記得第一次去陸家,老人家握着她的手說:“以後這就是你家”的樣子,老太太在她印象裏總是那麼樂觀開朗,即使得了糖尿病也很少愁眉苦臉,總是一副不服老的樣子。

    到了晚上,陸爸帶着陸媽回去休息,陸欽和徐思垚在醫院守着。雖然有休息室,但兩個人卻都睡不着。

    徐思垚依偎在陸欽懷裏,聽着他有些沉重的心跳,她能感受到他的緊張與慌亂,卻覺得此時說什麼都顯得蒼白,只是在心裏默默祈禱。

    經過補液之後,陸外婆第二天一早終於從重症病房裏出來,老太太已經醒了,看着徐思垚和陸欽跑前跑後幫着辦住院手續,又嚷嚷起來,“哪有那麼嚴重,就是輸幾瓶鹽水的事情而已。”

    陸爸陸媽一早也趕了過來,陸媽給陸外婆找藥,“您就別逞強了,好好在醫院養着,這回可要乖乖聽醫生的話了,胰島素不能不用了。”

    陸外婆若有若無的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給兒孫們添麻煩了,甚至連未過門的外孫媳婦兒也要被連累,人老了,當真成了廢物。

    陸欽公司的工作自然不可能耽誤太久,當天下午他就趕回公司去了,留下徐思垚照顧陸外婆。

    “耽誤你寫書了,”陸外婆問。

    徐思垚正在查一些關於糖尿病的資料,聞言笑笑說:“沒有,我最近正好寫不出來,休息一下也好。”

    “還以爲你寫東西就是個愛好,沒想到寫的那麼好,現在這麼出名,真了不得。”在陸家人心裏,徐思垚一直就比陸欽有本事,陸媽說了,人家垚垚可是動不動就要上頭條的人呢。

    徐思垚安靜乖巧又細心體貼,比聒噪的陸媽更得路外婆喜歡,陸外婆住院的一個星期裏,大部分時間都是徐思垚陪在旁邊照顧,陸欽晚上會來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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