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急了,要是天不會黑,那我且不是永遠都出不去
老樵夫劈完柴,自顧自的喝了口水,準備休息。
我急忙揉了揉眼睛,淚汪汪的說,老爺爺,我想我爸媽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說着從眼睛裏擠出幾滴淚水。
見我哭,老樵夫反而笑了,說,你這娃真有意思,年紀,花花腸子可不少。
賣慘被識破,我尷尬的撓撓頭,站着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老樵夫看了我幾眼說,你身上的香味很特別,像我一位故人。
我擡起胳膊聞了聞,是女屍身上的香味。被她長時間抱着睡,我身上也沾了那股獨特的香味。
不過故人有兩種,故友和故敵。我不知道他跟女屍是那種關係,不敢拿出來說情。
見我不說話,老樵夫把死兔子扔給我說,把它剝了,皮要完整的。
讓我幹活,那就是好兆頭。我提起死兔子,看了下只有他劈柴的斧頭能用。
過去伸手想拿起來,但用力一抽,斧頭卻鑲在木樁上紋絲不動。
我眉頭微皺,運足陽元再次發力,現在的力道,連同木樁一起拎起來都可以,可斧頭還是不動。我頓時明白過來,它不是鑲得太緊,而是斧頭太重。
老樵夫能從容的出入陣法,並且居住在裏面,自然不會是常人。
我沒做聲,四處張望着尋找刀具。老樵夫見狀扔了一把木斧頭過來,很巧,像是農村裏大人削給孩玩的那種。
撿起木斧,拿在手裏沉甸甸的,不知道什麼材質,刀口還很鋒利,不比鐵斧差。
我拿在手裏比劃了下,蹲在旁邊處理起兔子。
在石凹山我都是自給自足,做起來也順手,不一會一張完整的兔皮就剝了下來。
老樵夫接過兔皮進屋,半個多時後拿着一頂兔皮帽出來,遞給我說,以後睡覺的時候記得戴上它。
嗯老樵夫應了聲。我急忙把木斧還給他。
老樵夫爽朗的笑着說,送你了。回去告訴你媳婦,她欠五道山一個人情。
他知道女屍是我老婆
我不敢主動承認,同時也曉得人情債難還,不想因爲一個玩具給女屍添麻煩,就把木斧放回木樁上,表示不要。
老樵夫哈哈大笑,說,我說的人情是送你下山,你不想下山
我眉頭微皺,這樣的話就沒有選擇了,只能讓女屍來還這個人情了,誰讓她是我老婆。瞟了眼木墩上的斧頭,老樵夫也沒不讓再拿的意思,趕緊跑過去抓在手裏。
既然要欠人情,自然是要多拿點。
下山的時候老樵夫走在前面,我跟着他,快到山腳的時候,遠處傳來嗚嗚的哭聲,是那隻狐狸,哭聲幽幽,忽遠忽近,聽着有些煩躁。
我看了眼兔皮帽,狐狸在哭兔子,我戴上兔皮帽,它會不會把我當成兔子
哭喪可不是什麼好事,難道是什麼害人的手段
我看着老樵夫的背影,也不敢問。
老樵夫送我到山腳,停下來說,往前三步就出去了,我見你看我劈柴看得入神,以後有時間可以到山裏來找我。
嗯我敷衍的應了聲。往前走了兩步纔回身鞠躬道謝。然後轉身趕緊踏出一步。
視線模糊了下,白黑變幻,老樵夫沒騙我,真是一步就走出陣法。
外面已經是黃昏,鮮明的對比下,更能體現出五道山的不俗。到了外面,狐狸幽幽的哭聲也消失了。
我走丟也快十幾個時了,福伯肯定急壞了,也不敢耽擱,順着山道朝八卦鎮走去。
但才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