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知道自己不是艾瑞克的對手,也照樣近身攻擊過去,因爲這個艾瑞克壓根沒把魂器世家放在眼裏,準備把師姐踩死。
這師姐雖然性格怪異,熱愛美男子,但跟莎希可是情同姐妹。
艾瑞克哪把她放在心上,硬扛住莎希的一拳,退後兩步,反而欺身上前,抓向她的面紗。
他還是賊心不改,想要看看真正的魂器世家大小姐的容貌。
莎希性格也很剛,就是不讓他看。
左手的白銀手鐲突然衝出去,纏着艾瑞克的手腕,像一條蟒蛇般纏着他的手腕,收緊收緊,再收緊。
艾瑞克連忙運行魂力抵抗,但是這白銀手鐲竟然震不斷,要知道他可是十七目天魂晶。
他大怒之下,伸手去鎖莎希修長的嫩脖子。
沒想到一隻天雷環從莎希脖子後面突然衝出來,套住艾瑞克的手腕,撞進一邊的石牆,將艾瑞克的手固定在裏面。
這樣艾瑞克左右雙手都被纏住了,而且鬼焰燃燒着天雷環,炙熱的高溫瞬間將牆壁燒焦,燙得艾瑞克嗷嗷大叫。、
“我的老婆你也敢碰。”
張北野雖然擔心自己不是野王,但是王八之氣猶存,完全沒把柴斯家族長老放在眼裏。
艾瑞克天魂戰錘落在地上,突然撞向張北野。
“艾瑞克,不要,算了,這裏是海底。”安娜普林斯喊道。
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她真不希望在這裏拼個你死我活。
那樣她海魂族的身份,就不得不敗露了。
經過長老威爾斯身邊的時候,老東西枯手一揮,加了一把勁兒,想要試試張北野的實力。
朱裳就在張北野前面,竟然準備接招,被張北野直接拉到身後。
張北野知道這一錘的力量不簡單,收回天雷環,十二連環合一,套在拳頭上。
一拳撞向天魂戰錘,轟的一聲巨響,地道里面砌的石頭全部被震碎,上面露着水。
魂力差的伊莉莎,差點被直接震飛出去,卻被阿麗塔拉住。
那邊莎希和胖大媽都被震得吐出一口血,若不是老族長將她們兩個拖到身後護住,估計就被震成重傷了。
其實對付艾瑞克,朱裳和阿麗塔任何一人都行,只是這長老不簡單。
通道頂上已經被震出裂縫,大量的水滲漏進來。
張北野身上的衣服被全部震碎,但他依然咬牙堅持,未退一步,看得威爾斯長老暗暗喫驚。
“紫魂晶?”他喃喃道。
“你們簡直是胡鬧,這是裏海之底,我們已經到了深水區,若是通道塌了,你們都要被淹死,你們有水魂獸嗎。”老族長慌張地吼道。
沒錯,除了隱藏身份的安娜普林斯,在坐的各位在水裏都是垃圾。
當然了,天魂長老是活死人,不需要呼吸,但魂力也會大打折扣。
莎希收回自己的手鐲,艾瑞克跟條瘋狗似的收回天魂戰錘,準備繼續幹死死胖子大媽。
長老抓着他,一巴掌呼過去,“差不多得了,分不清輕重。”
老族長更是回頭一巴掌,扇在鐵磨盤臉上,吼道:“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她剛纔的確是嘴浪了一點,但也的確是被通道卡住了,誰知道艾瑞克直接就動手。
作爲一個從小長相奇醜的女人,她遭受了男人們太多不公正的嘲笑和侮辱性的語言攻擊。
哪怕她現在是族人裏最優秀的魂器鑄造師,那又怎麼樣?
大家只是把她當做賺錢的機器,養活他們的女人孩子,誰能給她一片溫存。
難道長相真的這麼重要嗎?
艾瑞克,你這個狠毒的男人,老孃不會放過你的。
張北野看着艾瑞克,說道:“這是你第二次在我跟前浪,沒有第三次,別以爲你們長老能罩住你。”
“你有種試試。”艾瑞克怒道。
他本來是個高端的商務人士,還算有修養的。
但自從被鐵磨盤磨破皮之後,性情大變,幾乎不用腦子,一心想要殺了納夫大媽和偷拍的張北野,洗清自己受到侮辱。
“張北野,你夠了,差不多行了,還去不去看離天戰斧了?”安娜普林斯說道。
她最想知道離天戰斧的下落,這是她跟過來的原因,姑姑海拉女王通過伊凡卡交代她和媽媽的。
她更想知道張北野是不是野王,能不能拔出離天戰斧。
衆人沉默一分鐘,便跟着老族長繼續往裏面走,安娜普林斯故意瞪着張北野,落在後面,美手按在洞強上,唸了海魂咒,封住了水流,否則回來時都沒法通過了。
也不知道這魂器世家的人,花了多少時間才找到這條通道,深不見底。
“當年我父親覺醒時,感應到了戰斧的存在,所以便動員族人尋找,這條地道前前後後挖了十年。”老族長說道。
“這麼說,不是你們收藏的?”威爾斯疑惑地問。
“我們哪有資格收藏離天戰斧啊,除了野王,誰也拿不動,這東西一直就藏在裏海海底,因爲是我們的魂器一族先人鑄造,所以我們才能感應它的存在。”
“你們先人是爲專門爲野王打造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自始至終,這玩意兒的確只有野王一個人用過。”
威爾斯回頭看了一眼張北野,心裏祈禱,這傢伙千萬別是野王啊。
否則離天戰斧到手,這傢伙搞不好瞬間就秒殺他們三個了。
這次本來是提親聯姻,沒想到還能有這麼好的事兒,知道了離天戰斧的下落。
現在轉世的人,可能拔不起來,但是四大天王應該沒問題吧,他們四位可都是魂聖。
野王大概是唯一一個不是魂聖,魂力戰鬥力卻可以與魂聖媲美的魂靈,這離天戰斧就起了很大的作用。
推開一扇特製的烏茲鋼機關門,便能感受到寒氣撲面而來。
衆人全部打了一個哆嗦,就連威爾斯長老這個活死人都抖了三抖。
暗室的四周牆壁裝有大蜡燭,點燃後便能看到中間位置,一把巨大的斧頭卡在黑色石頭裏,這戰斧通身漆黑,斧頭跟斧柄融爲一體。
黑得發亮,斧體不斷冒出寒氣,造型十分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