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項圈翻來覆去的看,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它就是個製作精美的長生項圈。福伯走後,我把陳浩叫過來,給他戴上,然後在取下來。
他也沒喊疼什麼的,試了兩次,我才把項圈戴到自己脖子上。陳浩化作一陣陰風附在上面,瞬間氣息全無。
我試着取下來在戴上,來回幾次都沒問題,才放心的戴着。回頭整理了下銅棺裏的物品,跟女屍說,老婆,我明天可能就要下山了,你要記得想我。
說着順手摸了個玉佩拿在手裏,看了她一眼,慢慢的把棺材蓋上。
離開前我想回村裏看看,白天不敢露面,只有晚上跟陳浩偷偷的回去。
家裏已經長滿雜草,有些荒涼,看着心裏難受。
陳浩去了趟吳老狗家,又去看了一次他爸媽。
陰陽兩隔,他沒有現身見面,只是遠遠看看。
凌晨的時候,我們悄悄的離開村子返回石凹山,途中經過一處荒地的時候,路邊的一堆雜草突然動了下,像是有什麼東西藏在裏面。
我以爲是野兔,急忙貓着腰準備去抓,但剛往前走了兩步,雜草和土石一下炸開,從裏面躥出一具腐爛的屍體。
要不是在石凹山住了三年,非得給嚇掉魂,我往後退了幾步,認出是劉德貴
我還以爲那一晚他被李家村的人鎮殺了,沒想竟然逃了出來。
月光慘慘,他爛泥一樣的臉上,一雙眼睛早已腐爛,結痂後糊在臉上。
身上的衣服烏黑髮亮,破破爛爛的遮不住腐爛的軀體,有的地方都已經露出骨頭,骯髒中透着一股陰邪,直挺挺的站着。
我注意到他的眉心有一條裂痕,生出了一隻豎眼。
眉心是靈竅所在,相傳擁有靈慧的人,可以開啓慧眼,識善惡,辨真僞。可劉德貴是死人,不可能有靈氣。而且他的豎眼渾濁,黑中泛白,充滿了陰邪怨毒。
嘶,我抽了口冷氣,是怨屍,還是開了怨眼的。
怨氣和靈氣都能彙集靈竅,但能衝開豎眼,他得有多大的怨氣
劉德貴沒有立刻撲來,而是用怨眼打量着我,哈了口氣,含糊不清的說,我恨。
我不知道李叔是怎麼騙他去偷女屍的,但要恨也不能恨我,我後退的時候,悄悄從兜裏掏了張天陽符捏在手裏說,害你的人又不是我,你攔我的路做什麼
陳浩躲在我身後,吹着陰風說,老大,他恨吳爺爺,是來找我的。
我一聽急忙跳開,劉德貴一個蹦跳,腐臭撲鼻,果然是直撲陳浩。
賞你一道符我回身把天陽符朝劉德貴腦門蓋去,符飛到近前,刺啦的一聲起火燃燒,化作五道手腕粗的青雷落下,劉德貴被劈得渾身冒煙,滯了一下。
但正所謂雷聲大雨點,劉德貴一身陰氣,天陽符是破陽的,傷不了他。
眼看無效,我轉身就跑,那管得了陳浩。他是鬼,逃命的速度比我快,等他那就是找死。
劉德貴被我的符激怒了,又吼出一聲,我恨。快速的朝我撲來,長生圈抖了下,陳浩直接躲了進去,不打算幫忙。
我把衣兜掏乾淨,五張天陽符一股腦的扔出去,山裏響起一陣炸雷聲,劉德貴渾身冒着煙,依舊窮追不捨。
屍族是窮到沒救了,連趁手的武器都拿不出,不然手裏有東西,我也不至於這樣狼狽。嘴裏嘀咕着,邊回頭看邊跑,沒注意前面,一頭撞上了什麼。
開始以爲撞樹上了,不過很快發現軟軟的,擡頭看見女屍不知道什麼時候直挺挺的站在路口。
老婆你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