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殭屍老婆 >第五百七十九章 劍出
    我驚訝的時候,劍氣已經到了外面,四人的場域直接被破開,但四人同時出手,朝着神殿打來,一時間,宛若四顆小行星撞擊下來,看着都會頭皮發麻。

    然而韓無期並未反擊,眼看着神殿要被擊中,三個守衛終於動了起來,手裏的盾牌瞬間擴大,形成一道古字盾牆,四人的拳頭同時被擋了下來。

    但緊接着虛空出現一尊燃燒着火焰的大鼎浮現,不斷變大,出現就能容納一顆生命星,鼎口倒扣,裏面飛出水條水柱,在太空中盤旋,直撲神殿而來。

    那水,猶如大海天墜,鋪天蓋地,裏面蘊含着極強的法則,還未落下就已經把神殿給覆蓋了進去。

    三個守衛主動出擊,分成三個方向,構築出一個三角形的場域,然而鼎中的大水圍住神殿後也不攻擊,三個守衛發動了幾次反擊,結果都是石沉大海,力量完全被吸收。水幕蠕動,發出滔天巨響,涌起的浪潮四面八方,一波接着一波的衝在神殿的防護罩上。

    我體內血氣被水潮聲震得澎湃不已,腦袋生疼,耳膜像是要洞穿一樣。但這些都不算什麼,幾秒過後,我就發現神殿的防護光罩在不斷的沖刷下開始暗淡。

    慕青認出那鼎器,開口說道:那是禹王鼎,裏面裝着九天之水,張童,我們得快點想辦法,否則滴水穿石,神殿的防禦很快就會被迫。

    我察覺到神殿的防禦光幕在暗淡,一刻都不敢耽擱,急忙讓三個守衛反擊。

    但大水濤濤,三個守衛的攻擊把水流擊退,下一秒又圍了上來。根本無從發力。

    水流中,另外三人出手,用術法凝聚水龍,在水中極爲靈活,不斷的攻擊三個守衛。

    神殿此時已經徹底停了下來,被徹底困住。

    慕青和天老在旁邊都顯得十分焦慮,我心裏也極不平靜,不知道韓無期在等什麼,繼續拖下去,紫色心臟了的血氣會消耗一空。

    畢竟那顆心臟雖然是跳動的,可它裏面的血液是無法再生的,它的存在,起到的作用只是把精血輸送到神殿的古字裏。現在它雖然在我體內,但沒有跟我的身體徹底連通,無法給它提供血氣,何況我的血氣催動神殿的古字也無法防住域主。

    我在心裏想着這些,卻不能去催促韓無期,他既然護送我們回去,那就不可能不出手只是觀望,剛纔一擊之後就沉寂,恐怕是有別的原因。

    想到這裏,我把三個守衛撤了回來,不做無謂的消耗,同時放棄在自己體內構築兩條血絡的驚人舉動,專心掌控神殿的古字,在水浪打來的時候,光幕也隨着水流的涌動往回退縮,減少受到的衝擊。

    水浪退走的時候,古字再次發光,擴散出來。

    但我這樣只是拖延時間,並不能解決問題,而且周圍的三條水龍此時已經盤在神殿上,緊扣在一起,不斷的發力緊箍神殿,我每次控制古字收縮的時候,它們就像蟒蛇一樣收縮身體,一點點壓縮神殿的空間。

    我見狀也不敢在像剛纔一樣操作,畢竟神殿裏的空間不大,用不了幾次就會觸及到建築,若是建築被壓崩坍,古字受損的話,整個神殿也就崩了。

    天老和慕青沒有聽到慕白的話,此時都看着我,但他們也明白,在四個域主的圍攻下,我也做不了什麼,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坐以待斃。

    天老發狠的說:小友,你可以掌控戰甲,得到他它的加持,或許還有一搏之力。

    神殿不是萬能,我要是動了戰甲,攻擊我們的就不止是四個,恐怕是四十個,而我穿上戰甲即便能跟域主抗衡,能打得過幾個?

    何況能對抗域主的實力,不是一件戰甲就能讓我擁有的。不過在這個時候,我也開始打自己的小算盤了,要是韓無期無法出手,到了無路可走的時候,那我也就豁出去了,什麼不滅星蟲,都跟我無關了。到時候依靠神殿,穿上戰甲,也會去拼一拼。

    我的顧慮太多,加上菡萏還在蠻荒極世界,輸不起,自然不敢輕易的去冒險。

    外面,四個域主出現在汪洋裏,掌控禹王鼎的人單手舉着大鼎,腳踏星空,目光如火洞察神殿,最後兩道目光同時落到我身上,聲音透過神殿的防護傳進來說:交出天古戰甲,我饒你一命。

    另一人說:你可要想好,天古戰甲落在你手裏也發揮不出什麼力量,到時候如何阻攔不滅星蟲?

