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嫡女重生之不爭不羨 >第一百五十章 摧花
    嫡女重生之不爭不羨正文卷第一百五十章摧花愉貴人看着淑妃,只覺怒意沸然。

    憑什麼

    後宮女子,人人如履薄冰,唯獨除了淑妃這個傻子,悠閒度日、怡然自得

    三十餘歲又已生養過的婦人,卻依舊雪膚嬌嫩、眼眸澄澈,瞧着比尋常人家二十出頭的新婦更水靈

    人比花嬌的美人

    許是因着這個緣由,所以,後宮佳麗三千,雖然各有所長,淑妃卻是除了皇后外,唯一育有龍子的

    倒是應了那句,傻人有傻福

    愉貴人直直地看着淑妃,沒有行禮。

    淑妃不以爲杵,笑着喚道:“愉妹妹。”

    淑妃身後的女官聞言擡頭,冷然看向愉貴人。

    她家主子娘娘寬厚,不代表對方可以輕慢

    愉貴人心中的怒火被那道目光激得愈發地盛。

    此時此景,她是恃寵而驕,那女官是狗仗人勢,唯有淑妃,性情寬厚、和善待人

    什麼都不必做也不必說,就能一人佔盡所有的好處

    憑什麼

    愉貴人的目光定定地落在淑妃的臉上。

    憑這張臉嗎

    這張臉,真真是極好看的

    愉貴人擡步朝淑妃走去。

    她原本的樣貌,不比淑妃差

    那個時候,身邊的人告訴她,只要她換臉,就能獨得聖寵。

    可是,爲什麼沒有人告訴她,皇帝固然感念髮妻,卻也喜歡嬌花美人

    是不是,那個時候,即便她沒有換臉,皇帝如今見到的是她真正的模樣,也是歡愉的

    這個問題的答案,她這輩子都無法知曉了。

    她失去了驕人的美貌,再也無法恢復。

    她失去了的,淑妃沒有失去

    憑什麼

    愉貴人走到淑妃身邊站定,擡手摺下一枝紫藤花,朝淑妃遞去,道:“姐姐喜歡,何不命人折幾枝擺在殿裏”

    花枝上的花苞尚未綻放。

    淑妃看着愉貴人手裏的花枝,神情有些愕然,她想勸愉貴人花期未到、勿要折花,又不知是否妥當,不由有些爲難。

    愉貴人見淑妃欲言又止的模樣,輕易便猜到了她的心思,譏諷一笑。

    真是心地良善,連花枝也憐惜

    若是這花枝傷了她,她還會這樣惺惺作態嗎

    愉貴人這樣想着,揚起手中的花枝用力揮向淑妃的臉。

    她的動作極快,又出乎衆人意料,直到花枝落地,衆人才回過神來。

    淑妃的臉上已多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淑妃的隨侍們俱都慌亂起來,有哭着掏出帕子捂住傷口的,有跌跌撞撞跑去傳太醫的,曾冷眼警告愉貴人的那女官則機敏地撿起了地上的花枝,質問愉貴人道:“娘娘公然動粗,以下犯上,您眼中還有沒有宮規王法有沒有聖上皇后”

    愉貴人從身後的平姑姑手裏接過手帕,漫不經心地擦着手。

    她擦了一會兒,把手帕遞給平姑姑,纔不以爲然地看向那女官,道:“好一張利嘴”

    “只是,本宮的罪,還輪不到你來定”

    她眸色頓厲,肅聲道:“淑妃姐姐賞花時不慎被紫藤花枝所傷,罪魁禍首自然是花枝”

    她轉身看向紫藤花架,嘴角輕揚:“連根鏟了,一株不留”

    衆人聞言,臉色俱變。

    平姑姑忙勸道:“娘娘有所不知,這架花和園子裏別的花不同,是從潛邸移過來的”

    俗話說,樹挪死,人挪活。

    能把這架紫藤從潛邸移進御花園的,來去不過是宮裏的幾位主子。

    那個人花了這麼多力氣移這些花,想來是極喜歡的

    毀掉別人珍視的東西,有趣極了

    愉貴人覷了眼平姑姑,道:“一架花罷了,誰讓它們不長眼,傷了淑妃姐姐呢”

    她又看向淑妃,道:“姐姐不必憂心,那費心移花的人,想來不會和您計較的。”

    此時,容鈺正無力地癱坐在穆家醫館後院花廳的圈椅裏。

    她一夜未眠,天光甫亮便急急登了穆家的門。

    穆臨淵昨夜爲了救治宣寧郡主忙到深夜,容鈺登門時,他纔將將歇下不久,容鈺便拉着容華問話。

    邵北城患的是男子隱疾,容華不便細問,只能大致向容鈺轉述:“我聽臨淵之言,心脈受損無法修復,血氣不足,唯有徐徐補之,然,治標不治本,效用甚微。”

    “換言之,藥石無醫”

    藥石無醫

    容鈺不願相信。

    既然她能二世爲人,邵北城也能起死回生

    那麼,所謂藥石無醫之疾,也或許有法子可想

    一定有法子

    突然,容鈺眼眸一亮,她期待地看向容華,道:“血氣不足,子嗣艱難,非是子嗣無望”

    是啊,子嗣艱難非是子嗣無望。

    可是,他們成婚十餘年無子,邵北城已年逾三十

    容華再次紅了眼眶:“鈺姐兒,你別鑽牛角尖了”

    “這些年你爲求子吃了多少苦頭,母親和邵家的夫人們不清楚,我難道不清楚”

    從好幾年前開始,容鈺便一絲不苟地記錄自己的脈象、月信等,再央容華依症請穆臨淵開調理方子寄去西北。

    服藥之人有諸多忌口講究,似容鈺這般每日服藥,飲食定然甚爲清淡。

    她幼時最喜歡喫零嘴兒,一丁點兒苦味也嘗不得

    再者,是藥三分毒

    容華心疼容鈺,不忍給容鈺寄藥方,又擔心容鈺收不到她寄去的藥方便胡亂求醫問藥,最後每每只得忍着心酸給西北迴信。

    她想去西北看看容鈺、開解她,卻無奈頻繁有孕,難以成行

    容鈺沒有察覺到容華的低落,仍在興致勃勃地說着:“大姐姐,女子和女子是不同的”

    女子和女子是不同的

    容華不解地看向容鈺。

    女子和女子當然是不同的,只是,這和子嗣有什麼關係

    容鈺便道:“有的女子易於受孕,有的卻艱難些”

    “就好比我也不知道這麼說是否恰當,就好比洛陽牡丹需要花匠精心呵護、在不同的時節施不同的肥,還要鬆土、剪枝什麼的,才能開出花開時節動京城的國色之花,西北的沙棘卻不然,它們生長的貧瘠的沙土裏,沒有人精心照料,也缺少雨露恩澤,卻能結出豐碩的果子”

    “花木生長所需要的雨露恩澤不同,每個女子受孕,所需要的想來也是不同的”

    每個女子受孕所需不同

    容華猜到容鈺的打算,低呼道:“你想給他納妾”

    頂點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