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航問自己身邊的江隴越:“隴越,你看呢”
江隴越滿腦子都是父親的話,根本沒聽見上官航的聲音。
“主席,主席”上官航將他叫回神。
“按照你們原來的決定來就好散會吧。”江隴越站起身說。
“可是喬學姐那邊”
“不用管她”江隴越扔下一句話,離開了會議室。
上官航趕緊追出去,“喂,你怎麼了狀態不對啊”
他了解自己這個朋友,平時會議上他都思緒清晰,精神抖擻,氣場強大,而今天就像一隻病懨懨的貓一樣,雖說表情仍然高冷,卻也只是表面了。
江隴越長嘆了口氣說:“回宿舍說吧。”
家醜不能外揚,這裏人多,不適合說。
“你爸爸要再婚了”
上官航並沒有什麼太過激的反應,因爲自己的爸爸就在他十歲那年另娶了她人。
直到現在,已經將近十年了,他不得不承認,後媽甚至比自己那個只顧生意不顧家庭的親媽對自己更關心愛護。
“你現在要是九歲,那我會擔心你,但是你都十九歲了,你爸爸要是真的想再婚,我覺得可以理解啊。”
上官航說,起初他也是接受不了新媽媽的,他猶記得那段時光,自己不喫不喝,躲在房間裏鬧脾氣,把爸爸和阿姨都急得半死。
“你是不是我朋友”江隴越聽見這話,震驚地看着他,朋友難道不是該跟自己站在統一戰線的嗎
“當然了。”
“你是我朋友就說這樣的話嗎”
“我們做兒女的不能太自私了”上官航勸道。
江隴越卻不領情,只覺得滿腹怨恨:“我自私我九歲,他就把我扔到爺爺家不管,到現在十年了,我們父子倆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現在好不容易在國內見面,他卻說要給我找一個後媽而且是當初他和我媽媽還在一起的時候,破壞他們婚姻、破壞我們家庭的第三者”
“啊真的嗎”上官航雖說有親身經歷而對二婚沒有太大意見,但是第三者插足這種事,任哪個孩子也不會忍耐的。
江隴越哼笑:“我媽媽去世了我才知道,原來我爸一直和另一個女人糾纏不清,一定是因爲他們,我媽媽一定是因爲接受不了他們的事纔會精神出現問題,最後去世的。”
上官航卻提出質疑:“你有證據嗎”
“你到底站哪邊啊”江隴越更氣了。
上官航還是冷靜的,“我對事不對人你說你又沒有證據,那就別胡亂猜測啊免得冤枉了你爸爸而且,你也別把後媽都想得那麼壞,你看我後媽,不就對我挺好的嗎”
小時候,僅僅一個月的時間,他便被新媽媽徹徹底底地感動了,那位阿姨對自己的母愛,是上官航從未感覺到過的。
“我們兩個人的情況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啊你剛纔的那些都是你的猜測,並不能證明那個阿姨真的破壞了你的家庭啊”
上官航提議道:“要不這樣吧,我那天和你一起去參加婚禮,我幫你看看她到底是好是壞是善是惡。行嗎”
“我纔不會去那個噁心的婚禮。”江隴越賭氣說。
“哎,你這傢伙怎麼那麼孩子氣了拜託你理智點吧,如果她並非善類,那你至少得知道她的情況啊,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是不是”
江隴越沒再說什麼,似乎是有些被他說動了,上官這話確實有道理,自己可不能放縱這麼個女人在自己家裏興風作浪。
手機鈴聲響了,江隴越接通:“是我,有事嗎”
“你現在有空嗎我們見個面吧,學校的sakura咖啡廳。”電話那頭是個女孩子的聲音。
“好,你等我。”
反正現在也沒事,見個面也無妨。
凌半夏正在宿舍裏畫着一篇漫畫稿,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凌半夏放下畫筆,接通電話:“喂。”
“是凌半夏同學嗎”
“是我。”
“你好,我是學生會宣策部部長,秦子依。”
“有事嗎”凌半夏對她的名字和身份並不感興趣,只想知道他們來找自己幹什麼。
“我想找你談談,方便麼”
“嗯,在哪見面”凌半夏正覺得無聊呢,有點事也好。
“在學校的悠悠奶茶坊吧。”
“好的,我馬上過來。”
江隴越來到了sakura咖啡廳裏,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上,坐着的女孩,是喬葉映。
“這裏。”看見江隴越,她笑着向他招招手。
江隴越過去坐到她對面:“有什麼事”
“不喝點什麼”喬葉映問,眉眼間的笑容溫婉動人。
她雖然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不就是geoffrey學長,但是他同樣很優秀,足以讓自己付出芳心。
“不了,什麼事,說吧。”江隴越依然很冷淡,和在美國的geoffrey一模一樣。
深深地吐了口氣,喬葉映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或許是被一個男人拒絕過了,有經驗了,所以現在遇到這樣的事,能更容易心平氣和。
“我聽我妹妹說,你要和她分手這是爲什麼”
喬葉映的妹妹,就是喬晚雪。
江隴越的目光裏有些疑惑,突然冷笑:“你真是關心晚雪嗎不是爲了雜誌封面”
喬葉映一滯,尷尬地笑了笑道:“和聰明人說話也很可怕,因爲什麼都瞞不住對,我確實想問雜誌封面的事情,但是晚雪是我親妹妹,我這個做姐姐的,怎麼可能不關心她”
聽完這些,江隴越面露不屑,她這個做姐姐的,是怎麼對待她的妹妹的,他很清楚。
“封面的事,我沒什麼好說的。我已經把事情全權交給文學部和宣策部,就該尊重他們的決定。他們既然選擇了這次雨櫻杯的金獎獲得者的作品做封面,我也無話可說。”