    阻攔不滅星蟲是其中一個原因,但他們想要戰甲,並非是爲了不滅星蟲,若是給他們,到時候我

    和菡萏如何自保?

    何況這種獨一無二的神器,我又怎麼可能會放手,若是放手,將來陳浩他們,清靈世界的那些人要怎麼辦?

    我的思緒瞬間跑出了很遠,不過就在這時,韓無期的聲音再次傳來說:周圍還有人,我身體還存在缺陷,無法硬碰,只能看看能不能把你送出去,只要回到極世界,域主就無法出手,至於極道強者,那就看你的了。

    我聽了他的話,心裏只罵娘。韓無期讀得懂我的心聲,有些無奈的傳音說:你走到這裏,恐怕是踏着白骨來的,我們走到這一步,同樣是踏着同伴的白骨走來,而且爲了能生存下來,我們付出了很多。現在存活的人就那麼幾個,能護住你,我們已經盡力了。

    聽了他的話,我心裏沒來有一陣刺疼,想到了屍族的人,菡萏的父母。還有聖域的那些人,老聖賢等等。

    雖然我們有仇,但走到這一步,少不了他們的付出,何況在怎麼說,我們都是同來自七界。

    比起菡萏的煎熬,我心裏偶爾的難受又算得了什麼。畢竟爺爺和父母跟我分開太久,親情淡了很多,可想起來,心還是會痛,如此大仇,不報的話,恐怕我一輩子都不會安生。

    韓無期的傳音落下,他的人終於顯化出來,那是一個像劍一樣的男子,消瘦,卻帶着一股凌厲的鋒芒,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劍凌霄的影子。

    韓無期出現,恐怖的劍氣就在無形中生成,撲來的潮水不由自主的開始後退。

    舉鼎的域主冷笑兩聲說:我當是誰,原來是蘇巖團伙的餘孽。不過你命還真大,活了下來。

    韓無期雖然顯化出身體,但十分的虛弱,維持了數秒,身形就在暗淡,不過他身邊的劍氣卻越發的凌厲,壓得人喘不過氣。

    蘇巖!

    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但不是特別驚訝,因爲在慕白突然出現說了那些話後,我就猜到他們不止一個人,而這個蘇巖,很可能就是那個死亡的掌控者。

    核心死亡,跟隨的人自然不會有好下場,只是域主死亡都會引發一個域的塌陷,一個掌控者死亡,肯定是一幅更加可怕的畫面。

    同時我也很好奇,當年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爲何會出了那麼大的變故。

    韓無期雙目裏射出兩道銳利的眼光,宛若實質,瞪了開口說話的男子一眼,那男子身邊的水浪一下就停了下來,倒流了回去。韓無期這才說:一個叛徒,你也配跟我說話。

    慕青說禹王鼎的時候,我還有些喫驚,因爲那是清靈世界的法器,怎麼會出現在別的域主手裏。

    失去核心人物,衆叛親離的事自然無法避免,畢竟不是誰都願意同生死,共患難。

    韓無期的話像是戳中了那人的痛點,那人的臉色一下變得鐵青,不知道是虧欠還是內疚,但很快這種情緒就化成了憤怒,他對身邊的三人說:他以前是劍神,可抗掌控者,但現在不行了,沒有本體,他的劍意大打折扣,而且他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我們不用怕。

    他追上說不用怕,身體卻給出了真實的反應,臉上帶着恐懼,可見曾經的歲月裏,他十分忌憚韓無期,即便是一個死而復生的韓無期,對他依舊能產生威脅。

    韓無期不在言語,傳音讓我開動神殿。

    他的劍氣把水浪逼退,留出了空間,可也不大,不過我聽到他的傳音,還是控制神殿移動,並且是以極速移動,直接朝着水幕撞去。

    水幕激盪,即便是一頭撞上,也不至於把神殿毀掉,爲了防止韓無期無法在第一時間破開,我還讓三個守衛頂在了前面,以此來緩解衝擊。

    但就在撞擊的一瞬間,韓無期身體突然消失,緊接着虛空傳出鏗鏘的劍鳴,他整個人都化作一把銀白長劍,瞬間飛出神殿,直接穿透水幕,劈開一道裂縫。

    神殿此時也跟着一下撞了出去,韓無期出手,四人都面露驚慌,沒有第一時間出手還擊,而是紛紛釋放出法則,場域開始自保。

    浩蕩天水,瞬間消失,在出現已經在手持禹王鼎的那人身邊,把他死死護住。

    他們懼怕韓無期的劍,只想着自保,反而給了我們機會。天古族的神殿發出光芒,瞬間化作一道流光遠去。

    而韓無期人劍合一併未追上,而是直指禹王鼎。

    一瞬間,整個星宇之間,只剩下那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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